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好,我答應你。
雖說才見過兩面,但柳凝歌對隆安的印象還算不錯,況且這小丫頭一口一個嫂子,很難不讓人喜歡。南風館正式對外售賣泥膜,場面比預料之中的還要盛大。但凡是有富裕些的人家,幾乎都趕來購買,即便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子也能咬牙買上一兩罐。
隆安公主皇嫂,你泥膜的定價未免太便宜了,三兩銀子,這有什么賺頭?
公主自幼住在皇宮里,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三兩銀子對她來說就跟路邊的小石子似的,撿起來都嫌累。
柳凝歌傻丫頭,這叫薄利多銷。
京都城里的權貴畢竟是少數(shù),占大頭的還是普通人戶,掙錢不能只看眼前,得將目光放的長遠一些。
隆安不懂生意里的彎彎繞繞,只覺著自己這輩子都離不開泥膜了。
店內被客人擠得水泄不通,柳凝歌無暇陪著公主,親自去招呼眾人。
柳凝歌各位,我今日準備了數(shù)量足夠的泥膜,所以無需爭搶,人人都可以買到。
萬能龍?zhí)?/a>王妃,一兩罐可不夠,我們來都來了,起碼要買上半年的分量。
柳凝歌我不建議大家一次性買這么多,泥膜也是有保質期的,時間長了,不但達不到補水滋潤的效果,還會造成皮膚過敏。所以還是按需購采購,用完了再來買就是了。
竟然還有這種說法?
夫人與貴女們面面相覷,不再爭著往前面擠,南風館里立刻安靜了不少。
萬能龍?zhí)?/a>王妃,我的皮膚不干燥,但總容易泛紅,時不時的還會癢,這種情況涂抹泥膜有用么?
柳凝歌效果不大,你這是敏感性皮膚,需要使用另一種更溫和的面膜才行。
那位夫人眼前一亮,
萬能龍?zhí)?/a>王妃所說的那種面膜今日能買到么?
柳凝歌能,夫人請隨我去后面的隔間。
柳凝歌將這位夫人帶到了后院,那里擺放著十幾張木床,每個床之間都用屏風隔開,可以很好的保護隱私,也不會被旁人打攪。
柳凝歌躺在這床上就行了,我來為您敷面。
夫人對她相當信任,毫不猶豫的躺在了床榻上。
柳凝歌拆開一片提前準備好的面膜,輕柔的敷在了她的臉上。
萬能龍?zhí)?/a>“王妃,這是什么東西做的?看起來晶瑩剔透的。
柳凝歌是蠶絲制作的。
萬能龍?zhí)?/a>原來如此。
柳凝歌夫人安靜躺一會兒,暫時不要做表情,也不要說話,一炷香時間后將面膜卸下,用溫水清洗就行了。
夫人頷首,
萬能龍?zhí)?/a>好,我記著了,多謝王妃。
柳凝歌不必客氣。
一炷香時間后,這位夫人神清氣爽的回了鋪子里,臉上泛紅的癥狀明顯緩解了許多。
正在搶購泥膜的女子們驚嘆不已,將柳凝歌視作了神仙一般的人物。
只要能巴結丁王妃,與她成為好友,今后哪還需要為保養(yǎng)皮膚發(fā)愁。
僅僅一上午的時間,柳凝歌賺了個盆滿缽滿,用來放銀子的小匣子堆得都快放不下了。
負責管事的祁風原本還覺得這位王妃在瞎胡鬧,可現(xiàn)在看到如此多銀兩,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女人家能有這么出色的生意頭腦,著實令人意外。
臨近晌午,南風館里的客人們逐漸散去,柳凝歌忙了大半天,累得腰酸背疼。
隆安公主很懂事的幫她捏了捏肩,
隆安公主其實這些事皇嫂用不著親自做的,找個信得過的人來幫忙不就行了。
柳凝歌你不懂,銀子收進自己口袋才安心。
隆安公主皇嫂,你很缺銀子花么?我記得二皇兄的家產頗豐啊。
柳凝歌王爺掙的銀子是他的,自己掙的用著才踏實。
隆安公主哦。
一定二皇兄是舍不得給零花錢,所以嫂子才這么辛苦的開鋪子做生意。
可憐嫂子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還幫著皇兄說話,真是個賢惠又純良的好女子。
柳凝歌公主,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宮去吧,免得皇上擔心。
隆安公主是該回去了。
隆安笑了笑,
隆安公主那我下次再來看嫂子。
柳凝歌去吧。
公主轉身準備離去,迎面就遇上了剛下朝前來的丁程鑫。
她表情變幻了一下,壓低聲音勸說道:
隆安公主二皇兄,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虧待了自己的妻子,若是你的銀子不夠花,我可以向父皇提議給你漲點俸祿。
丁程鑫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
丁程鑫什么?
隆安公主唉。
隆安公主搖了搖頭,不打算說太多,嘆著氣踏出了南風館。
被‘提點’了一番的丁王殿下沉默了片刻,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看來他在這小丫頭心目中,是一只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了。
柳凝歌王爺,你在那傻站著做什么,過來過來!
柳凝歌興高采烈的揮了揮手。
丁程鑫收回思緒,抬腳走了過去。
柳凝歌看,這是我一上午掙來的銀兩,是不是還可以?
丁程鑫嗯。
雖說只有千兩左右,但定價三兩的東西能賣出去這么多,已算很不錯了。
女人眼睛璀璨明亮,倒映著閃閃發(fā)光的元寶,丁程鑫劍眉輕擰,莫名有些不高興。
丁程鑫凝歌,你今后打算每日都來鋪子么?
柳凝歌當然,做生意哪能離得了人。
丁程鑫那王府里的瑣事該如何?
柳凝歌滿不在意道:
柳凝歌交給趙嬤嬤辦就行,她比我有經驗多了。
丁程鑫你是丁王妃,本王的妻子,怎能不管理府???
柳凝歌以前我沒管,府里不是照樣沒出什么亂子么?
丁程鑫被噎了一下,眼眸深邃如寒潭。
他可以允許柳凝歌日日出府,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但在這個女人的世界里,絕不能有任何比他還要重要的東西存在。
丁程鑫凝歌,本王這幾日身子有些不適。
果然,一說起這個話題,柳凝歌立刻把掙錢的事拋到了腦后,
柳凝歌具體哪里不舒服?
丁程鑫心口有點發(fā)悶,站著時間久了會頭暈。
丁王殿下煞有其事的胡扯著,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為了讓這女人相信,還故意低垂著眼簾,做出一副強忍痛苦的表情。
柳凝歌最見不得他這副孱弱的模樣,心都快揪起來了:
柳凝歌好端端的怎么會這樣,我來給你把個脈。
纖細的指尖探向男人手腕,由于診的過于認真,她并未發(fā)現(xiàn)某人嘴角計劃得逞的笑容。
藏匿在暗處的左航看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他英勇無雙的主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腹黑了?簡直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