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馬嘉祺再躺回床上,蘇青寧竟有些睡不著了,浮想聯(lián)翩,想了很久很久,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睡了過去??煽傆X得身邊不對勁,空氣厚重,氣息綿長,房間里好像進了人。
睡夢中的蘇青寧感覺到不對勁,下意識想要睜眼,可她太累,太困,眼皮子重得不行,她睜不開。而此時坐在床邊的嚴浩翔側頭看著她。
他已經(jīng)這樣坐了一刻鐘了,他想知道這個女人睡得到底有多沉,房間里進人了這么久都不知道醒來。
心里吐槽著蘇青寧的警覺心太低,但是他眼睛卻沒有閑著,只因床榻上躺著的女子實在過于吸引人。
一襲寬大舒適的睡袍將她包裹著,僅腋下和腰間兩根束帶系著。
睡覺愛亂動的她,早就折騰得沒有了形象,脖頸下面露出大片雪白,……
下面錦被睡覺不老實的某人踼開,睡袍的裙角只把一雙雪百的大退裹住,纖細白皙的小腿和瑩潤小巧的腳趾卻露在了外面。
春光無限好,嚴浩翔縱是自詡君子也看得沒法子眨眼,更提不起提醒蘇青寧注意姿勢的心思,他能做的就是在看夠了之后起身幫她把被子蓋上。
只是這么一來,蘇青寧到底還是醒了過來,一看到床前多了一個人,她下意識大叫,只是聲音卻被嚴浩翔的大掌捂住,叫出來的只剩下了:
蘇青寧唔,唔……
嚴浩翔別叫我就放開你。
嚴浩翔無奈,剛剛在捂耳朵和在捂她的嘴之間猶豫,他最終選擇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手感柔軟溫熱,一如他想象中的滋味。
蘇青寧登徒子,牛盲,誰讓你半夜進我房間了,你還不敲門。
蘇青寧被捂得氣息不勻,氣喘吁吁。
嚴浩翔你門開著了,又點著燈,我以為你醒著,便進來了,沒想到你睡了,我想著不好打擾你,這便打算馬上出去
嚴浩翔誰知道你打被子,怕你著涼感染風寒沒法子照顧我,我就只好勉為其難地給你蓋一蓋,誰知道你這么激動,大喊大叫個什么。
這話怎么聽怎么有道理,剛剛醒過來,還有些迷糊的蘇青寧完全被他繞進去了。
不說是嚴浩翔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是她矯情了。
只是她真的沒有關門嗎?
明明她記得她在送馬嘉祺出去的時候有把門關上呀,她側頭瞧向門邊,只見門栓掉在地上,果然沒有在門上。
她歪著頭,越想頭越痛,她干脆不想了,瞧向嚴浩翔,見他的雙眼正在她身上游來游去。
她低頭順勢一望,立刻怒了,特么的的,嚴浩翔這個廝就是個登徒子,她的睡袍口子開了,他居然在看她。
他……
蘇青寧你,你不許看我
”蘇青寧再度裹住被子,把身上能遮的地方全都牢牢遮住。
嚴浩翔人生就了眼睛不看東西該看什么?再說了,深更半夜的,你不好好穿著衣衫,反倒怪起我來了。
蘇青寧差點就要被嚴浩翔給唬住 了,但很快反應過來,他這話乍聽沒啥,但卻經(jīng)不起推敲。
蘇青寧不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房里來做什么 ,擾我清夢還怪我?
”蘇青寧心中那個委屈。
但她也只敢這般說說而已,再重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因為她注意到嚴浩翔挽起了袖子,露出了他還腫著的胳膊。
蘇青寧你這傷……
嚴浩翔噓,別說這個,你瞧你穿的什么,存心招惹我?
嚴浩翔眼神深邃,聲音沙啞,聽在蘇青寧耳中好像撓癢癢一般,讓人心神難耐。
并且隨著他說話,他越離越近,整個人都快要貼到蘇青寧身上了,她嚇了一跳,連忙往后退,離開他的眼神范圍。
但很明顯,她想多了,她一動彈,嚴浩翔的身子也跟著過去,一瞬不息地盯著她,呼吸由輕轉沉,由緩慢變得急促。
蘇青寧喂,不要,不要再過來了。
“蘇青寧捂著狂躁的心房皺眉道。
嚴浩翔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穿它的時候不想想
嚴浩翔已經(jīng)聽不進去她的話了,面前的女子嬌俏可人疼,渾身還散發(fā)著一股清幽的馨香,惹得他連連咽口水。
蘇青寧意識到了危險,面前這個男人就像一頭正在圍獵的野獸一般,正在蓄勢待發(fā)準備攻擊,她朝他討好地笑著:
蘇青寧我不怕,你可是今科狀元,當朝皇帝欽點的,他性情高潔,坐懷不亂,你才不會對我怎么樣,再說了我這樣的你肯定也看不上。
嚴浩翔誰說我看不上你的,誰說我坐懷不亂的?
嚴浩翔半瞇著眼眸,一只手上前一把拉住蘇青寧的胳膊把人拖到跟前,她身上的錦被落下,香煎外露。
蘇青寧嚇得花容失色,語帶哭腔:
蘇青寧不要,嚴浩翔,你不要……
嚴浩翔不要做什么?
”嚴浩翔湊近,頭擱在她的頸窩里,聲音低沉醇厚,如同久藏的老酒,讓人炫暈。
蘇青寧不要,不要這樣。
蘇青寧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萬一人家并沒有那個意思,她直接點明不是提醒他了嗎。
嚴浩翔哪樣?是這樣嗎?
嚴浩翔纖長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把人緩緩帶向懷中。
兩人身子相觸的瞬間,同時被燙到了。
蘇青寧你,住手,你再這樣我要還手了。
嚴浩翔哦,你要怎么還手,你敢嗎?
嚴浩翔像一個戲弄著獵物的獵人一樣,眼中滿滿透著危險的光芒。
蘇青寧心驚膽戰(zhàn),縱使嚴浩翔一只手動彈不得,她也不是他的對手,她還手又如何,怎樣都打不過。
蘇青寧不,不敢,只是我要提醒一下你,我出身鄉(xiāng)野,你是名門貴公子,如今還是今科狀元,你若招惹了我,只把辱沒你的門風。
蘇青寧最害怕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她大約看出嚴浩翔來了,他應該不至于對她做什么,只是想戲弄她的成分居多。
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得罪他老人家了,引得他生出這樣的惡趣味。
嚴浩翔你別想多了,這小腦袋里一天也不嫌裝的東西多,怕負擔不起。
嚴浩翔敲擊著她的后腦勺,又往前探,捧住她的臉頰,粗礪的手指指肚在上面流連,語氣頗為憐惜。
嚴浩翔你常說你自己出身鄉(xiāng)野,可你捫心自問,你真是原先的她嗎?
蘇青寧什,什么?
蘇青寧驚了一跳,下意識覺得嚴浩翔好像知道什么事了。
嚴浩翔看她反應,心下已經(jīng)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嚴浩翔你不必防備我,你原本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xiàn)在就是你自己
“就是他想要的那個人。
蘇青寧哎,哎,你沒喝酒今日怎么盡說醉話,我,哎,是不是傷口沒處理好發(fā)炎發(fā)燒把你人燒糊涂了?
”蘇青寧故意胡亂岔開話題。
嚴浩翔真行啊,這扯謊的水平不錯嘛,口才也好,難怪今天把那群貴女們唬得一跳一跳的。
嚴浩翔說著,突然抬手替她把睡袍整理好,開口道
嚴浩翔這衣衫便是你上次給我穿的那件?不錯,明兒給我做一件送到帽兒胡同來。
蘇青寧啊……
“蘇青寧一臉蒙,這是怎么又說到要衣衫的事情上來了?
嚴浩翔怎么不愿意?要么現(xiàn)在就把這件脫下來給我拿走,便不用做了。
蘇青寧哦……沒,沒有,我明天就做,明天就做。
可千萬不能扒這件,不然以后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嚴浩翔瞪她一眼哈哈大笑兩聲,然后站起身來,看向窗外,那里留下了一根被窗棱掛住的碎布條,他緩聲道:
嚴浩翔以后把門窗鎖好,免得老是有賊爬窗戶。
蘇青寧怔怔地看著他,心道這個賊可不就是他本人嗎?
人家嘉祺哥來好歹是跟她打了招呼的,哪里像他不言語一聲就直接不知道從哪里翻進來了。
嚴浩翔怎么,這也要想很久?
嚴浩翔不樂意了,沉著臉瞪她。
蘇青寧不,不敢,多謝你的關心,我往后一定好生鎖緊門窗,還在外面弄上十個八個護院巡邏
蘇青寧最好再在院子里設下陷阱,萬一再有那些不長眼的賊人不請自來,擾人清夢,也好讓他知道錯。
蘇青寧說得咬牙切齒的,腦袋里面已經(jīng)有了畫面了。
她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嚴浩翔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曉得她大概是拿他當靶子了,心頭惡趣生起,突然又一屁股坐在蘇青寧床前,關心地道:
嚴浩翔既然你這么害怕,不如今夜我就留下來陪你。
蘇青寧心頭“哐當哐當”亂響,呼吸紊亂整個人差點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