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瀟瀟很快被請進了宮。經過之前幾件事,她已經不敢再胡亂賣弄醫(yī)術,更何況這次要救治的還是當今天子,一旦出了問題,那就是掉腦袋的事。
孟瀟瀟各位太醫(yī),你們沒有診斷的出皇上體內究竟是什么毒么?
萬能龍?zhí)?/a>沒錯,我等醫(yī)術淺薄,所以才將鬼醫(yī)傳人請來,不知孟小姐有何辦法為皇上醫(yī)治?
孟瀟瀟這……
孟瀟瀟煞有其事的為皇帝把了個脈,又掀開眼皮看了一下,為難道,
孟瀟瀟我對毒這種東西并不精通,所以一時半會兒很難想出對策。
安貴妃嘲笑道:
安貴妃人人都說鬼醫(yī)門下皆是圣手,可醫(yī)死人肉白骨,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連一個小小的毒都解不了。
孟瀟瀟娘娘,是我學藝不精,與師門無關。
安貴妃哼!
說話間,太子與皇后走進了寢殿。
皇后診治的如何了?
孟瀟瀟:
孟瀟瀟回皇后娘娘,恕我無能,暫時還未查出皇上中的是什么毒。
皇后憂心忡忡:
皇后這可如何是好,你能否請鬼醫(yī)來一趟,親自為皇上診治?
孟瀟瀟師父他老人家行蹤不定,我不知該去哪里尋覓。
安貴妃:
安貴妃孟小姐一問三不知,留在這也沒多少用處,來人,把她送出宮去吧。
丁竹等等!
太子阻攔道,
丁竹孟小姐,父皇服用的蘭香子還剩下一株,上面應該還沾著毒,你仔細看一看,說不定能辨別出一二。
孟瀟瀟好。
下人送上蘭香子,孟瀟瀟伸手接過,放在鼻翼下輕輕嗅了嗅。
安貴妃心里頓時生出了些許不好的預感,總覺著太子此舉是在謀劃著什么陰謀,下意識的看向了丁程鑫。
只見對方神情冷峻,眸色暗沉,看不出喜怒。
不愧是丁親王,這種時候了還能保持鎮(zhèn)定自若,莫非他已經想出救王妃出來的對策了?
孟瀟瀟殿下,這蘭香子上的毒,我感覺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聞到過。
”孟瀟瀟嗅了半天,突然說道。
丁竹:
丁竹哦?勞煩孟小姐仔細想想。
孟瀟瀟應該是在表嫂房間里見到過!
”孟瀟瀟說的言之鑿鑿,
丁竹那日,我去汀蘭苑找表嫂,見到她在桌邊研磨一些粉末,當時房間里的味道,與這蘭香子上的味道一般無二。
皇后怒道:
皇后兇手果然是丁王妃!這女子心腸歹毒,陰險狡詐,理應處死以儆效尤!
丁程鑫皇后娘娘此言,是否過于武斷了?
沉默許久的丁程鑫終于出聲,
丁程鑫藥物味道本就相似,凝歌是大夫,在房中研磨藥粉再尋常不過,況且孟瀟瀟醫(yī)術不精,怎可憑她三言兩語就下定論。
孟瀟瀟委屈的紅了眼眶。
都這時候了,表哥還是護著那賤人。
孟瀟瀟表哥,我就算醫(yī)術再不精湛,也不至于連味道都能弄混。
丁程鑫目光冷冽刺骨:
丁程鑫是么?那你不妨告訴本王,研磨的粉末究竟是何物?
孟瀟瀟被噎的啞口無言。
她剛才都是隨口胡謅的,哪里能說得出來。
一旁的溫太醫(yī)見狀,道:
溫太醫(yī)孟小姐,我聞過這株蘭香子,上面只有草藥本身的味道。
旁邊對柳凝歌頗為敬仰的太醫(yī)跟著附和
萬能龍?zhí)?/a>毒藥大多都是無色無味的,要是隨隨便便就能被聞出來,還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害人?孟小姐,枉你是鬼醫(yī)弟子,居然連這么淺薄的道理都不明白,簡直貽笑大方。
孟瀟瀟我,我!
孟瀟瀟漲紅了臉,恨不得立刻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是啊,她怎么這么糊涂,竟忘了這一茬!
太子本想讓孟瀟瀟借著蘭香子做些文章,沒想到,這女人竟蠢到了這個份上,眼底里滿是嫌惡。
安貴妃最喜歡的事就是看孟白蓮出丑,想笑又得顧及著皇帝,憋得很是辛苦。
皇后煩躁道:
皇后行了,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皇上的毒究竟該如何解除才好?
殿內一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想不出辦法。
其實,皇后和太子心里都明白,若這毒是丁王妃下的,直接把人放出來解毒不就行了。
可這兩人故意不提這一茬,誰也不敢先開這個口。
安貴妃與丁程鑫倒是很想提,可又怕丁竹還藏著什么后手,只好先按下不動,靜候時機。
皇帝咳咳咳……
昏迷中的帝王又劇烈咳嗽了起來,血水從嘴里噴涌而出,龍榻被染的一片猩紅。
安貴妃嚇得花顏失色:
安貴妃皇上又吐血了,太醫(yī),快想想辦法??!
溫太醫(yī)等的就是這一刻,立即帶著太醫(yī)院眾人跪了一地:
溫太醫(yī)貴妃娘娘,皇上性命垂危,為保無虞,只能將丁王妃帶過來親自診治。
皇后不悅道:
皇后丁王妃謀害皇上,人證物證俱在,此等毒婦,豈能離開牢獄。
丁程鑫:
丁程鑫皇后百般阻攔,莫非想拖延時間,眼睜睜看著父皇毒發(fā)而亡?
皇后丁親王,休得胡言,本宮是大梁的皇后,怎么可能害皇上!
丁程鑫那為何不愿將凝歌帶來為父皇醫(yī)治?
太子冷哼道:
丁竹柳凝歌包藏禍心,其罪當誅,若是她接近父皇,再行刺殺之事該如何?!
丁程鑫臣弟愿以性命作擔保,倘若凝歌傷害父皇半分,臣弟便與她一同前去天牢,永世不踏出一步。
話已說的這么絕,但凡是對皇上還存著幾分父子之情,丁竹都會一口答應,可他仍舊選擇了拒絕。
丁竹事關父皇性命,本太子絕不能冒半點風險,大梁神醫(yī)無數(shù),難不成就非得柳凝歌醫(yī)治不可么?!
溫太醫(yī)急道:
溫太醫(yī)太子殿下,毒已侵入血脈,要是再耽擱下去,皇上恐怕……
丁竹溫大人,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胡亂說話,當心你的舌頭。
太子平日里總是以溫文儒雅的形象示人,此刻野心盡顯的模樣,猶如一頭貪婪的野獸,嘴臉格外丑陋。
溫太醫(yī)身份卑微,身上還綁著一家老小性命,不敢再強出頭。
丁程鑫呵,太子殿下這是打算篡位么?
殿內寂靜半晌后,丁程鑫略帶嘲弄的聲音響了起來。
丁竹目光陰涼,
丁竹丁親王膽敢用這種罪名污蔑本宮,莫不是活膩了?
丁程鑫依本王看,活膩的應該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