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澤快去啊。
劉玉澤催促道。清明看了劉耀文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不到一盞茶的時辰,清明拿著木匣子過來。
劉玉澤皇兄,這是我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
劉玉澤唇角噙著一抹笑意,那風(fēng)流的桃花眼劃過戲謔。
劉耀文什么東西?
劉耀文隨口問了一句,將剛涮好的肉放到鳳傾九的碟子里。
劉玉澤鹿鞭!
劉玉澤不緊不慢的吐出兩個字,面上似笑非笑。
劉耀文涮肉的手頓住,臉色黑的如鍋底似的,仿佛能滴出墨汁來。
鳳傾九噗!
鳳傾九剛喝進(jìn)嘴里的茶水噴了出來。
劉玉澤還真是費心了。
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能找到鹿鞭,可不容易。
劉玉澤我已經(jīng)查過醫(yī)書,鹿鞭膳后用效果更好。
劉玉澤笑著道,示意清明將鹿鞭放到火鍋里,
劉玉澤聽說這個東西不好熟,得多煮一會兒。
劉耀文滾。
劉耀文僵硬道。
劉玉澤皇兄,我這是為你考慮,不能諱疾避醫(yī)。
劉玉澤勸道,催促清明,
劉玉澤快放進(jìn)去。
清明面上猶豫,試探的看向劉耀文詢問。
劉耀文拿走。
”劉耀文冷冷道。
劉玉澤不能拿走,這是為你補身體的……哎喲……
劉玉澤話沒說完,便被劉耀文踹了一腳。
劉耀文別逼我將你扔出去。
劉耀文冷聲威脅道。
劉玉澤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開口。
鳳傾九劉耀文,玉澤也是為你好。
鳳傾九強忍著笑意道,
鳳傾九這東西補身子可好了,你身子虛弱,是時候補補了。
鳳傾九更何況,太后可是一直盼著你開枝散葉呢。
她打趣道。
皎潔的月光盡數(shù)傾瀉在她身上,那姣好的面容隱隱約約,朦朧而又虛幻。
劉耀文我的身子究竟如何,你不清楚?
劉耀文咬牙切齒,貼在鳳傾九耳邊道。
聲音低沉而又喑啞,又透著些隱忍。
鳳傾九自然明白他說的什么意思,唇角溢著笑意,眉眼輕挑。
鳳傾九我當(dāng)然清楚,并且還非常了解。
要不然怎么能讓他喝下不能同房的藥呢!
劉耀文臉色微沉,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這時,一道柔柔的聲音傳來。
月心眉妾身給王爺,王妃請安。
”月心眉站在亭外款款開口,嬌柔的面容帶著笑意。
鳳傾九疑惑的偏頭看向劉耀文。
她不是要留宿福王府嗎?怎么回來了?
劉耀文面色平淡,淡淡瞥了鳳傾九一眼,沒說話。
元宵王妃,看側(cè)妃的樣子,應(yīng)該是匆忙回來的。
元宵低聲道。
鳳傾九匆忙?
鳳傾九更加疑惑,抬眸看向月心眉。
月色朦朧,還是能隱隱看出月心眉的衣著有些凌亂,小臉微微有些發(fā)白,帶著些寒意。
的確像趕回來的。
不過既然已經(jīng)被福王妃留住了,她不忙著討好福王妃,趕回來做什么?
奇怪。
而不見兩人說話,劉玉澤也不太愿意搭理她,氣氛頓時有些微妙。
月心眉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再次俯身行禮。
月心眉妾身是來給王妃賠禮的。
她音色哽咽,明顯能聽出委屈,
月心眉今日茶水之事妾身并不知情,為姐姐敬茶只是表達(dá)尊敬,不曾想差點害了姐姐。
鳳傾九心里冷笑,但面上功夫還是要做足。
鳳傾九元宵,去添把椅子,請側(cè)妃過來。
她淡淡吩咐道。
元宵是。
元宵應(yīng)聲,又去搬了一把椅子。
月心眉走了過來,再次行禮,那雙水盈盈的眸子看向劉耀文。
她輕喚了一聲,
月心眉王爺。
劉耀文微微掀眸,抬手給鳳傾九倒了盞茶。
劉耀文方才你吃了那么多肉,喝點茶潤潤,
他溫聲道,直接無視月心眉。
月心眉心里驀地沉了下來,莫名的恐慌。
王爺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逐漸疏遠(yuǎn)她,下一步是不是就打算不要她了……
想及此,月心眉頓時覺得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手足無措。
鳳傾九側(cè)妃不是要留宿福王府,怎么回來了?
鳳傾九喝了口茶,隨口問道。
月心眉妾身自知犯了錯,礙于福王妃挽留不能及時向王妃請罪。所以連夜趕了回來,還請王妃海涵。
月心眉弱聲道。
鳳傾九嗤笑,
鳳傾九自我入府以來,側(cè)妃賠禮的次數(shù)可真不少。
月心眉小臉一白,隱在袖口的手緊了緊。
劉玉澤皇嫂,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犯錯賠禮,才能有下一次。
劉玉澤看熱鬧不嫌事大,笑嘻嘻的接嘴。
鳳傾九原來是這樣。
鳳傾九紅唇微微挑起,眸中不見一絲笑意,面上盡是涼意。
她緩緩起身,纖瘦的肩膀顯得格外堅韌,氣場強大,竟讓人有些膽怯。
月心眉頓覺莫大的壓迫感。
鳳傾九口頭賠禮倒是容易。
她噙著笑意,而說出的話而沒有溫度,
鳳傾九卻也最是沒有誠意。
鳳傾九說來還是我太心軟,一次次原諒了你。
她目光淡淡,靜靜的看著月心眉。
而就算是這樣,便震懾的旁人不敢說話。
甚至連劉玉澤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劉耀文緩緩抬眸,眼底劃過詫異,卻沒說話,似乎不打算管這件事。
月心眉姐姐誤會了,妹妹不是這個意思。
月心眉低聲道,聲音發(fā)顫,纖弱的身子微微顫抖。
鳳傾九本宮不止給側(cè)妃說過一次,本宮為相府嫡女,生母早逝,故而本宮并無妹妹。
鳳傾九端起主母的風(fēng)范,聲音微冷,不給月心眉留一絲情面。
月心眉王妃恕罪,是妾身逾矩。
月心眉被嚇得直接跪了下來,那淚珠迅速落了下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鳳傾九“嘖”了一聲,不屑嗤笑,
鳳傾九想來側(cè)妃應(yīng)該不知道,女子的眼淚對男子有用,可對本宮最是無用。
話音未落,她俯身湊到月心眉耳邊,聲音低了低,
鳳傾九我最是厭惡女子落淚。
聲音透著寒意,一字字滲入月心眉心口。
讓她渾身由內(nèi)而外的發(fā)寒,整個人如墜寒窖。
月心眉抬眸,淚眼朦朧的看向劉耀文。
卻發(fā)現(xiàn)劉耀文面無表情,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她心里一涼。
鳳傾九這樣吧。
鳳傾九認(rèn)真的想了想,
鳳傾九你好好的給我賠個禮,這件事就算了。否則,這筆賬我遲早要討回來。
鳳傾九我的手段,想來你是清楚的。
她這話一出,月心眉渾身又是一顫,心里直打鼓。
迎春猛地跪到了劉耀文身前,懇求道,
迎春王爺,今日茶水之事的確與側(cè)妃無關(guān),還請王爺還側(cè)妃清白。
劉耀文無動于衷。
迎春王爺,側(cè)妃是冤枉的。
迎春苦苦哀求。
劉玉澤你主子還沒開口,你倒喊起來冤枉?;市郑磥砟愀械难诀卟辉趺词匾?guī)矩呀。
劉玉澤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迎春頓時僵住,整個人尷尬的跪在地上,額頭瞬間出了一層冷汗。
月心眉眼眸微變,訓(xùn)斥道
月心眉迎春,還不快向王爺王妃謝罪!我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來喊冤?
迎春是。
迎春低眉順眼道,磕頭行禮,
迎春奴婢逾矩,還請王爺王妃恕罪。
鳳傾九笑了笑
鳳傾九看來逾矩是你們秋梧閣的傳統(tǒng)。
月心眉請王爺王妃恕罪,妾身管教不嚴(yán)。
月心眉再次行禮道。
鳳傾九王爺,你看側(cè)妃是不是挺有趣,一天之內(nèi),便向我賠了兩次禮。
鳳傾九看向劉耀文,搗了搗他的胳膊。
劉耀文那漆黑深邃的眸子抬起,落到了月心眉身上,似乎能將她看穿,直接望到底。
月心眉心里發(fā)慌,下意識低下了頭。
看來她若是不給鳳傾九補償,她是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再者,看王爺?shù)臉幼?,估計心里已?jīng)對她懷疑,今日敬茶之事,就算他不調(diào)查,也會懷疑到她頭上。
她眼底落了一層暗色,抿了抿唇,艱難開口道,
月心眉妾身前些日子得了一副紅瑙頭面,為表歉意,送給王妃作為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