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峻霖你設下如此歹毒的計謀,現(xiàn)在還有好意思責備凝歌誆你說出實話,真是好厚的一張臉皮!
賀峻霖橫眉怒視的瞪著柳柔秋,如果不是尚且保留幾分理智,恐怕此刻這毒婦已人頭落地了:
賀峻霖柳丞相,三小姐已經(jīng)承認了設計謀害本將軍,你是否該給個交代?
柳建南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頹然坐在了凳子上,
柳建南將軍希望我如何處置柔秋?
賀峻霖哼,如此歹毒之人,唯有大卸八塊才能解恨。
柳建南賀將軍,您莫要跟我開玩笑了,柔秋確實有錯在先,可您不也沒出什么事么?
賀峻霖真出什么事,本將軍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么?!
柳建南這種自私又怕死的懦夫,竟也能位及丞相,簡直是大梁的笑話。
柳丞相知道賀峻霖還在氣頭上,就算說再多也沒用,只好將懇求的目光轉向了二女兒,
柳建南凝歌,柔秋畢竟是你的妹妹,你……
柳凝歌父親,這個時候跟我提姐妹情深,難道你不覺得很可笑么?柳柔秋害我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我是她姐姐?
柳建南柔秋只是一時糊涂。
柳凝歌嗤,那我現(xiàn)在殺了她,是不是也能被稱之為一時糊涂?
雖說早就知道柳建南偏心,可現(xiàn)在證據(jù)齊全,他居然還想著為柳柔秋狡辯求。
明明都是女兒,難不成只有柳柔秋體內(nèi)流著柳家的血脈,她就是大街上撿來的不成?
柳建南還想說些什么,可視線觸及到丁王那張寫著隨時取你狗命的臉,嚇得把話全部咽回了嗓子眼。
柳建南我稍后請出家法,讓柔秋去祠堂受二十戒尺。
戒尺打在身上不比板子好多少,二十尺下去,至少得休養(yǎng)幾個月。
柳柔秋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
柳柔秋父親,您瘋了么,竟要對我下這樣的狠手!
柳建南閉嘴,來人,還不趕緊把三小姐拖去祠堂!
吵鬧不休的三小姐被帶離了前廳,柳建南深吸了一口氣,朝著丁程鑫和賀將軍各行了一禮:
柳建南是我管教無方,鬧出了這么多麻煩,希望王爺與將軍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再與柔秋計較。
賀峻霖子不教父之過,丞相沒兒子,心思該好好放在教導女兒身上,否則早晚會釀出禍端。
賀峻霖譏諷了一句,不屑于再多費口舌
賀峻霖時候不早,本將軍還有其它事要忙,先告辭了。
柳建南將軍慢走。
賀峻霖頭也不回的離去,柳凝歌上前幾步,目光幽深的注視著柳建南
柳凝歌父親,這是我最后一次對相府手下留情。倘若今后三妹和四妹再作怪,到時候就不是二十戒尺這么簡單了。
身為父親,卻被女兒指著鼻子警告,柳丞相氣得臉都綠了??啥⊥踹€在這里,他什么都不敢多說,訕訕的點了點頭:
柳建南為父明白。
柳凝歌明白就好,王爺,我們也回去吧。
總算送走了這幾尊大佛,柳建南額頭已然滿是冷汗。
柳迎春還站在前廳里,著急上火的埋怨著
:
柳迎春我悉心裝扮了這么久,卻連話都沒能跟策哥哥說上幾句,都怪柳柔秋那下作蹄子,身為庶女,不知安分守己,居然在背地里做出這么陰毒的勾當。
柳建南夠了,柔秋是你的妹妹,你怎能幫著外人辱罵她!
柳迎春我才沒有這種妹妹,敢算計策哥哥,我絕不會饒??!
柳迎春咬著牙,完全不顧及柳建南的表情,氣沖沖的走出了前廳。
相府正門口,賀將軍意氣風發(fā)的坐在神駒背上與柳凝歌道別,
賀峻霖凝歌,最近北方有流寇作亂,我恐怕要出去一趟。不過你不用擔心,最多個把月就能回來,到時給你帶你最愛吃的糕點。
丁程鑫丁王府內(nèi)不缺糕點,賀將軍還是留著給未來夫人享用吧。
丁程鑫緊緊攬著自己女人的腰肢,無時無刻不在宣誓主權。
賀峻霖那些庸脂俗粉入不了本將軍的眼,我不在的這些天,王爺定要護好凝歌,莫要再讓那群心懷不軌之人的奸計得逞。
丁程鑫啰嗦。
這兩個男人互相厭惡,卻又彼此欣賞,每次碰面氣氛總是很怪異。
柳凝歌搖了搖頭,開口囑咐道:
柳凝歌外面不比京都,賀將軍一切小心。
賀峻霖放心吧,我會的,你也要保重自己。
柳凝歌嗯。
賀峻霖目光依依不舍的黏在柳凝歌臉上,眸底的柔情與愛意濃烈而又炙熱。
丁程鑫心里泛出了酸意,手掌掩著嘴角,故意咳嗽了幾聲。
柳凝歌怎么咳嗽了,身子不舒服么?
果然,柳凝歌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
丁程鑫胸口確實有些發(fā)悶,許是趕來時太著急了
柳凝歌你身子孱弱,不能有劇烈的情緒起伏。走吧,去馬車上,我替你把個脈。
丁程鑫好。
‘孱弱’的丁王被王妃扶著坐進了馬車,臨走前,還不忘給賀大將軍投去一抹輕蔑挑釁的眼神。
賀峻霖磨了磨牙,手指險些將馬兒的韁繩捏斷。
該死的,堂堂七尺男兒,竟比女兒家還要會演戲,偏偏凝歌最吃這套。
他是不是也得學一學精髓,下次也裝個柔弱什么的?
一想到自己要捂著胸口故作西施狀的咳嗽賣慘,賀將軍立刻冒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算了算了,丁王長得就一副狐貍樣,隨隨便便擰一下眉都招人心疼,可他五大三粗,完全不適合那種做派。
有時候長得俊美確實是優(yōu)點,羨慕也無用。
馬車內(nèi)——
柳凝歌仔細為丁程鑫診斷了一番
柳凝歌沒什么大礙,就是脈象稍微有些虛浮,回府后喝點調(diào)理的藥就好了。
丁程鑫嗯。
丁程鑫慢條斯理的放下卷起的袖子,細長的羽睫低垂,在眼下映出了一小片陰影。
柳凝歌王爺怎么了?
丁程鑫無事,凝歌,你覺得賀將軍待你如何?
柳凝歌很好。
賀峻霖本就性格直率,尤其是面對喜歡的人,表現(xiàn)的恨不得把心都挖出來。
丁程鑫面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黯然。
他與賀將軍性格截然相反,說的直白些,便是有些沉悶無趣,會不會有一天凝歌會厭倦了他的沉默,轉而被賀峻霖吸引?
柳凝歌怎會察覺不出他心中所想,無奈道:
柳凝歌又在胡思亂想什么,各花入各眼,我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