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里是?”
“禁,禁閉室?!”
醒來的顧墨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顧墨看了看自己的修為,現(xiàn)在是金丹中期,金丹期?!
上一世修煉了40年才剛修煉到出竅期,現(xiàn)在變成了金丹期,顧墨一時很是接受不了!
顧墨冷靜下來,又想了想。
“上官秋池在我16歲的那年讓我關(guān)了1年禁閉,剛進去的時候是金丹初期,現(xiàn)在的我應(yīng)該剛好是17歲”
田秀蓮是在他18歲時,在收徒大會上被上官秋池一眼相中收為徒弟,而田秀蓮是害得顧墨墜入魔道的罪魁禍首。
不知道為什么,上一世宗門上上下下除了顧墨都對四秀蓮這個小師妹關(guān)愛有加。
連上官秋池也是。
不過這一世就不一樣了,顧墨已經(jīng)不打算喜歡他了。望向禁閉室緊閉的大門,顧墨拿出了多年未用過的弟子劍。
“也算是個老朋友了”顧墨勾唇一笑,幾劍劃去大門已經(jīng)裂開了一半。
這禁閉室內(nèi)有上官秋池設(shè)下的法陣,而太玄山的弟子劍屬于凡品,要不是有顧墨剛才注入的靈力,早在顧墨劃的第一下就廢了。弟子劍廢了,所以顧墨只好親自上陣,一腳把大門踹開。
走出來了后,顧墨使用《火爆術(shù)》把禁閉室炸成粉碎。
顧墨拿下掛在腰上的玉池峰的弟子牌,弟子牌是荷花樣的玉石,上面還刻著一個大字——“秋”。
這枚弟子令里有上官秋池的氣息,可以讓上官秋池找到顧墨,而這枚令牌卻被顧墨隨手扔到了禁閉室的那一片廢墟之中。
扔掉的是陪伴他40年的弟子牌,扔不掉的是顧墨上一世在玉池山上的整整40年。
顧墨想了想,這個時候上官秋池在閉關(guān)修煉,要等明年的拜師大會上他才會出關(guān)。所以,他現(xiàn)在不管是去了哪里上官秋池都不會知道。
顧墨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張飛行符,那是他二師弟容楠送給他的。
容楠這個人外冷內(nèi)熱,外人看他,他像一座冰山,孤言寡語,而顧墨看他,他就像一座火山。
一有什么好東西就馬不停蹄的跑到玉池峰的山腳下來找顧墨,把好東西分享給他。這張飛行符是容楠剛學(xué)會不久就把畫的最好的符送給了顧墨。
顧墨使用飛行飛到了容楠的住所,這個點容楠還在上課,所以顧墨也是毫不客氣的進了容楠的房內(nèi)。
躺在容楠的床上,發(fā)現(xiàn)容楠的枕頭旁放著一本《符咒大全》,顧墨隨意的翻了翻。
如果上一世顧墨沒有被上官秋池收為徒弟,那么他應(yīng)該也會和容楠一起拜入符咒峰。
顧墨他打小就對這些字畫啊符箓什么的咒語這些感興趣。所以拜入玉池峰后顧墨還是會偷偷摸摸的去找容楠學(xué)習(xí)畫符。
雖然上官秋池也會,但上官秋池整天閉關(guān),顧墨一犯什么錯就被關(guān)禁閉,所以顧墨上一世雖然喜歡他但還是不敢去打擾他。與其說是喜歡,更多的其實是顧墨貪圖上官秋池的美色。
很少時候顧墨的修煉出了什么問題上官秋池才會主動出來指點一二。
大部分時候有不懂的地方顧墨會去問其他峰的峰主或者長老,峰主和長老們對于顧墨這種勤奮好學(xué)的弟子自然喜歡的很。
“咦?顧墨你怎么來了?”
容楠一句話把顧墨拉回了現(xiàn)實。
顧墨從床上起來,給容楠沏茶。
感慨道:“許久未見,有點想念,所以來你這看望一下你”
容楠早就見怪不怪了,早就一眼看穿:“你是來看望一下我的還是來我這趁吃趁喝?”
顧墨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回答:“師弟啊,這你就不懂了,師弟我對你可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p>
說完還拿出帕子裝模作樣的擦了擦沒有眼淚的眼角。
聊了一下容楠終于回歸正題,道:“你現(xiàn)在不是正在被關(guān)禁閉嗎,怎么出來了?”
顧墨嘴角一勾無所謂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我把禁閉室給炸了”
容楠剛喝下去的茶猛的一下全噴了出來。
他顧墨不喜歡騙人,所以他說的是真話。
顧墨又補充道:“哼,上官秋池算什么,你覺得我會怕他嗎?”
話止,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那人一身白衣,華麗高貴,冷峻的臉讓人不驚打顫,他那一幅極為冷艷的眼睛里,有著一絲絲怒氣。
容楠在剛才門被踹開的那一刻就被那恐怖的威壓壓制,“噗通”一聲,竟跪了下去,冷汗不止。
顧墨一驚,踹開門的人竟然是上官秋池?。?/p>
腦子里一陣鬧騰。
這人不是在閉關(guān)嗎?
媽呀!這次死定了!
上官秋池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容楠,眼里滿滿的不屑,但他一句話讓顧墨在錯愕中回神。
“夜深人靜,你不回你的玉池峰修煉跑來符咒峰做甚?”
顧墨微微低頭,行了一禮,沒有回答。
上官秋池見狀氣不打一處來,“為師的話你沒聽見嗎?”
頓時,屋內(nèi)的空氣又冷了幾分。
“弟子聽見了”
顧墨很小聲的回了一句。
以往這種情況師父都是直接把他抓回去扔進禁閉室關(guān)個十天半個月。
見顧墨這么小心翼翼,上官秋池的聲音變的更柔和了些。
“那你的回答呢?”
顧墨還是不語。
一直低著頭。
見眼前之人不肯回答,上官秋池一把拉住顧墨的手臂。
顧墨掩蓋住眼里驚慌失措的表情,見師父這么生氣,他一動也不敢動。
被上官秋池拉出屋子幾步后,顧墨轉(zhuǎn)頭看了看仍舊跪在地上直冒冷汗的容楠。
再回頭就對上了上官秋池的眼睛,上官秋池眼里的怒氣更大了,四周的溫度又低幾度,用手把顧墨往回一拽,把顧墨拉的離自己更近了一點,死死握住顧墨的手壁。
顧墨冷哼一聲,嘴巴里擠出一個字“嘶”
走在前面的上官秋池聽見連忙放開了他的手。
在顧墨還在錯愕之間,直接拉開他的袖子,看見手臂上有著一個淡淡的印子。
上官秋池瞳孔微縮,伸手拿出藥膏往他手上不要錢似的的抹。
顧墨大驚失色,這,這不是上官秋池獨門秘制的膏藥嗎?這還是上官秋池嗎?
這一瓶可是千金難求,有價無市,比用靈力治療更要好上許多。
這一目簡直亮瞎顧墨狗眼,內(nèi)心里已經(jīng)流下了貧窮的淚水。
涂完藥,上官秋池還在他的手上吹了吹。
癢癢的……
良久,上官秋池盯著顧墨手上已經(jīng)消失的傷痕,半天才擠出一句話。
“對不起……”
聽見這話顧墨傻眼了。
我艸,我沒聽錯吧?
上官秋池居然還會道歉?!
他不關(guān)我禁閉就算了,還跟我道歉?
這不會是我的一場夢吧?
見顧墨久久不回神,上官秋池拉住他的袖子,扯了扯。
示意要讓顧墨跟他走。
上官秋池召出秋華劍,站在上面伸出手聲音柔和的說。
“上來”
顧墨一時有些受寵諾驚,但還是上了飛劍。
他并不知道腳下的這把劍是秋華劍,以為只是一把普通的飛劍。
在上官秋池離開符咒峰后,符咒峰上的威壓也終于消失。
飛劍上,上官秋池轉(zhuǎn)頭看著顧墨的腰間。夾帶著一絲怒氣,詢問道:“你腰上的令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