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別胡說,你怎么會無能。
丁程鑫本王活了這么多年,除了護住山河百姓,其它的什么都沒能留得住。
最寵愛他的母妃死了,與父皇之間也越來越疏離,若不是遇到了凝歌,說不定早在新婚之夜就成了一縷亡魂。
歸根究底,這一輩子活的是失敗的,也是無能的。
柳凝歌誰說的,不還有我留在你身邊么?
柳凝歌上前幾步,緊緊抱住了丁程鑫,
柳凝歌我之前就說過,若是你想要爭,哪怕粉身碎骨,我也會陪著你一起。可你要是不愿意,等到山河安定以后,咱們就尋個桃源之地隱居,過普通人的生活。
連粉身碎骨都愿意么?
丁程鑫回擁住她,手臂一寸寸縮緊:
丁程鑫本王絕不會讓你粉身碎骨。
柳凝歌那就盡早盤算謀劃,不能一直處在被動的處境。
丁程鑫好。
太子接二連三對他身邊人下手,倘若再不反擊,就真的要淪為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哪怕是為了凝歌,也得賭上身家性命搏一搏,無論輸贏!
想通了,心里也就沒那么堵了。
兩人一同去客房補了一覺,醒來時已是下午。
柳凝歌洗漱后去了趟賀將軍的房間,賀母笑容滿面的迎上前:
賀母王妃,您簡直是妙手回春,華佗在世,策兒經(jīng)你一番救治,現(xiàn)在都能夠與我說話了。
柳凝歌伯母謬贊了,賀將軍沒事就好。
賀母這孩子之前總是提起你,說相府那么多小姐,只有你是最溫婉乖巧的,此言果然沒錯
柳凝歌當初未出嫁時,多虧了賀將軍接濟,我也一直將他視作兄長一般看待,都是一家人,伯母不必跟我這么客氣見外。
賀母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縫,
賀母好,好,真是個乖孩子,你去和策兒聊會,我去取藥來。
柳凝歌嗯。
柳凝歌走至床榻邊,賀峻霖看起來還是有些虛弱,但氣色已好了許多。
柳凝歌王爺說的沒錯,習武之人果然是不一樣的,居然恢復的這么快。
賀峻霖都是因為你醫(yī)術(shù)高超我才能保住命,之前來的幾位大夫,都讓我娘準備壽衣與棺槨了。
”賀峻霖笑了笑,好奇道,
賀峻霖凝歌,我記得你從前連字都不認識,這么厲害的醫(yī)術(shù)是從哪兒學來的?
柳凝歌我小娘從前是醫(yī)女,留下了許多醫(yī)書,我閑來無事,翻閱幾遍就融會貫通了。
賀峻霖恍然大悟
賀峻霖我?guī)煾冈f過,有些人天生就會在某些方面有所造詣,也許就是指的這個。
就像他和丁王,生來就是習武的好料子,隨隨便便就能比得過旁人五年甚至十年,其他武將就算再羨慕也無用。
柳凝歌可能吧,你趕緊養(yǎng)好傷,過段時間就是祈福宴了,可不能缺席。
賀峻霖好。
賀將軍已脫離了危險,柳凝歌沒有再留下的必要,與丁程鑫一起回了王府。
定安大將軍遇刺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之前是丁王遇刺,現(xiàn)在連賀將軍也險些喪命,百姓們惴惴不安,議論著朝堂是不是快要變天了。
眨眼又是半個月,總算等到了期盼已久的祈福宴。
孟瀟瀟沒有選擇乘坐王府馬車,而是與一位交好的貴女一起入了宮。
柳凝歌覺得有點奇怪,但并未多想,更換好衣衫后出了門。
宮門口人聲鼎沸,各家馬車??吭趦蓚?cè),大臣們精神抖擻,女眷們也爭奇斗艷,各自穿戴上了最值錢的衣裙首飾。
柳凝歌掀開車簾走了下去,還未站穩(wěn)身子,手臂便被一人挽住,
隆安公主皇嫂,我都在這等半天了,你可算是來了。
柳凝歌公主?你怎么在這。
隆安公主我有急事找你。
隆安四處看了一眼,
隆安公主二皇兄怎么沒陪皇嫂一起來?
柳凝歌王爺一早就入宮了,這會兒應(yīng)該在養(yǎng)心殿與皇上議事。
隆安公主那正好,皇嫂先去我的公主殿吧。
柳凝歌頷首,跟著隆安去了后宮。
公主殿不同于其他妃嬪的住處,更像一個單獨建造的庭院,里面景色怡人,整體感覺很幽靜。
兩人踏入寢殿,里面一位夫人正靜靜等候著。
柳凝歌微怔,
柳凝歌昌平侯夫人?
這正是那日參加宴席時,臉上有一道猙獰傷痕的侯爺夫人,當時隆安公主還將遮瑕膏轉(zhuǎn)贈給了她。
隆安公主皇嫂,這樣喊太生分了,侯爺夫人姓元,我都是喊元伯母,你也可以這樣叫她。
元蘭婉拒道:
元蘭王妃身份尊貴,我豈能擔得起一聲伯母。
隆安公主當年您救了隆安一命,算是皇室的恩人,我喚您伯母也是應(yīng)當?shù)摹?/p>
柳凝歌笑問道,
柳凝歌元伯母,之前那盒遮瑕膏,你應(yīng)該用完了吧?
元蘭正是,這段時日王妃一直忙著,我不方便叨擾,只得趁著祈福宴來見您一面。
柳凝歌我之前就說過,伯母有需要可以隨時來王府找我,不必這么見外。
柳凝歌心中默念,從實驗室里取出了兩盒新的遮瑕遞了過去,
柳凝歌這趟入宮恰好我?guī)Я艘恍刚埵障隆?/p>
元蘭看著那兩個小小的盒子,眼眶微紅,
元蘭多謝王妃。
隆安扯了扯柳凝歌的袖子,眨眼道:
隆安公主皇嫂還不知道吧,自從有了遮瑕,元伯母和侯爺?shù)年P(guān)系已有所緩和了,之前那個猖狂的賤妾,也不敢再蹬鼻子上臉。
柳凝歌嗯?
柳凝歌對昌平侯林伯通的家事并不是很了解,更不知隆安口中的那位賤妾是何人。
隆安公主皇嫂沒聽說過么?那妾室姓鄭,整日一副嬌柔做作的模樣,靠著狐媚子功夫,勾得侯爺神魂顛倒,連管家之權(quán)都奪去了,一點都不將元伯母這個當家主母放在眼里。要不是怕父皇責備,我真想將那賤妾活活打死。
這事柳凝歌還真沒聽說過。
自古權(quán)貴人家很少有寵妾滅妻的,看來那小妾當真有幾分本事,能哄得昌平侯連規(guī)矩和臉面都不顧了。
元蘭大喜的日子,提那些糟心事做什么,莫要污了王妃的耳朵。
元蘭將遮瑕收了下來,
元蘭時候不早了,咱們?nèi)@子里等候吧。
柳凝歌也好。
此次女眷們被安排在了御花園后面空著的宮殿,柳凝歌到時,正看到一位穿著打扮很艷俗的女子圍著孟瀟瀟不斷溜須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