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凝歌,你還在怨我么?
柳凝歌不怨了。
”本就不是他的錯,有何可怨的。
丁程鑫無法接受她對自己如此冷淡,悶聲道:
丁程鑫我知曉不該瞞著你,從此以后,無論做什么我都會提前告知你,可好?
柳凝歌嗯。
在柳凝歌眼中,丁程鑫雖然強大,但不善于玩弄心機手段,也沒太深的城府,遲早會在太子手里吃虧。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fā)生,她步步為營,只為能幫著這男人在朝堂里站穩(wěn)腳跟,擁有和丁竹一戰(zhàn)之力。
可經(jīng)過這次的事她才明白,丁程鑫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他才是在幕后推動一切的主宰者。
丁程鑫你身體尚未痊愈,先回房中歇息吧,當心受寒。
柳凝歌順從的點了點頭,
柳凝歌好。
她能感受到對方的小心翼翼與刻意討好,每句話都要再三斟酌,生怕會引起她不悅。
這種相處模式,并不會讓兩人之間變得親近,反而更顯疏離。
不過她暫時沒有精力去處理感情上的事,盡快把身體調(diào)理好才是關(guān)鍵。
……
自從被廢黜太子之位,丁竹的勢力一落千丈,從前被欺壓的臣子們不再忌憚,時常尋理由去皇帝面前彈劾,鐵了心不給他安穩(wěn)日子過。
他不好過,柳若霜就更不用提,最近連門都不敢出。
萬能龍?zhí)?/a>王妃,侯爵府今日辦宴席,遍邀京都女眷,卻唯獨沒有送帖子給慎王府,這擺明了是要孤立您。
柳若霜呵,一個小小的侯爵府罷了,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話雖如此,柳若霜的臉色卻格外難看。
她費盡心思嫁給丁竹,為此甚至不惜殺了柳柔秋,可換來的結(jié)果竟是這樣。
太子被廢,封為慎親王,‘慎’這個字,代表著謹慎小心,皇帝是在借著封號提醒王爺恪守本分。
明明不久前還是太子側(cè)妃,可一覺睡醒,就成了王爺側(cè)妃,這落差讓她如何能接受?
冬梅娘娘,您莫要氣惱,就算咱們王爺被廢了,可丁王也沒撈到好處,看皇上的意思,根本沒打算封他為新太子。
這話倒是不假,皇帝這些年來最寵愛的就是丁竹,時日久了,說不定還有東山再起的一日。
柳若霜心下思緒萬千,陡然想起了一件要緊事:
柳若霜聽聞柳凝歌小產(chǎn)了,可是真的
冬梅奴婢去打聽過了,的確是真的,丁王妃瞞得可真夠厲害的,外面根本沒人知曉她懷著身孕。
柳若霜沒了孩子,她一定難過得很,去準備些滋補的藥材,我要親自登門探望一番。
冬梅猜到了主子的心思
冬梅是,奴婢這就去。
柳若霜到時,恰好是晌午,柳凝歌剛喝完一碗苦藥,聽到知夏稟報,眉不可見的微微皺起。
知夏王妃,她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是故意找您麻煩的,您在房內(nèi)好好歇息,奴婢想法子將人打發(fā)回去。
柳凝歌不必,我親自去。
那女人不是個好對付的,知夏不是對手。
知夏那奴婢為您更衣。
盞茶時間后,柳凝歌走進了偏廳。
柳若霜打量了她一眼,故作心疼道:
柳若霜二姐怎么瘦成了這樣。
柳凝歌不屑于與她廢話
柳凝歌來找我有何事?
柳若霜二姐剛沒了孩子,我身為妹妹,理應(yīng)前來探望
”說著,她朝著一旁的冬梅招了招手,“
柳若霜慎王府里沒什么好東西,唯有這根人參還拿得出手,這根參少說也有百年,正適合二姐補氣血。
丁王妃小產(chǎn)的事在京都城里已經(jīng)不算秘密,畢竟那日丁王帶著她策馬回府時動靜實在太大,想不知道都難。
柳若霜本以為可以借著這件事狠狠戳柳凝歌的痛處,說不準還能看到她悲痛欲絕,哭的死去活來的模樣。不曾想,這女人居然連表情都沒變,仍舊是一副慵懶淡漠的模樣。
柳凝歌的確是好東西,知夏,還不快收下。
柳若霜是。
這反應(yīng)出乎了柳若霜的意料,一時間竟不知該做和表情,只能尷尬的維持著笑容。
柳凝歌端起茶,品了兩口,淡淡睨了她一眼,
柳凝歌如今慎王太子身份被廢,四妹的日子不太好過吧?
柳若霜怎么會,王爺待我極好,我怎會不好過。
柳凝歌如此就好,你難得過來一趟,不如隨我去一趟后院,我有件好東西要給你瞧。
柳若霜下意識想拒絕,又覺著沒什么可懼怕的,立刻應(yīng)下了,
柳若霜好啊,走吧。
王府后院種著一大片草藥,一踏進去就能聞到藥香味。
柳若霜二姐究竟要給我瞧什么?
柳凝歌不答,朝著知夏示意了一抹眼神,后者點頭,將桌上一只小木盆端上前。
知夏側(cè)妃,這是王妃特意為您準備的禮物。
盤子里靜靜躺著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兔子,柳若霜隨手拿起把玩,譏諷道
柳若霜這樣的小玩意兒,街市上多得是,我還以為是什么稀罕物。
柳凝歌四妹不喜歡?
柳若霜這東西小孩子喜歡還差不多,我不感興趣。
柳凝歌莫名一笑,
柳凝歌那接下來這件禮物,你一定會喜歡。
柳若霜被這抹笑驚出了一身冷汗,后背都滲出了寒意。
很快,一個黑壇子從柴房里被搬了出來,若沒看錯,壇子里關(guān)著的應(yīng)該是個人。
不怪柳若霜不敢確定,此人被折磨的慘不忍睹,臉上露出森森白骨,頭頂鮮紅的肉裸露在外,上面爬滿了蛆蟲。
嘔~她何曾看過這樣的場景,立刻扶著樹干嘔了起來。
柳凝歌四妹怎么吐了,她落得今日的境地,可都是拜你所賜。
柳若霜拜我所賜?
柳若霜懵了幾秒,隨后反應(yīng)了過來,
柳若霜這是孟瀟瀟?!
壇子里的女人聽到這個名字,劇烈掙扎了起來,可惜她的舌頭已被割去,根本說不出話。
柳若霜你瘋了,她可是丁王的表妹,是柔妃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侄女,你這樣對她,難道不怕丁王怪罪么?!
柳凝歌孟瀟瀟早就死了,在你眼前的,不過是一只傀儡。
”柳凝歌臉上笑意漸濃,
柳凝歌一個人被關(guān)在壇子里實在是太冷清了,四妹,你愿不愿陪著她?
柳若霜的眼睛逐漸睜大,恐懼爬滿了整張臉,嚇得腿都軟了
柳若霜你在說什么胡話!我是慎王側(cè)妃,你敢這樣對我,慎王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