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強(qiáng)詞奪理,狗屁不通!”
一位書生裝扮的男人跳了出來,
“丁王妃從前是做了許多善事,但這也無法更改她現(xiàn)在是個妖女的事實!”
池依努:
“我看你才是狗屁不通,丁王妃費盡心血穩(wěn)固大梁,處處為百姓謀福,你倒是說說,她怎么就成妖女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個什么,她表面上看著是為國為民,實則是在一步步蠶食大梁的基業(yè),等她獨攬了權(quán)勢,到時摧毀大梁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
“行了,依努,別跟他們多廢話?!?/p>
池耶律從腰間取出銀子放在桌上,
“走吧。”
池依努不服氣的跺了跺腳,惡狠狠剮了一眼那書生,跟著走出了茶樓。
“兄長,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直接去丁王府么?”
“嗯,許多事還是得見到王爺和王妃才能商議清楚。”
“那走吧,我許久沒見到王妃,想念的緊!”
兄妹二人戴著斗笠,一路朝丁王府而去,守門的侍衛(wèi)見到他們,客客氣氣將人帶去了前廳。
丁程鑫去了玄甲營,柳凝歌獨自前去相見,池依努一看到人就興高采烈的撲了過去。
“王妃!”
小丫頭力氣著實不小,她被撞的往后踉蹌了幾步,無奈道:
“看來這些時日武功沒白練,力氣愈發(fā)大了?!?/p>
“可不是,我回了部落后,天天跟著師父習(xí)武,一日不敢懈怠,現(xiàn)在至少能跟兄長打十幾個回合!”
“這么厲害?!?/p>
柳凝歌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你們一路趕來辛苦了,先坐下歇會兒,我已讓人備好了膳食?!?/p>
“多謝王妃!”
池依努還是孩子心性,和從前一樣活潑好動,相較之下,池耶律則顯得沉穩(wěn)許多。
“王妃,方才我在外面聽到了不少流言,看來情況比信中說的還要嚴(yán)重?!?/p>
“嗯,首領(lǐng)與依努不遠(yuǎn)萬里而來,我感激不盡?!?/p>
“王妃千萬別這么說,如果不是你相助,我和依努早就淪為慎王刀下亡魂了,哪還有今日?!?/p>
柳凝歌:
“丁竹被打壓太久,不甘心看著王爺被冊封為太子,所以才使出了這種陰毒的伎倆,想要平息此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p>
“王妃,其實我倒認(rèn)為沒什么難的,咱們直接聯(lián)起手殺了慎王不就好了。
”池依努道。
池耶律搖頭,
“慎王在京都這么多年,絕非輕易就能除去的?!?/p>
“首領(lǐng)說的沒錯,丁竹手中至少有七萬兵力,我們能夠匯集的兵力有限,一旦正面交鋒,誰勝誰負(fù)還未可知?!?/p>
“七萬?!”
池依努驚愕道,
“他怎么會有這么多兵力?”
“皇帝向來偏袒丁竹,對于他養(yǎng)私兵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數(shù)來年人數(shù)不斷累積,這個數(shù)目已經(jīng)不算多了。
”柳凝歌解釋道。
池耶律:
“我這趟來只帶了兩萬兵力,大梁各個關(guān)口查的太嚴(yán),這么多人想要悄無聲息的潛入京都周圍根本不可能,為了避人耳目,我只能暫且將他們安置在一處荒郊野嶺中,隨時等候命令?!?/p>
“嗯,賀將軍也帶著人往京都來了,我猜測人數(shù)和首領(lǐng)帶來的差不多?!?/p>
“四萬加上玄甲營的兩萬,勉強(qiáng)也能打了?!?/p>
柳凝歌嘆息
,“首領(lǐng)忽略了宮里的御林軍,這些人全部加起來,丁竹手里至少有近十萬的兵力?!?/p>
“七萬對十萬?!?/p>
池依努懨懨道,
“的確有些困難?!?/p>
打仗雖然靠的是腦子,但兵力碾壓也是很重要的。
更何況丁王現(xiàn)在失了民心,要是民間義士全都站在慎王那邊,情況就更糟糕了。
前廳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池耶律灌下一盞溫茶,道:
“還沒有到最后一刻,現(xiàn)在論輸贏未免太早了,有王爺和賈老將軍在,我相信這一戰(zhàn)絕不會??!”
柳凝歌扯出了一抹笑容
,“但愿能如首領(lǐng)所言。”
“對了,王妃,我嫂子是不是來過王府,她現(xiàn)在去哪了?”
池依努忽然問道。
“隆安在王府小住了一段時日,啟程往南邊去了。”
“嫂子孤身一人,在外面怎能讓人安心,兄長,你得趕緊把人找回來才好?!?/p>
提起隆安,池耶律眉宇間添了一絲愁緒,
“安兒刻意避著我,即便我想把她帶回來也無計可施?!?/p>
“那是當(dāng)然,早就讓你把嫂子帶回部落,管那群人怎么說,那就是不聽,現(xiàn)在好了,把人給氣跑了吧!”
池依努心思單純,自然不懂兄長的難處,柳凝歌看了眼兩人,道:
“首領(lǐng)派人跟著安兒了么?”
“嗯,有兩位暗衛(wèi)在暗中護(hù)著,無人能傷她?!?/p>
“那你應(yīng)當(dāng)知曉安兒懷有身孕之事了?”
“什么?身孕?!”
池耶律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
“她是何時有的身孕?”
柳凝歌蹙眉,
“你的人不是一直跟著么,他們沒向你稟報?”
“沒有,每次傳回來的信都是平安二字,并無任何異常,也并未提起她有孕。”
“安兒身形纖細(xì),若穿上寬松些的衣物,的確很難看出來,她應(yīng)該是知曉暗中有人跟著,所以刻意遮掩?!?/p>
池依努興奮道:
“我要有小侄子了?!”
“嗯,算算日子,安兒腹中孩兒至少有五六個月了?!?/p>
“兄長,嫂子懷著身孕,不能流落在外了,你趕緊把人帶回來好生養(yǎng)著,我會寸步不離替你照顧她?!?/p>
池耶律怎么都沒料到那一次的歡好就會讓隆安懷上孩子,愣了許久才回過神,
“是我愧對安兒,讓她受了這么多苦?!?/p>
“現(xiàn)在說這些也無用,不過京都內(nèi)暫且亂的很,還是等安穩(wěn)后再將安兒接回來吧,否則她養(yǎng)胎也難以安心。”
柳凝歌道。
“好,王妃思慮周全,我聽您的。”
飯菜很快被送了過來,兄妹二人連著幾日不眠不休的趕路,填飽肚子后各自去了客房休息。
入夜前,又有一位故人登門拜訪。
溫太醫(yī)提著藥箱,略顯老態(tài)的臉上滿是滄桑,
“下官拜見王妃?!?/p>
“溫大人這是做什么,快請進(jìn)屋內(nèi)坐吧?!?/p>
“是?!?/p>
兩人一同入了內(nèi)室,柳凝歌給他倒了杯茶,
“這么晚了,溫大人怎么來了,莫非宮中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