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寧撞入馬嘉祺懷中,場中氣氛一下子變昨曖昧不清起來,他順勢擁住她,溫柔深情地道:
馬嘉祺青寧,我明兒個就要去考場,謝謝你送我的泡面,很好吃,這幾日我不在你身邊,你要自己好好吃飯,好好練習(xí)騎馬。
蘇青寧從不知道馬嘉祺原來這么啰嗦,像個老媽子似的,不停地在她的耳邊念叨叮囑。
搞的她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越活越小了,讓馬嘉祺對她這么不放心,她不由大大咧咧地道:
蘇青寧哎呀,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的!
馬嘉祺還想說讓她遠著些嚴浩翔,但猛然想起他也要去考試,頓時把話咽了回去。
他不愿意在青寧面前隨便隨隨便便提及他,原本現(xiàn)在他不在這里,他與青寧之間的氣氛正好,提及他不過是破壞氣氛罷了。
只是馬嘉祺雖然沒有提到嚴浩翔,但他人卻已經(jīng)走到鋪子門口,正靠在門外的廊柱雙肘環(huán)胸斜著眼睛看著兩人。
原本蘇青寧和馬嘉祺之間的距離為負,再從嚴浩翔斜著的角度橫著看過去,好像兩個人已經(jīng)完全重疊在了一起。
他先前悠閑的態(tài)度不復(fù)存在,瞳孔緊縮,眼神瞬間沉了下去,整張臉都陰了。
好像六月的天突變,烏云瞬間籠罩下來,蘇青寧驀地打了個寒戰(zhàn),眼眸輕抬,一眼看到了臉色不好看的嚴浩翔。
她愣在原地,竟忘了推開馬嘉祺,兩人雙臂交纏,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嚴浩翔冷哼一聲,躍上馬背轉(zhuǎn)身便走。
蘇青寧推開馬嘉祺站在原地,看著嚴浩翔的背影,久久地不曾說話。
馬嘉祺面上帶著赫然,但看著蘇青寧的眼神格外認真:
馬嘉祺青寧,我,你等我高中,我們一起回鄉(xiāng)。
蘇青寧嗯?
好一會兒她依然懵懂茫然:
蘇青寧要是京城這邊忙完了的話,或許可以回鄉(xiāng),我爹娘也在催著了。
但現(xiàn)在她不敢輕易給馬嘉祺許諾。
馬嘉祺青寧,先放下京城這邊好嗎,隨我回去,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與你說。
馬嘉祺實在是憋得難受。
尤其當(dāng)他這幾天看到青寧和嚴浩翔來往密切之后,他就越發(f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迫切地想要當(dāng)著青寧的面表白他的心聲,告訴她他對她的心悅和愛慕,以便不給嚴浩翔可趁之機。
就連今天這個點出現(xiàn)在這里,他也是精心算計過的,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心里既緊張又心虛。
蘇青寧有什么事,不能現(xiàn)在說嘛
蘇青寧一門心思鉆在生意上,對于感情這些事天然呆蒙。
馬嘉祺盡管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明顯了,但因為沒有明說,她腦子里便沒有底,也不會隨便往那方面聯(lián)想猜測。
馬嘉祺青寧,總之你等我,等我。
”馬嘉祺一再重復(fù)這兩個字。他終究不愿冒險。
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氛隨著嚴浩翔的突然闖入又生氣離開而煙消云散,好在兩人相處日久,彼此之間甚是了解,倒不顯尷尬。
恰到此時,馬甲挎著一個半人高的籃子一路小跑過來:
馬甲爺,這些糕點要如何處理?
原來剛剛馬嘉祺買了蘇青寧很多糕點。
其實不僅僅只是這一籃子,馬甲剛剛駕來的馬車里面也堆了很多“好吃嘴”賣的糕點。
蘇青寧你,買的?
蘇青寧微微蹙眉。
馬嘉祺瞪了一眼馬甲,怪他怎么這個時候帶著這些東西出現(xiàn)。
雖然他的出發(fā)點和本意是好,不想看到蘇青寧新鋪開張像先前的舒心閣一樣遭受冷遇,但是他為了不讓蘇青寧認出他的人來,讓馬甲派了一個京城鋪子里的小伙計來采購。
那伙計是個死腦筋,而且也不知道馬嘉祺的心思,他以為自家東家本意就是要買糕點,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照著馬甲說的數(shù)量買了。
回去后好一陣炫耀,說他在一堆搶購的人群里好不容易搶到他們想要的數(shù)量。
馬嘉祺一聽生意那么好,不由撫額,這不是影響人家正常做生意嗎?可惜,他只是個底下辦差事的,還不好跟他說實話。
馬嘉祺心頭那個氣只好連連瞪向馬甲,他平日里辦事都靠譜,今日里偏生頻頻辦壞事。
先找個不靠譜,不會靈機一動的小伙計,再又來這么一出……
青寧知道了,不是要難過嗎?
蘇青寧你,你怎么買這么多?
蘇青寧耳聰目明,只一眼便看出端倪來了。
她心里既有些感激,又有些微酸意。
馬嘉祺這樣做雖是幫她,但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不信任她,對她能力的懷疑。
但轉(zhuǎn)念想想,馬嘉祺這樣美好的人,怎么會有什么壞心眼呢?
他肯定是一心為她著想的,只是沒想到用力過猛罷了。
蘇青寧謝謝你,只是你也太不相信我了。
”蘇青寧半真半假的嗔怪馬嘉祺。
看那神態(tài)語氣就不像是生氣的模樣,馬嘉祺松了一口氣,然后解釋道:
馬嘉祺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奔著你的手藝來的,我爹在我來京之前曾經(jīng)叮囑過我,有很多同年和朋友需要關(guān)照來往,正是需要送禮。
馬嘉祺我初來乍到又不知道他們喜好什么,便想著買些吃食,雖不出眾,但總不會出錯,
馬嘉祺不過現(xiàn)在看來,卻是我賺大發(fā)了。
他沒想到青寧主管的這間鋪子生意不僅沒有開業(yè)冷清,反而大爆,一日之內(nèi)就把她所說的品牌給立起來了。
這火爆程度堪比當(dāng)初他們作坊的鏡子剛剛?cè)腭v京城。
他不知道像她看著這么單純嬌美的一個女子,這么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是從哪里來的。
太讓人震驚,也太讓人驚艷了。
蘇青寧哦,那你的確是賺了,今天上午就把一天備的貨量全都掃完了,如今你要是給他們送過去,那可正是及時雨。
蘇青寧眉眼飛揚,喜氣洋洋。
雖然心里對于馬嘉祺這般行為稍微有些微詞,但瑕不掩瑜,再怎么樣也不能遮擋馬嘉祺對她的用心良苦,這個情她領(lǐng)了,于是對著快要去趕考的馬嘉祺說了一大堆祝他高中的吉祥話,聽得馬嘉祺一雙桃花眼都瞇成了一條線。
蘇青寧是個特別旺人的體質(zhì),馬嘉祺對于她送的祝福特別受用。
而且他現(xiàn)在滿心都是要中,只要中了,他一定跟她表白心思。
告別馬嘉祺,蘇青寧早早地把賬盤清楚了,伸個懶腰下了個早班。
在回程的路上,李飛親自為她趕馬車。
只是剛出鋪子轉(zhuǎn)了個角,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蘇青寧正靠在馬車壁上閉目養(yǎng)神,被突如其來的剎車驚了一跳,待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馬車里竟然進來了一個人,她直接嚇得大叫一聲:
蘇青寧啊……你,你怎么來了。
還沒有聲音的。
嚴浩翔步步逼近她,然后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不由分說印上她的唇角。
蘇青寧唔……
蘇青寧心頭的驚疑還沒有徹底退下去,就被他這驚濤駭俗的動作嚇得僵在當(dāng)場。
她反應(yīng)過來雙手隔在兩人胸口之間用力推拒他。
誰知道,她越推嚴浩翔越生氣,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的纖腰,一手緊緊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將她抬得高高地,毫不憐惜地輾壓她的嘴唇。
蘇青寧被迫仰著頭,面頰火熱,呼吸急促,哭都哭不出聲音來,只是眼淚珠卻忍不住從眼眶里悄然滾落下來,砸在與她負距離的嚴浩翔的鼻尖上。
他被那淚中的灼熱擊打得身子為之一顫,抬眼去看時,蘇青寧已經(jīng)滿臉都是淚。
他心頭一軟,停下嘴純上疾風(fēng)驟雨般的攻擊,狹長的鳳眸緊緊盯住她,深吸一口氣吻去她落在臉頰上的淚水,咸而澀,卻讓人難以自抑。
他粗暴的動作改為輕柔,薄純舍不得離開,輕輕地在她被親口勿得紅月口的粉純上輕觸碾磨,濃且重的呼吸打在蘇青寧的臉上,刺激得她一度不敢呼吸。
不過她終究是發(fā)怒了,伸手用力推拒他,不高興地擰緊秀眉同時出聲質(zhì)問:
蘇青寧嚴浩翔,你發(fā)什么瘋,你想干什么?
嚴浩翔那雙執(zhí)筆的手此時力氣巨大,蘇青寧雙手加起來都不及他一只手臂的力度。
嚴浩翔我想干什么,你感覺不到嗎?
嚴浩翔邊說攬住她纖月要的手輕輕往下竟故意放在了她的腰部下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