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丁程鑫與柳凝歌簡直是天造地設(shè)。除了她,賈牧山想不出還有誰能站在這個愛徒身旁。
柳凝歌我與王爺彼此相依,誰也缺不了對方。
賈牧山正是如此,你們二人攜手齊心,站在巔峰之位是遲早的事。
柳凝歌淺笑,“
柳凝歌那就承師父吉言了。
賈牧山喝了口茶,問道:
賈牧山寒兒傷勢怎么樣了?
柳凝歌傷口已經(jīng)重新縫合了,這幾日須得在房內(nèi)靜養(yǎng),不能再隨意出門。
賈牧山可皇上晚上要設(shè)宴款待夏國公主和使臣,還下令讓王爺必須前去。
柳凝歌呵,這個昏君
柳凝歌捏著繃帶的手漸漸攥緊,“
柳凝歌這場晚宴我替王爺去。
賈老將軍并不贊同,
賈牧山凝歌,這怕是一場鴻門宴,你若去了,很可能會被為難。
柳凝歌師父放心,皇帝沒那個本事為難我。
她替丁程鑫蓋好被褥,眼底滿是堅定,
柳凝歌夏國與大梁的婚約,是時候該做個了結(jié)了。
天色漸暗,榻上男人仍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柳凝歌對著銅鏡涂抹完脂粉,走到他身旁低頭落下了一個吻,
柳凝歌王爺,好好睡一覺,我很快就回來。
門外,白珂已靜候許久,見她出來,遞上了手里的暖袋,
白珂王妃此刻就要入宮么?
柳凝歌嗯,夏知心呢?
白珂公主先您一步過去了。
柳凝歌知道了。
柳凝歌走向府外,坐進了馬車,
柳凝歌夏國那邊的事調(diào)查的如何了?
白珂:
白珂回王妃,探子傳了消息過來,說是夏國皇帝已被大公主的駙馬控制住,但這位駙馬好色無能,并沒有得到朝中大臣支持,如今皇室正處在混亂狀態(tài)。
柳凝歌果然如此
夏知心想要穩(wěn)固朝堂,救下父皇,唯一的選擇就是和丁王成親,然后借著大梁的名義打壓大公主的駙馬。
白珂王妃,屬下猜測今晚夏國使臣肯定會再次提起婚約,您得提前想好法子應(yīng)對才行。
柳凝歌用不著準(zhǔn)備,見招拆招就行。
柳凝歌有足夠的自信,這些人絕不是她的對手。
今晚的宴席設(shè)在了大殿內(nèi),皇帝并未邀請?zhí)喑甲?,來的幾乎都是他的左膀右臂?/p>
夏知心特地裝扮了一番,換上了夏國特有的服飾,頭上佩戴著各種寶石做成的發(fā)飾,坐在人群里格外耀眼。
使臣坐在她身側(cè),低聲提醒,
萬能龍?zhí)?/a>公主,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若還是不能成,您的父皇可就危險了。
夏知心本公主知道,用不著使臣提醒。
她說完,下意識看了眼不遠處的高思安,恰好他也朝這個方向看來,兩人目光觸碰,莫名有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微妙感。
丁竹公主不愧是夏國第一美人,果真傾城絕色。
丁竹噙著笑意夸贊了一聲,夏知心聽到他的聲音,差點吐出來。
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如此骯臟,也配坐在這里用膳,真令人倒胃口。
丁竹公主怎的臉色這般不好,莫不是殿內(nèi)太悶了?
丁竹仿佛沒看出她的憎惡,又關(guān)懷了一句。
夏知心早就聽聞慎王殿下博愛,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難不成是個女人你都的言語撩撥幾句?
丁竹公主說笑了,尋常的庸脂俗粉哪能與你相比較,本王雖博愛,但眼光向來很高。
夏知心你!
夏知心被激怒,眼看就要與丁竹起爭執(zhí),一直沉默著飲茶的高思安卻開了口。
高思安慎王殿下,聽聞您剛喬遷新王府,下官還未來得及恭賀,今日便以茶代酒,在此賀過。
丁竹瞧不上高思安,可對方畢竟位及丞相,又是皇帝倚重的能臣,只能強忍不悅回敬了一杯酒過去,
丁竹丞相客氣了,改日本王設(shè)下宴席款待,你可一定要賞光前來。
高思安自然。
兩人對飲一杯,殿內(nèi)緊張的氣氛被緩和了許多。
夏知心明白高思安是在為她解圍,識數(shù)的沒有再與慎王多言。
萬能龍?zhí)?/a>話說回來,高丞相似乎過幾日就得啟程去幽州了吧?
一位臣子說道。
萬能龍?zhí)?/a>是啊,幽州被賀峻霖那等叛賊占據(jù),丞相去后一定要小心行事。
丁竹嗤笑
丁竹幾位大人莫非吃酒吃糊涂了,丞相與賀將軍的交情可不淺,這趟前去,不但不會遇險,還得珍饈佳肴,美人相伴,只怕是會高興的樂不思蜀了。
賀峻霖成了叛賊,大梁丞相卻與他私交甚篤,這無疑是在告訴在座各位,高思安也不是什么正派之人。
夏知心不擅長應(yīng)付朝堂里的爾虞我詐,更不知該怎么幫忙,焦急的不知所措。
正當(dāng)高思安要開口時,門口卻傳來了柳凝歌的聲音。
柳凝歌慎王這話說的著實有意思,照這個說法,本宮與王爺,還有賈老將軍,應(yīng)當(dāng)都是大梁叛賊,王爺是否要將我們?nèi)看蛉氪罄?,?yán)加審問?
丁竹臉色一變,冷哼道:
丁竹本王在說高丞相,丁王妃何必顧左右而言他。
柳凝歌難道本宮所言有錯么?本宮與王爺和賀將軍乃是莫逆之交,至于賈老將軍,還是賀將軍的授業(yè)恩師,除此之外,朝中曾與他交好的武將無數(shù),慎王不妨將這些人全部定為叛賊,往后邊境再起戰(zhàn)事,就由您領(lǐng)兵前去,相信定能開疆?dāng)U土,大勝而歸。
丁竹荒唐,你這是胡攪蠻纏!
柳凝歌慎王殿下有空在這與高丞相閑敘,倒不如早日給北疆犧牲的兩萬將士一個答復(fù)。柳側(cè)妃之事,滿京都無人不知,莫非您打算就這樣裝糊涂躲過去?
萬能龍?zhí)?/a>不錯,側(cè)妃更換了運往北疆的御寒冬衣,以至于兩萬人慘死,這件事王爺必須給個交代,否則這些人的亡靈如何能夠安息!
在坐的武將也不少,一提起這事就兩眼冒火。
賈牧山附和道:
賈牧山此事老朽已呈書上報給了皇上,不過柳側(cè)妃是慎王殿下的人,她犯下滔天大罪,王爺也難辭其咎。
明明剛才還在審問高思安,一眨眼局勢就被徹底逆轉(zhuǎn),丁竹反而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
夏知心仰頭看著淡然自若的柳凝歌,眼底浮現(xiàn)出了羨慕。
同樣是女子,為何她能在一群男人面前毫不露怯,輕而易舉掌控局勢?
若是自己也變成這樣,是不是就不需要和丁王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