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你師承鬼醫(yī),又是王爺?shù)谋砻?,光憑著這兩個頭銜就不可能餓死,可你不肯過窮苦日子,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孟瀟瀟行了,你特地來這里應(yīng)該不只是為了對我說教,有事說事!
柳凝歌挑眉:
柳凝歌我先前給你的荷包去哪了?
孟瀟瀟被太子拿走了
”孟瀟瀟想起那一夜所受的折磨就心驚膽戰(zhàn),
孟瀟瀟那日太子像瘋了一樣,險些將我掐死,你究竟做了什么,把他氣成這樣?
柳凝歌也沒什么,只是送了他一張人皮面具而已。
孟瀟瀟人皮面具?!
柳凝歌壓低聲音,語調(diào)令人毛骨悚然,
柳凝歌是啊,我剝下了皇后臉上的皮,做成了一張栩栩如生的面具,太子一定很喜歡這份厚禮。
孟瀟瀟眼睛睜大,喉嚨里如同卡了東西,一口氣差點(diǎn)沒上來。
剝?nèi)似???/p>
這女人竟敢做出這種事,簡直比地獄里索命的惡鬼還可怕!
孟瀟瀟你這么做,就不怕激怒太子么?
柳凝歌我早就和丁竹撕破了臉,他越是被憤怒,我就越感到愉悅。
柳凝歌笑了笑,
柳凝歌不說這個,你答應(yīng)我的事辦得如何了?
孟瀟瀟太子因?yàn)槟氵w怒了我,我哪有機(jī)會離間他和柳若霜。
柳凝歌若我沒猜錯,今夜太子就會過來,你可別讓我失望。
孟瀟瀟答應(yīng)過的事我自然會辦到。
孟瀟瀟看了眼地上的尸體,縮了縮脖子,
孟瀟瀟你把他處理掉,我可不想讓殿下發(fā)現(xiàn)。
柳凝歌可以,祁風(fēng),交給你了。
藏在暗處的祁風(fēng)現(xiàn)身,將尸體拖出房間,很快處理的干干凈凈,連一點(diǎn)痕跡都沒留下。
入夜后,丁竹果然來了院子。
不同于那日的瘋狂,他今日看起來心情挺不錯。
孟瀟瀟準(zhǔn)備了一壇美酒:
孟瀟瀟殿下,今夜良辰美景,我陪您喝幾杯酒吧。
丁竹好。
丁竹連著灌下三杯,撫上了她的臉頰,像是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丁竹你機(jī)關(guān)算盡,可本宮卻穩(wěn)坐太子之位,怎么樣,是不是很失望?
“……”孟瀟瀟眼簾低垂,不敢搭話。
丁竹本宮始終都是太子,大梁最尊貴的儲君,而你,也總有一日會臣服在本宮身下。
他來這里,無非是為了云雨之事,孟瀟瀟表現(xiàn)的很配合,極盡所能的討好著。
歡愉過后,丁竹準(zhǔn)備離去,完全沒注意到褻衣領(lǐng)子上多了兩個明顯的唇印。
太子回府歇息,上朝前換了身干凈衣物,柳若霜在他走后幫忙收拾臟衣衫,看到唇印后,氣得牙齒差點(diǎn)咬碎。
外面那只狐媚子究竟是何人,竟敢留下這種痕跡以示挑釁,真當(dāng)她是死的不成!
她一定要把這賤人揪出來,亂棍打死!
……
“嘔——”
汀蘭苑內(nèi)——
柳凝歌趴在軟榻上,吐得胃里酸水都沒了。
知夏侍奉在一旁,急得眼淚汪汪:
知夏王妃,您這是怎么了,奴婢去請個大夫來瞧瞧吧。
柳凝歌無礙。
她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虛弱的躺回了床上,
柳凝歌中午吃的太多,撐著了。
“王妃別騙奴婢,撐著了根本不會吐成這樣,您是不是生了很嚴(yán)重的?。俊?/p>
柳凝歌哭笑不得:
柳凝歌你這小丫頭,真會胡思亂想!
知夏王妃,您究竟怎么了。
知夏抽抽噎噎,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柳凝歌唉。
這樣單純的小丫鬟,騙她還真是有罪惡感,
柳凝歌我有身孕了。
知夏啊?!
知夏止住了淚水,幾秒后,破涕而笑,
知夏您懷上小世子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奴婢這就去告訴趙嬤嬤!
柳凝歌正色道:
柳凝歌這件事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包括王爺。
知夏為什么?
柳凝歌沒有為什么,你只需按照我的吩咐辦就行。
知夏點(diǎn)頭:“
知夏是,奴婢都聽您的。
柳凝歌嗯,去給我找些酸梅來,我吃一些或許會舒服點(diǎn)。
知夏奴婢這就去!
酸兒辣女,這可是個好兆頭。
小丫鬟是個實(shí)心眼,出去一趟,買了足足兩斤酸梅回府,柳凝歌眼尾抽了抽,無奈的捏了顆含在嘴里。
果然,吃酸東西確實(shí)有用。
知夏“王妃,孩子會在您肚子里長大,遲早會瞞不住的。
柳凝歌何嘗不知這個道理,之前與溫太醫(yī)談話后,她想過服用落胎藥送孩子上路,可每次熬煮好藥物,又狠不下心服用。
柳凝歌能瞞多久是多久吧。
也許再吐幾次,折騰厭煩了,就能把藥喝下去了。
孕期嗜睡,柳凝歌吐完就睡著了,醒來時已是深夜。
屋內(nèi)燃著一盞油燈,丁程鑫坐在床邊,一只手捏著公文,另一只手舉著替她遮掩燭光。
柳凝歌手一直舉著,不酸么?
丁程鑫醒了?
丁程鑫放下公文,白玉般的面容上染著些許笑意,
丁程鑫本想喊你一起用膳,看你睡的香,沒舍得吵醒。
柳凝歌唔。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柳凝歌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看公文,朝中出事了么?
丁程鑫每年秋日各地城鎮(zhèn)會上交糧食,但今年送來的數(shù)量卻很少,賀峻霖奉命下去審查,發(fā)現(xiàn)不少地方都受了災(zāi)。
柳凝歌嘆息:
柳凝歌唉,看來今年冬天不太好過。
丁程鑫嗯,百姓顆粒無收,冬日只能靠著朝廷救濟(jì)度日,可國庫空虛,根本拿不出太多銀子,為了此事,朝中大臣們商議數(shù)日也沒個章程,父皇索性將這枚燙手山芋丟給了我。
柳凝歌皇帝臉皮真夠厚的,好事不想著你,一有麻煩就往你身上推。
丁程鑫這件事很棘手,我暫時也未想好對策。
柳凝歌說來說去都是銀子的問題,皇帝知道我做生意賺了一筆,想要逼著我自掏腰包賑濟(jì)災(zāi)民,可我不愿當(dāng)這個冤大頭,好人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去。
丁程鑫摸了摸小女人的頭發(fā),動作像極了在給她順毛,
丁程鑫放心,這筆銀子不會讓你出。
柳凝歌那你準(zhǔn)備去哪里籌集賑災(zāi)款?
丁程鑫或許可以考慮宋一族與馬氏。
柳凝歌不妥。
柳凝歌分析道
柳凝歌這次的窟窿很大,還不知要多少銀子填補(bǔ)進(jìn)去,宋亞軒和馬嘉祺都是人精,沒有好處,絕不會甘心拿這么多銀子出來。
丁程鑫距離冬天還有些日子,容我再考慮考慮。
柳凝歌我倒是有個法子,就是有點(diǎn)不光彩。
丁程鑫說說看。
柳凝歌壞心眼道:
柳凝歌后宮里妃嬪無數(shù),個個穿金戴銀,那些首飾變賣了,肯定能換一大筆銀兩。還有太子的庫房,聽聞里面藏了不少奇珍異寶,國難當(dāng)頭,只要你去皇上面前提,他們不敢不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