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搖頭,
丁程鑫他傷的很重,黑火藥被引燃時為了躲避,縱身躍下了山坡,卻還是被火灼傷了眼睛。
柳凝歌那他現(xiàn)在……
丁程鑫看不見了,軍醫(yī)也說不準究竟是暫時的還是一輩子都無法恢復(fù)視力。
柳凝歌心底‘咯噔’一聲,許久都沒說得出話來。
劉耀文和月兒的事眼看就要成了,這會卻遇到了這樣的變故。他那樣驕傲的一個人,一定不會讓自己拖累心愛之人。
柳凝歌我想去看看他。
丁程鑫也好,你醫(yī)術(shù)卓越,說不定能有法子。
柳凝歌去了隔壁帳篷,劉耀文眼睛上纏著黑布,一動不動的躺在榻上,也不知是醒著還是睡著了。
柳凝歌劉首領(lǐng)。
她輕喚了一聲,男人手指動了一下,卻沒說話。
柳凝歌既然醒著,那本宮為你檢查一下眼睛。
劉耀文不用了。
劉耀文的嗓子被濃煙熏的很啞,說話的聲音略有些刺耳
劉耀文當了這么多年殺手,卑職略微懂些醫(yī)術(shù),清楚這雙眼徹底廢了。
柳凝歌術(shù)有專攻,你擅長的是刺殺,而不是醫(yī)治。
”柳凝歌由不得他拒絕,一把扯開了黑布。
他的雙眼紅腫的厲害,眼角有明顯的燙傷痕跡,沒了黑布遮掩陽光,眼眶里不停往外流著生理性眼淚。
劉耀文卑職現(xiàn)在這副模樣是不是很難看?
柳凝歌能被月兒愛慕的男子,豈會是面容丑陋之輩?
柳凝歌心中默念,從實驗室取出無菌手套,幫他的眼睛做了個詳細檢查。
軍醫(yī)的診斷沒錯,這雙眼的確傷的很重,但不至于到永久難以恢復(fù)的程度。
她又從實驗室拿出了一瓶沖洗眼球的藥水
柳凝歌本宮先幫你清理一下眼中穢物,可能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劉耀文嗯。
藥水滴入眼眶,劉耀文額頭青筋暴起,雙手死死攥著被褥。
他這雙眼本就疼痛難忍,連碰都不能觸碰,更別說掰開往里面滴藥,這種滋味簡直比腹部被捅了幾刀還痛苦。
可清洗過后,那種不適感居然緩和了許多,灼燒感也消失了。
柳凝歌灰塵都被洗出來了,接下來的幾天重復(fù)往眼睛里滴些消炎的藥,應(yīng)該很快就能痊愈。
劉耀文卑職真的還能恢復(fù)視力么?
柳凝歌能,但是需要一段時間,短則幾個月,快則幾日。
劉耀文嘴角不受控制的揚起,方才所有的低落情緒一掃而空,
劉耀文那就好,多謝王妃。
只要還能看得見,他就能繼續(xù)陪伴在月兒身旁,也有資格去國公府提親。
柳凝歌知曉他心中在想什么,微不可聞的感嘆了一聲。
情字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劉耀文從前在黑蜘門冷心冷情,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現(xiàn)在卻會為了個女子瞻前顧后,思慮這么多。
柳凝歌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事隨時派人喚本宮。
劉耀文是。
她回到帥帳,給榻上的丁程鑫倒了杯茶,
柳凝歌喝點水吧。
丁程鑫劉耀文怎么樣了?
柳凝歌傷勢沒我想的嚴重。
丁程鑫接過茶盞喝了一口
丁程鑫聽你之言,他的眼睛還有治愈的可能?
柳凝歌嗯,不過恢復(fù)的應(yīng)該沒那么快。
丁程鑫無妨,只要能痊愈就行。
柳凝歌頷首,指尖輕撫著他蒼白的臉頰,
柳凝歌傷口疼不疼?
丁程鑫一點小傷而已,不疼。
柳凝歌騙人,纏了這么多繃帶,還說是小傷。
丁程鑫執(zhí)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啄了一下,
丁程鑫從前在戰(zhàn)場上,受傷是家常便飯,我早已習(xí)慣了。
柳凝歌從前你是孤身一人,無牽無掛,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有我。
丁程鑫我明白。
若不是因為凝歌,他根本不會爭奪這張龍椅,更不會留在這個烏煙瘴氣的京都城。
柳凝歌抱住了他,
柳凝歌你傷口還未愈合,不宜走動,皇上那邊我會幫你稟報。
丁程鑫父皇因我不愿娶夏國公主,對你心生怨氣,這段時日你最好不要入宮,還是我親自去稟報更合適。
柳凝歌昨日夏知心來尋你,可有說什么?
丁程鑫知道她來尋我也不攔著,不擔心你夫君被搶走?
柳凝歌不擔心,我的王爺只屬于我一人,任何人都搶不走。
丁程鑫輕笑,
丁程鑫其實也沒說什么,無非是讓我履行婚約,不過從她言談間,我猜測夏國皇室應(yīng)該出了問題。
柳凝歌:
柳凝歌夏國沒有皇子,只有兩位公主,長公主已成婚,駙馬一直盯著皇位,可他并非是個有才能之人,一旦真的成了新的夏國皇帝,夏知心的處境恐怕不太好。
丁程鑫不錯,她之所以急著要與我成婚,應(yīng)該是想借著我手里的兵權(quán)除去那位駙馬。
柳凝歌其實她也挺可憐。
柳凝歌依偎在丁程鑫懷中,眉眼間略帶倦意,
柳凝歌夏知心和隆安很像,沒有心機城府,卻為了活命,被迫學(xué)會籌謀算計。
“身為公主,太過天真本身就是一種錯,皇城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只有心狠之人才能活的長久?!?/p>
柳凝歌王爺,夏國雖小,但臨近薩恪族,國土內(nèi)的礦物產(chǎn)量也很豐富,就這樣舍棄難免有些可惜。
丁程鑫看破了她的心思,
丁程鑫你想幫夏知心爭奪皇位?
柳凝歌未嘗不可。
丁程鑫可她并非當女帝的料子。
柳凝歌不是還有高思安么?
”柳凝歌淺笑,
柳凝歌若這兩人能成,以高丞相的才智,足以幫她穩(wěn)坐皇位了。
丁程鑫你為了她還真是費了不少心思。
柳凝歌若夏知心是和孟瀟瀟賈詩靈一個德行,我定會踩上一腳,再吐一口吐沫,可她即便落到這種處境,也從未想過害人,更沒想過用齷齪手段逼迫你成婚。
丁程鑫點頭,“
丁程鑫你想怎么做就放手去做,父皇那我會幫你擋著。
柳凝歌“嗯。
柳凝歌忙碌一日,困的厲害,蜷縮著躺在了他身旁,
柳凝歌陪我一起睡會兒。
丁程鑫好。
兩人身體緊緊貼著,帳外時不時會傳來腳步聲。寒風(fēng)凜冽,可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間,他們緊挨著彼此,心底一片溫暖。
一夜好眠,翌日丁程鑫去了皇宮覲見皇帝,柳凝歌則忙著給士兵們更換傷口的藥。
經(jīng)過這一晚的休息,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明顯好了許多,臉上也有了笑容。
萬能龍?zhí)?/a>卑職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熬不過第一晚,得虧王妃妙手回春,把咱們從閻王殿里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