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呵,本宮想給你一條活路,可你偏偏不肯要啊。
”柳凝歌拔出腰間匕首,狠狠刺向了楊輝心臟,
柳凝歌安心去吧,你這些兄弟,賀將軍會為你好好照料。
楊輝帶著不甘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丁程鑫想到這個男人方才意圖輕薄柳凝歌,周身寒意濃的駭人。
賀峻霖被凍得哆嗦了一下,撇了撇嘴
賀峻霖王爺,你這醋勁是不是太大了點,人都死了,至于么?
丁程鑫拖出去喂狗!
丁王聲音不含任何溫度。
賀峻霖行,喂狗就喂狗,蔣寧,把人拖下去。
蔣寧是!
蔣副將將尸身拖出了門外,賀峻霖側(cè)臉問道:
賀峻霖凝歌,你到底什么時候給他下了毒,連我和王爺都沒察覺到。
柳凝歌是左航下的毒。
賀峻霖左航?
賀峻霖一頭霧水,
賀峻霖他在哪兒?怎么沒看到?
柳凝歌搖頭輕笑,
柳凝歌左航,進來吧。
只見一位青衣男人走了進來,正是在城外擄走她的那人。
男人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恭敬跪在了地上,
左航屬下參見王爺,王妃,將軍。
賀峻霖怎么會是你?
賀峻霖滿臉驚愕的睜大了眼。
左航“王妃早就猜到了柳迎春不會太安分,所以讓白姑娘暗中盯著,果然看到她和楊輝暗中勾結(jié),為了提前布局,就讓屬下抓了一個土匪,然后模仿他的樣貌做了張人皮面具。潛入匪窩里,方才楊輝喝的那杯酒,已經(jīng)被提前下了毒。
賀峻霖恍然大悟,
賀峻霖所以后來凝歌將計就計,故意讓尤安陪著演了一出戲?
柳凝歌沒錯。
柳凝歌道,
柳凝歌柳迎春看到了尤安出衙門,肯定會立刻將這件事告知楊輝。他們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特地放出尤安被害的消息,引誘我去查看。
賀峻霖姓尤的那小子不會真出事了吧?
丁程鑫看著他的眼神,如同在看著一個白癡,
丁程鑫你覺得呢?
賀峻霖尷尬的撓了撓頭。
尤安是尤慎的兒子,他當然著急,這叫關(guān)心則亂。
柳凝歌:
柳凝歌好了,楊輝已死,賀將軍,這一山的土匪現(xiàn)在都歸你了。
賀峻霖真沒想到會這么順利。
賀將軍感覺像在做夢,居然這么容易就拿下了這群土匪。
丁程鑫先回去再說吧,還有許多事要商議。
丁程鑫道。
柳凝歌好。
一行人下山回到了衙門,姜崇得知柳凝歌殺了楊輝,既高興又難過,表情甚是精彩。
客房內(nèi),賀峻霖倒了幾杯茶,
賀峻霖王爺,凝歌,接下來如何安排?
丁王:
丁程鑫想辦法找到土匪們藏匿銀子的地方,拿到這筆錢,你就能在幽州站穩(wěn)腳跟了。
賀峻霖可銀子是由楊輝保管,現(xiàn)在他死了,底下那群土匪又一問三不知,該去哪找?
”賀峻霖頭疼不已。
柳凝歌:
柳凝歌用不著擔心,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賀峻霖誰?
柳凝歌姜崇。
她起一盞茶,
柳凝歌他和楊輝打了這么多年交道,肯定知曉藏銀子的地方在哪兒。
賀峻霖:
賀峻霖要是他不肯說怎么辦?
柳凝歌沒有這種可能。
柳凝歌笑容莫名有些滲人,
柳凝歌就算是死人,我也有法子讓他開口。
賀峻霖行,那這事就交給你了,我還得去清點土匪人數(shù),就不在這久留了。
柳凝歌賀將軍慢走。
門被掩起,丁程鑫看了眼柳凝歌手腕處被繩子勒紅的痕跡,眼底閃過了一抹自責。
丁程鑫疼么?
柳凝歌你說這個?
女人抬起手,
柳凝歌一點磨損而已,皮多沒破,能疼到哪去。
丁程鑫取出藥膏,輕柔的涂抹在那片紅痕上,
丁程鑫是我沒有護好你。
柳凝歌別這么說,一條紅痕換楊輝一條命,這筆買賣不虧。
丁程鑫多虧你提前發(fā)現(xiàn)了柳迎春的計謀,否則剿匪的事絕不會這么容易。
柳凝歌單手撐著下巴,懶散道:“
柳凝歌我跟那蠢貨交手過數(shù)次,早就摸透了。她沒本事殺我,就想著借刀殺人。
丁程鑫她該死
柳凝歌是該死,但蠢人也有蠢人的好處,只要利用得當,也能為咱們辦事。
丁程鑫嗯。
傷口已處理好,丁程鑫將她的手腕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幾下。
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柳凝歌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笑完后,她正了臉色,
柳凝歌王爺,姜崇不能留。
此人手上沾染著無數(shù)條人命,百姓們對他恨之入骨,留下只會引來禍端。
丁程鑫等找到土匪藏匿銀子的地方,我會讓左航殺了他
柳凝歌好。
午后,白珂前來回話,
白珂王妃,賀將軍那邊人數(shù)清點的差不多了,那座山里至少有兩萬土匪,加上北大營的一萬兵力,加起來足夠守住幽州城池了。
柳凝歌頷首,
柳凝歌接下來就看賀將軍有沒有本事馴服這些土匪了。
白珂王妃,屬下想不通,這么多土匪,為何一個人都沒反抗?
兩萬人對一萬人,照理說應(yīng)該是有一定勝算的。
柳凝歌這群人都是尋常百姓,根本不懂打仗,對上北大營的兵就是以卵擊石。況且他們當土匪只是為了活命,現(xiàn)在有一條生路擺在眼前,何必再抵抗。
白珂是,屬下受教了。
另一側(cè)的院子——
柳迎春手里的熱茶灑落在了手背上,可她顧不上擦,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柳迎春你說什么?柳凝歌回來了?!
姜氏點頭,“
姜淑是啊,我親眼看到的,這賤人命未免太大了,進了匪窩還能活著出來!
柳迎春廢物,楊輝這個廢物!
”她發(fā)瘋似的踹翻了凳子,
柳迎春我費了這么多心思,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讓我如何能甘心!
姜淑春兒,你也別太著急,那女人本就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柳迎春怎么能不著急,再過幾日就得回京都了,要是不能成為策哥哥的女人,我就得繼續(xù)被孫世全折磨!
姜淑看著這個苦命的女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
姜淑我命苦啊,在相府里被潘氏壓了大半輩子,女兒也受盡了屈辱,老天爺,你開開眼吧!
她的哭聲尖銳刺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柳迎春本就心煩,這會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柳迎春好了,哭什么哭,這次的計劃失敗了,還有下次,我一定要和策哥哥在一起,任何人都別妄想阻止!
那賤人的運氣總不會一直好下去,風水輪流轉(zhuǎn),也該輪到她們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