塔巴斯在氣頭上歸在氣頭上,照顧經常受傷的時圩也是照常的。
幼時好動的時圩三天兩頭就要受一次傷,每次都哭著喊著到勇氣國找塔巴斯讓他給他治療。
作為精靈王中的佼佼者,治療這種事情不過是他一揮手就能做到的事情。
每回塔巴斯都想要生氣的訓斥他兩聲,卻看到時圩小小的臉上的淚痕,睫毛被淚水沾濕,還掛著小水珠,眼周紅紅的,眼眶還擒著淚。
嚴厲的話語早就卡在了嗓子眼了。
每到這個時候塔巴斯都要一邊為他療傷,一邊安慰他,抱著他讓他哭個夠,等到他哭累了,睡著了才算完。
陪著他精靈王中的佼佼者這個稱號遠洋的,就是他愛哭的笑話了。
因為時圩在年紀不大是就進化為精靈王了。
終歸是個小孩。眾人總是那么理解。
只是那個愛哭鬼在那晚后就變了,他變得冷淡了,不愛與人打交道,也總是露出點怯怯模樣,對人恭維。
時圩仍然那么不幸運,總是三天兩頭就要受一次傷,卻不再是好動了,他總是為別人赴湯蹈火,絕無怨言,或者說,沉迷寡言。
名聲遠揚的他答應他人的各種要求,為別人辦事,受各種傷害。
受傷的他沒有在哭鬧著跑去勇氣國找塔巴斯,一個人躲起來,用自己那一揮手就能療好的魔法給自己治療。
或許再與別人戰(zhàn)斗中,他受了很重的傷,鉆心,又刻骨。
時圩只是想樣自己忙起來,讓自己隨時處在忙碌中。
他告訴自己,那晚的事情,我很快就忘了的!
他還想哭著跑到塔巴斯那里鬧,在他懷里撒嬌。
恐懼揮之不去,美好終成枷鎖。
忘不掉了……
——
塔巴斯端著飯菜,敲門后推開門進來了:“時圩,吃飯?!?/p>
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時圩動了一下表示回應,卻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時圩?”塔巴斯又喊了他幾聲聲,話語間參雜了一絲不易察覺不耐煩。
被子里面的人卻明銳的感受到了這一點,這才掀開被子起身,頭卻一直低著。
見埋頭吃飯的人都要把臉埋進碗里了,塔巴斯命令道:“時圩,頭抬起來?!?/p>
時圩吃飯的動作頓了頓,微微抬起來了一些。
塔巴斯不耐煩了,捏著時圩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卻看見,時圩眼睛有些紅紅的。
塔巴斯不禁低笑一聲。
愛哭的習慣果然沒變。
卻不似往日,尋著他哭。
塔巴斯心里劃過一絲落寞,臉上不顯,只是靜靜地給他擦眼淚。
他們之間的隔閡如海般,縱使塔巴斯努力靠近,也到達不了。
時圩呢?想要討好眼前人,卻畏縮的不敢動,愛他又如何,恐懼在,他們也無法撥開云霧。
絲縷萬千,如斷掉的藕,絲絲纏繞相連,也無法回歸完好。
塔巴斯嘆了口氣,盡量用著溫柔的語氣低聲道:“阿圩,明日是七夕,你想去看看么? ”
時圩低著頭思考,他在花港市的這幾年里,總是呆在花里,從不愿意出去,他害怕一出去就看見塔巴斯。
七夕是什么?
時圩覺得塔巴斯喜歡,愣愣的點了點頭。
“好,明天帶你去?!?/p>
——(翌日晚上)
時圩與塔巴斯隱身飛在空中,時圩看著下方一對對男女坐在一起,這天夜晚很美,滿天耀眼星辰,男男女女仰頭看著星星,卻又似乎在看著身旁的那個人,那些人的眼中,有點點星辰的光,透過光,依稀能看到對方的影子。
在喧鬧聲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開始了!”,突然,天空中炸開了煙花,明亮的煙花與星星相伴,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時圩頓時就看呆了,他見過煙花,卻從未見過如此燦爛盛大的。
塔巴斯對煙火毫無興趣,他不過是想起了時圩愛好熱鬧,特意帶他來。
他扭頭看著時圩,煙花與星星好像通通鉆進了時圩的眼睛,烏黑的眼中滿是光芒,塔巴斯突然開始喜歡光了,他喜歡,時圩眼中的光。
那才叫光。
想著,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湊近他……
——
賀時檀麻了,明明設置的是二十八號發(fā),為啥是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