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似被嚇得發(fā)懵,實則掌心里已握住了一把麻醉槍。她的指尖逐漸收緊,正要按下扳機,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
祁風(fēng)找死!
那人拔出腰間佩劍,刀光閃過,四個男人頃刻間只剩下了一個。
血水濺在兩側(cè)的墻壁上,血腥味濃的令人作嘔。
面對這樣的場景,柳凝歌依舊面色如常,半點沒有表現(xiàn)出驚恐與懼怕。
柳凝歌祁管事,你一直在暗中跟著我?
祁風(fēng)收回染血的劍刃,半跪在了她面前,
祁風(fēng)是。
柳凝歌你是王爺手底下的暗衛(wèi)?
祁風(fēng)沒錯,王爺讓屬下以掌事的身份留在南風(fēng)館,時刻保護王妃安全。
柳凝歌紅唇輕抿,心下微微動容。
那男人總是這樣,一聲不響的默默付出,從不奢求回報。
祁風(fēng)王妃,剩下的這個賊人該如何處置?
柳凝歌將你的佩劍給我。
祁風(fēng)是。
柳凝歌從祁風(fēng)手中接過劍,緩步走到被嚇得渾身顫抖的男人面前,
柳凝歌告訴我,是誰指使你來的。
萬能龍?zhí)?/a>我,我……
男人支支吾吾,不敢說出實情。
柳凝歌不說?
柳凝歌目光一冷,劍鋒抵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鋪天蓋地的恐懼感瞬間席卷全身,尤其是看到其他三個人凄慘的死狀,男人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哀嚎道:
萬能龍?zhí)?/a>我說,說!是賀公子讓我們來的,王妃饒命啊!
柳凝歌賀云賢?
柳凝歌蹙眉。
她與此人并無嫌隙與瓜葛,甚至可以說是素不相識,那人為何要害她?
祁風(fēng)王妃,賀云賢是賀側(cè)妃的兄長。
祁風(fēng)提醒了一句。
柳凝歌原來如此。
柳凝歌嘴角上揚:
柳凝歌帶我去見賀公子,事成之后,我可以留你一命。
萬能龍?zhí)?/a>王妃沒有騙我么?
柳凝歌我從不騙人。
男人連連點頭:
萬能龍?zhí)?/a>好,我?guī)蹂?,今后我什么都聽您的?/p>
柳凝歌那就走吧。
祁風(fēng)有些不贊同王妃的做法,但身為下屬,無權(quán)質(zhì)疑主子的決定,只得繼續(xù)在暗中跟隨保護。
約莫一炷香時間后,男人將柳凝歌帶到了一處莊子里。
賀云賢已等候許久,見到只有兩人回來,狐疑道:
賀云賢怎么就剩你了,其他幾人去哪兒了
萬能龍?zhí)?/a>回賀公子,我在劫持王妃的途中遭到了阻攔,多虧其他幾個兄弟將人引開,這才能為您辦好這樁差事。
賀云賢很好。
賀云賢夸贊了一句,將一錠金元寶丟了過去,
賀云賢拿著走人吧,記住管好你的嘴。
萬能龍?zhí)?/a>是,是,小的明白。
男人捧著銀子,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賀云賢目光上下打量著柳凝歌,越看越是不屑,
賀云賢不過是個空有美貌的毒婦,竟能讓丁王如此癡迷,真是荒謬。
柳凝歌我與賀公子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將我擄至此處?
賀云賢無冤無仇?你害的我小妹容貌盡毀,居然還敢說這四個字!
柳凝歌賀側(cè)妃的臉并非我所毀,賀公子要是不相信,找自己妹妹問一問便知。
賀云賢少在我面前玩弄口舌,旁人會被你騙過去,我可不會!
柳凝歌挑眉,
柳凝歌不知賀公子打算如何處置我?
賀云賢我要你從京都城徹底消失!
柳凝歌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事情敗露會人頭落地?
“此事無人會知曉,派去將你擄來的四人我會全部滅口,屆時誰也不會知道你去了何處,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柳凝歌賀公子冒險做出這種事,應(yīng)該不單單是為了賀云燕吧
”這男人的眼神很怪異,不太像憤怒,反倒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瘋狂與興奮。
賀云賢我當然是為了妹妹,但也為了孟小姐。
柳凝歌頗為詫異:
柳凝歌孟瀟瀟?
這兩人什么時候搞到一起去了?
賀云賢那日生辰宴上,你借著一只鐲子百般羞辱孟小姐,我真是覺得殺你一百遍都不夠解氣!
柳凝歌看來賀公子很喜歡孟小姐。
賀云賢她是我未來的妻子,我已私定了終生,只要你一死,我就能與孟小姐廝守在一起了。
這兩人能否廝守,跟她有半毛錢關(guān)系么?
柳凝歌由衷感覺這男人腦子不太正常。
賀云賢從袖中取出一根白綾:
賀云賢丁王妃請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太痛苦,很快你就能解脫了。
柳凝歌這片白綾還是賀公子留著自己用吧。
柳凝歌不屑于跟這種瘋子理論,猛的抬起手,一劑強效麻醉針被注入了對方體內(nèi)。
怪異的痛感從手臂開始擴散開,賀云賢的身體開始僵硬,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
賀云賢你……對我做了什么!
柳凝歌一份大禮,你不是心儀孟瀟瀟么?那我就將你帶去,親眼見識見識這位溫柔嬌弱的孟小姐究竟是怎樣的蛇蝎面目。
賀云賢還未來得及張口,便‘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門應(yīng)聲被推開,祁風(fēng)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擰眉問道:
祁風(fēng)王妃用什么法子撂倒了他?
柳凝歌一點毒而已,將此人帶到王府,我有要事要辦。
祁風(fēng)是。
王妃精通醫(yī)書,懂得制毒也很正常,祁風(fēng)心里疑慮盡消,將半死不活的賀公子帶離了莊子。
丁王府——
柳凝歌回來后尋了個由頭,讓知夏將孟小姐請進了自己院子。
孟瀟瀟不知表嫂喚我來有何事要說?
柳凝歌表妹,你也知道我掙錢不容易,上次幫你退還了典當鐲子的銀兩,你看,是不是該盡早還給我?
孟瀟瀟來的時候,還在思索著柳凝歌會如何找自己的麻煩,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來要錢的。
她嘴角抽了抽,一方面鄙夷這女人窮酸,一方面又感到很無地自容。
那鐲子典當?shù)你y兩并非一個小數(shù)目,她暫時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銀錢。
孟瀟瀟表嫂,這筆賬目我一定會還,你且寬限我?guī)滋臁?/p>
柳凝歌生意人講究信譽,表妹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但未免今后出現(xiàn)糾紛,還是打個欠條比較好。
柳凝歌說著,拿出一張事先擬好的欠條放在了桌上,
孟瀟瀟請表妹按個手印吧。
那欠條上所寫的只有寥寥幾句,可每個字,都讓孟瀟瀟羞愧難當,連頭都沒臉抬。
——本人因窮困潦倒,囊中羞澀,故而從表嫂處暫借銀兩,約定兩月內(nèi)歸還,若逾期,數(shù)目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