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被掐的酸癢難耐,柳凝歌將臉埋進丁王頸窩,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丁程鑫嗓音暗沉:
丁程鑫本王的凝歌,何時學(xué)會咬人了?
柳凝歌跟你學(xué)的,我脖子上那么深的牙印,至少十天半個月才能消下去。
丁程鑫真希望一輩子都消不掉。
柳凝歌抬起頭,佯裝兇狠的齜了一下牙,
柳凝歌這要是被旁人瞧見,還不得笑話死?
丁程鑫沒人敢笑話。
小狐貍身上烙上了屬于他的痕跡,今后,便不會有人再敢覬覦。
未免發(fā)生某些不可控制的事,柳凝歌輕咳一聲,尋了個話題:
柳凝歌武將議事,賀將軍沒參加么?
丁程鑫賀峻霖被派去剿匪,須得過些時日才能回來。
柳凝歌那你在朝中豈不是孤立無援?
如今明面上站在丁程鑫陣營的只有賀峻霖,其他臣子都持著觀望的態(tài)度。
丁程鑫:
丁程鑫朝中事務(wù),我一人可以應(yīng)對。
柳凝歌那張年安呢?不是說今日會有結(jié)果么?
丁程鑫我向父皇呈交了他結(jié)黨營私,貪污受賄的證據(jù)。原以為今日就會有圣旨下來,可父皇那邊卻沒有任何動靜。
柳凝歌擰眉:
柳凝歌朝堂里最忌諱的就是黨,皇上絕不可能包庇才對,會不會是丁竹暗中做了什么手腳?
丁程鑫暫時還不清楚。
證據(jù)遞交之后,他就忙著處理邊境戰(zhàn)事,根本無暇分身。
柳凝歌那些證據(jù),是直接交到了皇上手里么?
丁程鑫父皇病重,外人一概不見,所以我將證據(jù)交給了大太監(jiān)曹允。
柳凝歌聽聞過他,這位太監(jiān),從皇帝登基那日起就侍奉在側(cè),可以說是當今圣上最信任的人。
柳凝歌王爺,曹公公會不會被太子拉攏?
丁程鑫應(yīng)該不可能。
曹公公深受父皇重用,沒理由會背叛。
柳凝歌這事說不準,證據(jù)一早就交給了曹允,照理說,皇上這會兒再怎么樣也該瞧見了,可皇宮內(nèi)外一片安寧,這就證明肯定有鬼。
丁程鑫面若寒霜,
丁程鑫若曹公公真的是丁竹的人,那就麻煩了。
為了除去張年安,他和賀峻霖費盡心思,布下了一盤棋局。要是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先前的一切努力就全都前功盡棄了。
柳凝歌那些證據(jù)只有一份么?
丁程鑫為保萬無一失,我與賀將軍手中各捏著一份。
柳凝歌那就好,不管曹公公是不是太子的人,張年安必須要除掉。
丁程鑫
丁程鑫賀將軍人不在京城,等他回來,丁竹恐怕早已想到了應(yīng)對的辦法。
柳凝歌沒錯,所以我們要盡快想出對策,絕不能拖延太久。
丁程鑫你有法子?
柳凝歌沉吟道:
丁程鑫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馬車抵達王府門前,丁程鑫將小女人抱下,恰巧遇到了準備出門的孟瀟瀟。
昨日這女人還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茍延殘喘,今日搖身一變,又成了嬌柔可人的孟小姐。
丁程鑫如今看到她,就覺得厭惡至極,連一個眼神都未吝嗇。
看著心心念念的表哥抱著另一個女人從自己身旁擦肩而過,孟瀟瀟的心臟劇痛難忍,幾乎要喘不過氣。
據(jù)說昨夜汀蘭苑的燭光亮了一夜,丁程鑫中了藥,不用想,都可知那一夜里發(fā)生了什么。
原以為孤注一擲能夠達成所愿,沒想到,卻是為旁人做了嫁衣。
柳凝歌,你這賤人,遲早都會不得好死!
回到院落,柳凝歌坐在桌邊,抬手倒了杯茶,
柳凝歌王爺剛才怎么不問問孟瀟瀟出門見誰?
丁程鑫除了太子,還能有誰。
柳凝歌可嘆柔妃娘娘苦心栽培,最后竟養(yǎng)出了一只白眼狼。
丁程鑫眼底浮現(xiàn)出了一抹悲痛。
若是母妃還在世,看到這樣的孟瀟瀟,定會很難過。
柳凝歌好了,不提這個,這女人和丁竹攪合在一起,咱們得想個辦法應(yīng)對才行。
丁程鑫對于太子而言,孟瀟瀟不過是一枚棋子。
他早已吩咐暗衛(wèi),將書房各個重要之地看得嚴嚴實實,孟瀟瀟絕不可能探查到任何消息。
久而久之,她就會成為一枚棄子,最終被太子舍棄。
柳凝歌王爺說的有道理,那就隨她去吧。
為了這么一個蠢貨勞心勞神,實在不值得。
翌日,丁程鑫一早便入宮上朝,柳凝歌在府中耐心等候,一直等到晌午,也沒有聽到任何風(fēng)吹草動。
看來,曹公公真的私扣下了證據(jù)。
他為何要如此做?是成了太子的人,還是有其它考量?
思慮再三,柳凝歌決定親自會一會這位大太監(jiān)。
宮內(nèi)規(guī)矩繁多,憑著丁王妃的身份,想要見曹允并不是件容易事,好在有安貴妃在其中幫忙搭線,兩人傍晚時分約在了天香樓相見。
曹公公奴才拜見王妃娘娘。
曹公公身量偏瘦,皮膚白的像抹了粉,樣貌也很陰柔,但柳凝歌絕不會被此人的外表蒙騙。伴君如伴虎,這太監(jiān)能在皇帝身邊侍奉多年,足以證明其手段了得。
柳凝歌公公起身吧,貿(mào)然邀你前來,是本宮太唐突了。
曹允訕笑著,
曹公公王妃這話,可是折煞奴才了。
柳凝歌公公請坐吧。
曹公公是。
兩人一同坐下,關(guān)盛親自送來了一壺好茶。
柳凝歌準備為曹允斟茶,對方卻搶先拿起了茶壺,
曹公公王妃,這種事哪能勞您親自動手,還是讓奴才來吧。
柳凝歌這里并非皇宮,公公無需自稱奴才。
曹公公一日為奴才,終生都是奴才,不管在宮里宮外都是一樣的。
曹允笑起來時陰柔氣更重,唯有一雙眼睛,閃爍著精明的光。
杯盞里被斟滿了茶,柳凝歌端起,
柳凝歌曹公公,您是聰明人,想必猜到了本宮今日邀請您前來的用意。
曹公公說起這事,奴才也很為難吶。
曹允道,
曹公公皇上病的嚴重,每日清醒時間不足兩個時辰,太醫(yī)說須得好好靜養(yǎng),不可有過大的情緒起伏。
柳凝歌所以公公私自做主,扣下了那份證據(jù)?
曹公公哎喲,王妃這可就錯怪奴才了,那份證據(jù)要是呈上去,皇上被氣出個好歹,老奴就算有十個腦袋也擔當不起啊!
柳凝歌‘咔擦’將茶杯拍在桌上,茶水灑出了大半:
柳凝歌公公不用跟我在這玩弄口舌,若這份證據(jù)明日之前送不到皇上手里,本宮便讓你和張年安一起下牢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