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歌雖然沒(不敢)說,但還是被凌飛雪嚇了一跳,嘀嘀咕咕了一陣倒頭便睡。真的好好奇凌飛雪的個人技和天賦技是什么哦。但有賊心沒賊膽,實在不好意思(絕不是不敢)問。畢竟這是挺私人的東西。
一夜過去,相安無事。
凌飛雪皺著眉頭踹了云初歌一腳道:“起來干事?!?/p>
云初歌睡眼惺忪,揉著腦袋問道:“怎么了?沒死人?”
凌飛雪點點頭,云初歌立馬清醒過來,震驚了,“開什么玩笑?!不可能吧??這牢主這么善良?”凌飛雪沉吟道“確實有些古怪?!彼ь^道,“小心些,可能那牢主憋大招,準備今天直接對付我們。”
說完后轉身去了食堂。凌飛雪像是想起了什么,轉頭對云初歌嫣然一笑好心提醒:“到飯點了呢?!比缓箫w速奔向食堂。獨留云初歌一人在風中凌亂。怔了一秒翻身下床:“等我??!”然后奔赴食堂。
云初歌嚼著餅納悶,凌飛雪一女孩子家,干飯咋的比他還快還積極?但最后到底還是沒問出口。
當然他問了, 凌飛雪也不會說。
畢竟他們沒那么熟。
凌飛雪正打著哈欠領著云初歌四處瞎晃悠時,張靈蝶喘著氣小跑到她面前,驚曰:“凌,凌姐別逛了!出事啦,死、死人了!”
凌飛雪與云初歌對視一眼。
大招這可不就來了?
凌飛雪冷靜道:“帶路?!?/p>
于是張靈蝶又喘著粗氣帶路。
到時,已經(jīng)聚了一群人圍觀。
凌飛雪撥開人群,擠到前端。門是關著的,看不清里面情況。但在這從門縫滲出的血跡與濃重的腥甜味來說,應該慘不忍睹。
凌飛雪細細打量周圍。血跡呈暗紅色已結痂,死有有段時間。周圍無打斗痕跡,死者應當是半夜睡夢中被殺,或被絕對力量打壓。張氏巡邏嚴密,兇手能神不知鬼不覺在張府動手殺人,估計就是張府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似乎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但周圍沒花沒樹,草都沒幾根。而且只有后院有栽花,是那位冰靈小姐的意思。
據(jù)張靈蝶所講,這位少夫人極其酷愛花草,直至瘋魔。
忽的,她眼神一凜,跨步走到屋旁攆起一片東西藏于手中,隨后不著痕跡退回原地帶著云初歌去往后院。
云初歌沉聲:“怎么了,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了?不進去找線索嗎?”
凌飛雪搖頭:“現(xiàn)在不能進?!?/p>
云初歌不解:“為什么?”
凌飛雪瞥了他一眼:“你不蠢?!?/p>
云初歌噤聲。
凌飛雪對自己盟友突然挺滿意的,雖然平時軸了點,蠢了些,但關鍵時刻腦子還是很靈活的。
她還是好心地提了出來
“現(xiàn)在時機未到。先去別的地方找線索,現(xiàn)在就進去找,太招搖?!?/p>
一招搖,就容易被懷疑。
云初歌靜了會兒,然后道:“你剛才撿了什么東西?”
凌飛雪張開五指。
潔凈白皙的手心躺著一片淡粉、沾著血污與泥濘的薔薇花瓣。陣風吹過落紅,翩然落地,與泥融為一體。
云初歌皺眉:“奇怪。為什么……后院的花,會到前廳來?”
凌飛雪沉吟:“不清楚。但應該有用?!辈蝗徊粫霈F(xiàn)。
她拎起揣入衣兜,繼續(xù)走往后院冰靈小姐屋舍。
凌飛雪一頓,迅速拉著云初歌躲入花叢。一個約二十一二的女人突然出現(xiàn),為薔薇澆水。
云初歌不解,眼神示意:怎么了?
一個身著華服面容俊俏的男人走近女人。他撇了撇嘴:“冰靈姐,這些事讓下人來就好了?!北`搖頭,無奈道:“我不放心。官軒,回去吧?!?/p>
凌飛雪與張官軒對視一眼,看出同樣震驚——竟是張官軒冰靈小姐!
張官軒明顯有些生氣:“你又趕我走了。為什么?你就這么不待見我?”
冰靈嘆氣:“好啦。沒有的事?!?/p>
張官軒輕輕抱住冰靈。眼里閃爍著不明顯的……重逢的喜悅。凌飛雪眉尖一挑。這位少主有問題啊。
張官軒猛地道:“誰?!”
凌飛雪心里咯噔一下。
要糟。
云初歌猛地站起,凌飛雪稍驚,也站了起來。好了,接下來就是展示一名頂拔刺客演技的時候了。
她先聲奪人:“少,少主……方才有一白貓在叢中,似是少夫人最為喜愛的那只。婢子,婢子擅作主張,叫人來捉,萬萬想不到,沖撞了二位!真是罪該萬死!”
毫不留情,撲通一聲跪下,還捎上云初歌一起。冰靈小姐好聲道:“既然如此,那便起來吧?!绷栾w雪飛速站直。
張官軒冷哼一聲,問:“貓呢?”
凌飛雪聲若蚊蠅:“跑,跑了……”
張官軒冷笑:“廢物。滾吧?!?/p>
凌飛雪麻溜地滾了。
“等等,站住。轉過來抬頭。”
凌飛雪暗罵一聲,老老實實轉過來抬起頭。張官軒看見凌飛雪的臉,眼里有一絲驚訝閃過。但很快不見。
張官軒:“沒什么,走吧。”
凌飛雪一秒沒停留,飛速閃人。卻沒見到張小少主眼晴微瞇,死盯著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