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的溪水滑過肌膚,引起一陣顫栗。
水流清澈見底,粼粼水光映在寧澤昳麗的面容上,將他通紅的臉也盡數(shù)照在了水鏡中。
吳邪此刻并不在他身邊,他在幾步之外的大樹旁,好以整暇的背靠著樹干,閉眼假寐。
寧澤耳垂紅的近乎滴血,潦潦草草的在水中沖了個澡,從系統(tǒng)空間里拿了身新迷彩換上,坐在離吳邪最遠的石塊上,整理自己的背包。
回想起剛才嘴唇觸碰的柔軟觸感,寧澤就羞憤欲死。
偷偷瞥了眼遠處的男人,嘴里止不住的念念有詞。
寧澤“這可是我的初吻啊,吳邪怎么回事!這人設都崩成渣了吧!”
邊說著他還偷瞄著對方,見他神色如常,應該是沒有聽到自己說的念叨,下意識地松了口氣,嘴里的抱怨卻依舊沒停。
寧澤“明明我們才見過兩次面,怎么就對我這樣了?而且我在他眼里是很普通的樣子,他這樣也下的去嘴?就算吳邪喜歡男的,那不也應該是小哥嗎?”
疑惑不解的寧澤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收拾背包的手頓住,眸子里是不可置信。
寧澤“他不會有什么特殊愛好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的他,再次朝對方望去,看他仍然沒有起身的意思,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三下五除二的把背包清好,動作極輕的背上,然后面對著吳邪朝后退,努力將動靜降到最低。
吳邪閉著眼,聽著寧澤自以為很細微的動靜,唇角微勾。
就在寧澤順利跨過一片草叢,繁密的樹葉已經(jīng)將男人的身影遮蓋住,他這才大搖大擺的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然而,他愣住了。
他跟四個人大眼瞪小眼的齊齊愣在原地。
還不清楚能不能出聲的王胖子,朝潘子擠眉弄眼。
四人警惕的注視著寧澤,盯的他頭皮發(fā)麻。
身后,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響起,寧澤想要扭頭查看,但后背卻貼上一片滾燙的胸膛。
他僵住了。
吳邪“想跑?”
灼熱的呼吸又一次在耳邊拂過,他的耳垂再一次通紅一片。
寧澤“沒、沒想跑,真的!”
似乎是被寧澤的慫樣逗笑了,吳邪沒有繼續(xù)深究,反而朝著王胖子伸出了手。
吳邪“繩子給我?!?/p>
一聽到繩子的寧澤立馬坐不住了,他膽大包天的直接按住了男人的手臂,在男人低垂的目光中,氣憤極了。
寧澤“你還想綁我?我告訴你,沒用的,連黑爺都綁不住我!”
聞言,原本蘊含笑意的眼神一凝,似有風暴正在醞釀。
男人語氣危險,平日里溫潤的目光此刻極具攻擊性。
吳邪“你的意思是,那日你跑了之后是被黑瞎子綁走了?”
察覺到危險的寧澤腦袋一縮,慫噠噠的點了點頭。
吳邪深深地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接過王月半遞來的繩子,只是摩挲著對方的手腕。
低頭,在寧澤耳邊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陰惻惻的開口。
吳邪“小兔子,乖乖待在我的身邊,否則,下次綁你的就不是繩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