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玖慕被嚇了一跳,猛的轉(zhuǎn)身,剛一轉(zhuǎn)身一把鐮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神秘人捂住景玖慕的嘴,說:“噓,小妹妹,不要驚慌,我不會傷害你”
炎黎在一邊看不下去了,大喊著:“放開她!欺負女孩子算什么好漢?哎呦我的胳膊……”
神秘人走到炎黎面前,猛的向炎黎的傷口處打了一拳,劇烈的疼痛再一次傳遍炎黎全身,這次的疼痛要比以往更強烈,直接將炎黎痛到休克,只見神秘人和女人上了樓,只留下束手無策的景玖慕,景玖慕看了看炎黎,確定還活著后說:“抱歉了炎黎,一會再來看你?!闭f完,景玖慕便把炎黎拖到一根柱子旁,讓其坐了起來,緊接著跑上了樓。
當我們還在石墻后躲避尋越的攻擊時,槍響突然停止,韓晨說:“應該是彈夾打完了,戰(zhàn)爭后遺癥太可怕了,它直接改變了一個人的大腦?!?/p>
我說:“是一個靈魂,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我探出頭,發(fā)現(xiàn)尋越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個活生生的人,其中一個正是之前的女人,還有一個貌似是救過我的神秘人。
我邊走邊說:“是你啊恩人,你怎么在這?”正當我要走上前去時,一把鐮刀差一點砍到我的手,我趕忙退回幾步,韓晨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匆匆向一旁走去。
神秘人說:“夏沐沐,有人派我取你性命,受死吧!”
正當神秘人手中的鐮刀揮下來之前,韓晨挺身而出撞飛了神秘人,同時也把神秘人的面罩扯了下來,這讓我們都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我驚呼:“怎么是你?”
只見那個人正是之前在不夜城遇見的人偶屋老板,我驚呼道:“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為什么……”
人偶屋老板說:“我其實沒死,就是因為你們帶來了災禍,現(xiàn)在我都不敢再回到原屬于我的人偶屋,就是因為你!我要殺了你!”
我說:“但你有沒有想過是誰做的那一切?”
人偶屋老板說:“這些我不管,都是因為你!你帶來了災難!”說完,準備再次拿鐮刀砍向我。但被韓晨制止,韓晨大喊:“跑??!還等啥呢?”
我們跑下樓,而韓晨還在赤手空拳的跟人偶屋老板決斗,人偶屋老板說:“就你?小屁孩一個,滾到一邊去!”
韓晨面對身材魁梧高大的人偶屋老板絲毫不慌,甚至做出表情挑釁,韓晨說:“略略略略,來打我呀大個子!”說完,對著人偶屋老板拍了幾下屁股。
這一幕是個正常人都忍不了,人偶屋老板大吼一聲,抄起鐮刀就向韓晨揮去,面對面前這個兩米多高的大個子絲毫不慌,韓晨一個翻滾,揚起了地上的灰塵,同時也躲過了人偶屋老板的一次攻擊,韓晨說:“好戲現(xiàn)在才開始?!?/p>
我和鐘憶來到三樓,這里安靜的有些嚇人,鐘憶剛想繼續(xù)往前走但被我制止了,我撿起一塊石頭扔向一面墻后,不出五秒鐘,那塊石頭就被扔了回來,鐘憶好奇的問:“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人?”
我想了想說道:“咳咳,直覺,直覺。”(其實是我蒙的。)
我們輕輕的走過去,看見了背對墻壁的尋越,尋越看見我們嚇了一跳,拿著槍對著我們,鐘憶舉起雙手,我輕聲說道:“老人家,我們不是敵人,我們是來幫助你的?!?/p>
尋越看我們會說中文,慢慢的放下了槍,鐘憶也松了口氣,說道:“這戰(zhàn)爭后遺癥好可怕?!边@時,女人跑了過來,手中拿著一把手槍。
女人大喊:“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我解釋道:“我們并沒有做什么,真的……”還沒等我說完話,女人向我的腳下開了一槍。
鐘憶說:“她好像看不見這位老人家?!?/p>
我說:“您先別激動,您看不見這位老者嗎?”
女人向我們這邊看了看,大喊道:“哪來的人?少廢話,你們到底來做什么?一次又一次的破壞我的計劃!”
鐘憶說:“您說的計劃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您可以仔細的說一說嗎?”
這時,尋越從戰(zhàn)爭后遺癥清醒過來,看見女人的他瞬間激動起來,大喊著:“歐陽夢溪!是我??!我是尋越!”
我說:“你的愛人在叫你的名字,聽見了嗎?”
歐陽夢溪說:“少跟我在這廢話,你說他在叫我的名字我怎么沒聽見?”
鐘憶說:“他的名字叫尋越!”
歐陽夢溪聽到這里直接愣住了,手中的槍也掉在了地上,歐陽夢溪說:“尋越,你真的回來了嗎?”
四樓的韓晨和人偶屋老板打的不相上下,應該說是玩的不亦樂乎,韓晨因為178的身高反復躲避人偶屋老板的攻擊,偶爾還嘲諷幾下,人偶屋老板被拉扯的氣喘吁吁,人偶屋老板抓到韓晨嘲諷的機會,直接沖了過去,將韓晨撞到墻上,緊接著人偶屋老板向樓下跑去。
我和鐘憶跟歐陽夢溪解釋著發(fā)生的一切,歐陽夢溪說:“不好意思啊,誤會你們了,請原諒我的魯莽舉動?!?/p>
我說:“害,都是小事,話說為什么我們會看見你的愛人?”
歐陽夢溪說:“或許是機器的原因吧,你們被篡改或刪除了記憶,所以會看到我的愛人?!?/p>
鐘憶說:“為什么你自己不試試呢,這樣你就可以看見你的愛人了?!?/p>
歐陽夢溪說:“因為機器需要兩個人操控,并且我并不知道我的愛人就在我身邊。”
這時,人偶屋老板提著一把大砍刀沖了過來,人偶屋老板大喊:“為了金錢!為了我的人偶屋!”隨后拿起大砍刀向我們砍來,因為個子高大所以反應遲鈍,我們很輕易的就躲過了攻擊。
韓晨大喊:“愣著干啥呢?快跑!”
當我們都跑下樓時歐陽夢溪因為年老體邁沒有跟上我們的腳步,人偶屋老板眼看著我們匆匆離開,一把抓住歐陽夢溪的衣領,將她控制在自己的胸口。
歐陽夢溪大喊:“放開我!你的目標不是我!”
人偶屋老板在三樓的樓梯口大喊:“夏沐沐!如果你不回來,那么我將活活把她掐死!”說完,一把掐住歐陽夢溪的脖子。
尋越大喊:“歐陽夢溪!不!”尋越跑過去,試圖用自己的身軀攔住巨人般的人偶屋老板,但他忘了自己是以靈體的形式處于世界上,雙手直接從人偶屋老板身體上穿了過去。
我緩緩走過去,說道:“放開她,我來。”人偶屋老板一把將我拽到他面前,一把將歐陽夢溪推到一邊,將我架在面前。
人偶屋老板大喊:“為了金錢!為了我那逝去的事業(yè)!”說完,將雙手慢慢收緊,此時的我漸漸的感到呼吸困難,韓晨偷偷繞到人偶屋老板身后,暗示鐘憶后準備進攻。
鐘憶明白了韓晨的意思,大喊:“啊!是老鼠!”
人偶屋老板被鐘憶的提示吸引,向一旁看去,身處人偶屋老板后方的韓晨早已蓄勢待發(fā),看見人偶屋老板分神后直接一腳踹了上去,我也因此掙脫,我掙脫后一腳踢向人偶屋老板的襠部,韓晨看見此情此景不禁說道:“嘶……看著都疼,男人的痛你們不懂?!?/p>
景玖慕說:“別廢話了,快走!”隨后我們匆匆下了樓。
人偶屋老板在劇痛中想起自己還帶了一把槍,人偶屋老板拿出腰間的手槍,一手捂著襠部一瘸一拐的下了樓,我們來到了一樓,發(fā)現(xiàn)了背靠柱子的炎黎,我問:“炎黎他……怎么了?”
景玖慕說:“應該是被疼休克了,韓晨背上他。”
人偶屋老板捂著襠部持槍沖出來大喊:“都不許動!都給我留下!姓夏的我跟你勢不兩立!”
韓晨說:“他不會是蛋碎了吧,沐沐你好大的力氣?!?/p>
人偶屋老板向我們開了兩槍,但因為劇烈疼痛都打在了地板上,我們嚇得趕緊躲到磚墻后,鐘憶捂著耳朵說:“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想出也出不去。”
韓晨看向身邊,發(fā)現(xiàn)有一個廢棄的鐵門,韓晨說:“這次,就換我做一次英雄吧!”
景玖慕說:“韓晨你要干啥?誒別出去!”只見韓晨手持鐵門就沖了出去,人偶屋老板向韓晨開了數(shù)槍,子彈精準的打在鐵門上,直到手槍沒了子彈。
韓晨一把將鐵門撞向人偶屋老板,直接將那兩米多高的大個子撞倒在地,韓晨掀開鐵門,奪過人偶屋老板的手槍,反復看了看后說:“不錯的手槍,可以拿回家收藏,拜拜了您嘞?!?/p>
韓晨走回磚墻后背起炎黎,說著:“走吧,我們?nèi)椭焕先送瓿赡贻p時的夢?!?/p>
鐘憶說:“哇哦,我感覺這時候的韓晨好帥?!?/p>
韓晨說:“哪兒有,走了走了?!?/p>
日出的第一縷陽光照應著我們的身影,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
柏秋緩緩走進只剩下人偶屋老板的爛尾樓,伸出纏滿繃帶的手,柏秋說:“加入我們吧,廖肖銘那家伙不靠譜。”
人偶屋老板緩緩伸出手,柏秋一把講他拉了起來,柏秋問道:“那叫什么名字?”
人偶屋老板說:“我叫何韻?!?/p>
實驗室內(nèi),歐陽夢溪已經(jīng)輸入了關于尋越的記憶,再次醒來后她看見了她那顧思念想的愛人,尋越說:“抱歉親愛的,當初我說過,待我凱旋歸來之時,我必定帶著一束白玫瑰來娶你,可惜我并沒有做到?!?/p>
歐陽夢溪流著淚說:“不……不!你做到了,只是晚了幾十年,我等了你幾十年??!”
歐陽夢溪換上了白色婚紗,韓晨也為尋越買了一束白玫瑰,韓晨將白玫瑰交給尋越,尋越單膝跪地,說道:“親愛的歐陽夢溪,你愿意嫁給我嗎?”
歐陽夢溪熱淚盈眶,說:“我愿意!我愿意!”隨后接下了白玫瑰。
鐘憶看的熱淚盈眶,說:“嗚嗚嗚太感人了,再給我張紙。”
景玖慕說:“這場晚了幾十年的約定終于結束了嗎?”
尋越說:“我想知道為什么我還是以靈體的形式處于世界上,人死后都是這樣嗎?”
歐陽夢溪說:“或許是因為這個?!闭f完,歐陽夢溪從柜子中拿出一個罐子,里面裝著一個人的大腦。
韓晨說:“缸中之腦!我的天!”
歐陽夢溪說:“我一直在學習記憶提取,這個大腦應該就是你以靈體的形式處于的關鍵了?!?/p>
我說:“其實你應該放下你的愛人,你這樣搞得他跟鬼沒什么區(qū)別。”
景玖慕說:“沐沐說的沒錯,我贊成。”
歐陽夢溪說:“可是……我還不能接受他離開的現(xiàn)實,我準備了這么多年就為了見他一面?!?/p>
尋越說:“親愛的,他們說的有道理,我這樣跟鬼沒什么區(qū)別,讓我回歸自然吧。”
鐘憶說:“讓逝者安息吧,這是對他最后的選擇?!?/p>
歐陽夢溪想了一會,終于還是想開了,說道:“那好吧,不過我可不可以和他拍一張照?”
我說:“攝像機應該可以記錄靈體,試試吧?!?/p>
歐陽夢溪穿著美麗的白色婚紗,尋越手持一束白玫瑰單膝跪地,“三,二,一!茄子!咔嚓?!敝宦爺z像機一響,打印出來的照片和現(xiàn)實一模一樣,歐陽夢溪笑著說:“謝謝你們,讓我見到了我的愛人,謝謝,尋越,再見啦,我們下輩子還要做夫妻?!?/p>
尋越說:“愿下輩子沒有戰(zhàn)爭,再見啦,歐陽夢溪,我愛你!”
歐陽夢溪說:“我也愛你,尋越?!闭f完,一把將手中裝有尋越大腦的罐子打碎,此時的尋越已經(jīng)開始慢慢消失,直到最后,他還在比一個再見的手勢,歐陽夢溪熱淚盈眶,最后忍不住哭了出來,而尋越化成了一縷煙,或許,他會成為天上的一顆星星。
天亮后,我們這邊收拾東西返回基地,鐘憶問道:“韓晨,不找寶藏啦?”
韓晨說:“不找了?!闭f完,韓晨便想把手中的地圖撕碎,但羊皮紙豈能是那么容易撕碎的?只見韓晨使出了全身力氣也沒有將其撕碎,韓晨怒喊:“這玩意……韌性咋這么高?”
我說:“羊皮做的紙怎么可能讓你輕易撕碎,好好收藏吧?!?/p>
韓晨說:“對了,提到收藏,我把之前撿到的手槍拿回來了,留著收藏!”說完,韓晨拿出手槍對著景玖慕比劃了幾下。
景玖慕說:“韓晨你是不是又欠揍了?別跑!”
韓晨說:“救命??!沒子彈的!憶姐救我!”
鐘憶說:“活該被打,我才不管。”
我說:“突然想去烈士陵園看看了,你們呢?”
鐘憶說:“一起唄?!?/p>
炎黎說:“我也行?!?/p>
正在追著打韓晨的景玖慕突然停下來,景玖慕說:“我也可以,炎黎這半天沒說話都快給他完了?!?/p>
大巴車到站,眾人在一片歡聲笑語中上了車。
一處出租屋內(nèi),正在制作傀儡的柏秋聽見一陣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何韻,柏秋問道:“有什么事嗎?”
何韻說:“傀儡師,我想學習操控傀儡,你教我!”
柏秋說:“教你也可以,不過這個學費吧……”
何韻說:“哦哦哦我懂!”說完,何韻從兜中掏出一沓鈔票。
柏秋說:“想玩好傀儡,我們需要從零開始?!?/p>
到了烈士陵園,巨大的石碑上刻著每一個烈士的名字,韓晨說:“這里都是死人,你們不怕嗎?”
鐘憶說:“韓晨你怎么說話呢?這里面都是烈士,烈士,懂不懂?”
我說:“活著保護你的人,死后怎么會害你?”
對啊,活著保護你的人,死后又怎么可能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