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托尼先放下了劍,他隨手把劍放回背上。飛鳥見此,無奈地將十字架散于空中。
“你來干什么,新來的?”托尼叉起腰來。
“只是工作,不必在意我。”吉爾維此時看起來還算十分優(yōu)雅。
吉爾維剛剛接近他們的動作悄無聲息,就連托尼也沒有察覺到。飛鳥兩人默默對吉爾維加重了警惕。
“恩佐雇我來調(diào)查奧茲俱樂部,他原本似乎是打算讓你去做這件事的?!奔獱柧S補充著。
三人沉默了幾秒?!澳敲础悄銡⒘诉@些人,是嗎?”飛鳥等待吉爾維的回應。
“……”
“這不像出自惡魔之手,不是嗎?只有你這種刀才能做到吧?”托尼仍然叉著腰,微微瞇起眼睛看向吉爾維手中還殘留著鮮血的刀。
面對兩人的責問,吉爾維沒有絲毫動搖的跡象:“我沒有被雇來干這些無謂的殺戮,你們弄錯了。 ”
再次僵持幾秒,托尼嘆息一聲放下手?!澳憧吹搅硕嗌伲俊彼f。
“是指哪一方面?”吉爾維平靜地詢問。
“我干掉那些惡魔的時候?!蓖心崴浪蓝⒅獱柧S,“你看見了嗎?”
“如果那些東西就是你口中的惡魔……我想我見到了。”
“這都不害怕嗎?意志力可真頑強?!蓖心徉托σ宦?。飛鳥只是看著,沒有說話。
托尼與吉爾維就這樣對峙著,一言不發(fā)。一種冷冽的氣息自兩人散發(fā)開來,飛鳥默默展開羽毛披風裹了裹自己——那其實是一對羽翼。
最終,托尼主動打破了寂靜?!拔覛J佩你的膽量,新來的?!彼f,“就算是格魯在看到那些東西第一次出現(xiàn)時也嚇得渾身發(fā)抖。你居然能這么平靜,了不起?!?/p>
“但這并不意味著我不害怕?!奔獱柧S承認,“有恐懼才能生存,但過多的恐懼卻意味著死亡。我這樣說,你同意嗎?”
托尼愣了愣,然后爽朗地大笑兩聲。“完全正確,新來的!”他滑步轉(zhuǎn)身拍了拍吉爾維的背,“那就這樣吧,回頭我倆喝兩杯?”
飛鳥默默把羽翼收了收,變回羽毛披風。
“如果是伏特加就不必了,我可受不了?!奔獱柧S嘴角微微上揚。
飛鳥無奈地看著這兩個影帝:“還要拖到什么時候啊……該回去了吧?”
“正要回去呢!”“是?。俊蓖心岷图獱柧S笑著說。
2
自奧茲俱樂部事件之后過去了幾個星期。
這幾個星期里托尼和吉爾維成為了搭檔,雖然更多還是托尼和飛鳥或者托尼和格魯作為搭檔去完成委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四個也算是一個小團體了。
這期間他們并沒有哪一個人再看見過那些惡魔——至少沒人說過。
但是,有什么東西改變了…
鮑比的酒吧。
情報商恩佐像平常一樣像托尼介紹著他手里的委托,但托尼的注意力不在這里。
他猛然發(fā)現(xiàn),那個時不時與他閑聊幾句的聲音消失了。
那個點在菜單最后那種臭不可聞的啤酒的聲音消失了。
那個在他把冰淇淋撒得哪都是時調(diào)侃他的聲音消失了。
那個在他喝酒的時候?qū)λv著英勇事跡的聲音消失了。
那是個作為傭兵有些過了年紀的男人,腰上掛著一把老式的“蟒蛇”左輪槍,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出現(xiàn)在鮑比的酒吧里了。
沒有一個人,甚至是托尼——知道他去了哪里。
——Mission Complete——
\開刀!/\開刀!/\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