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他不是我的兄長,而是夫君。
柳凝歌沒有瞞她,
柳凝歌我剛從風(fēng)月樓出來,陡然多個夫君,很容易招惹閑話,以兄妹相稱行事會方便許多。
囡囡原來如此,那奴婢以后就稱呼丁公子姑爺吧。
柳凝歌不用,還是如往常一般喚他公子即可,免得被有心人聽到。
囡囡是。
囡囡給主子倒了杯茶,
囡囡這院子里沒有茶葉,姑娘先將就著喝點(diǎn)清茶,等公子回來奴婢再給您泡一壺。
柳凝歌端起茶盞飲了一口,正要去后院的田地看看有沒有種什么瓜果蔬菜,就聽院外傳來了幾道腳步聲。
囡囡抬頭看去,見來人是陳華,嚇的手里的茶壺差點(diǎn)掉地上。
囡囡姑娘,是陳員外,這可如何是好!
柳凝歌無事,我來應(yīng)對。
柳凝歌放杯盞,起身道,
柳凝歌陳員外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
陳華冷笑,
陳華羽凝姑娘不是說不愿離開風(fēng)月樓么?怎么一眨眼就在外面另置別院了?
柳凝歌我想去哪里,在何處落腳,都是自己的事,還輪不到陳員外置喙。
陳華哈哈哈,好一個猖狂的賤婦,你難道以為離開了月樓就能脫離賤籍了么?
柳凝歌并未被他的言語激怒,
柳凝歌我是大梁人,籍貫并不在北邙,現(xiàn)在脫離了風(fēng)月樓,自然就成了平民,何來的賤籍一說?
陳員外不屑道:
陳華你之所以這般猖狂,不就是仗著有白子潤相助么??伤袢杖雽m去了,我看今天還有誰能護(hù)得住你!
柳凝歌員外擅自闖入我院中,按照律法,我大可以告到公堂上去。
陳華可笑,一個低賤的妓子,衙門怎么可能理會你,況且以我的身份,莫說強(qiáng)占了你,就算把你殺了,也沒誰敢多說什么。
囡囡感到了危險,顫顫巍巍的護(hù)在了柳凝歌身前:
囡囡陳員外,我家姑娘的兄長很快就回來了,你最好趕緊離開,否則,否則……
陳華否則怎樣?什么狗屁兄長,不過是從大梁來的小白臉,我還能怕了他不成?!
對于這種無賴混賬,柳凝歌原本不打算理會,但他不該言語侮辱丁程鑫。
柳凝歌有膽子你就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陳華呵,再說一遍又何妨,你兄長不過是個小白臉,我……
話還未說完,柳凝歌忽然抬起手,將一只麻醉槍對準(zhǔn)了他。
陳華并未見過麻醉槍,所以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畏懼,
陳華賤人,你還想與我動手不成?
柳凝歌何止動手,我會讓你明白生不如死這四個字該怎么寫。
‘砰!’
一聲輕響,麻醉針劑毫無偏差的打在了陳華身上,他感到皮膚被什么東西咬中了一般,劇烈的疼痛從傷口擴(kuò)散到四肢百骸,緊接著頭腦一陣暈眩,踉蹌著往后跌去。
跟隨而來的打手趕緊攙扶住了他,
萬能龍?zhí)?/a>陳員外,您怎么樣了!
陳華張了張嘴,可渾身都使不上力氣,舌頭都直了。
萬能龍?zhí)?/a>妖術(shù),這一定是妖術(shù)!
打手們何曾見過這種場面,哪還顧得上陳員外,嚇的連連后退。
柳凝歌危險瞇起眼,
柳凝歌還不走,打算陪著他一起死么?
萬能龍?zhí)?/a>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打手們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院子,只留下陳員外一人,滿眼恐懼的躺在地上。
囡囡也不知主子方才使了什么法子,但她并不會感到害怕,反而很高興。
陳員外這個腌臜污穢的男人,總算遭報應(yīng)了!
柳凝歌將麻醉槍收回實(shí)驗(yàn)室,抬腳走到了倒在地上的男人面前。
陳華四肢僵硬,唯有眼珠能夠四處轉(zhuǎn)動,他費(fèi)力的張開嘴,試圖求情,
陳華饒了……我,求你……
柳凝歌我曾救過你一次,可你非但不知感激,還恩將仇報,你這樣的白眼狼,若留在世上,遲早會禍害更多人。
陳華不,我只是……喜歡,想要你。
柳凝歌噓,閉上嘴,喜歡這個詞從你嘴里說出來,實(shí)在令人作嘔。
”柳凝歌心中默念,又從實(shí)驗(yàn)室取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shù)刀。
囡囡看著這只閃爍著寒光的刀刃,緊張道:
囡囡姑娘,您要?dú)⒘怂麊幔?/p>
柳凝歌怎會,我這個人膽小的很,連殺雞都不敢,更何況殺人。
囡囡“那就好。
囡囡暗暗松了口氣,還沒等她這口氣順下去,就見自家主子將那只刀刃狠狠刺入了陳員外臉頰上,
她嚇得一哆嗦,兩腿發(fā)軟跌坐在了地上,
囡囡姑娘,您這是?
柳凝歌就算不殺,也該給點(diǎn)教訓(xùn),免得他再來尋事。
柳凝歌手中刀刃猛的往下劃去,陳華臉上瞬間皮開肉綻,嘴唇都成了兩半。
囡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胃里一陣翻滾,捂著嘴干嘔了起來。
柳凝歌挑眉,為了不給這小丫頭留下更深的心理陰影,默默收起了手術(shù)刀。
陳華啊!
陳華不停在地上翻滾著,殺豬般的哀嚎回蕩在院落里,聽到人毛骨悚然。
囡囡姑娘,陳員外是陵京里的富商,權(quán)利和勢力都不容小覷,您這樣對他,恐怕會招惹大麻煩啊。
囡囡憂心道。
柳凝歌放心,我有法子自保。
柳凝歌淡然站起身,用手撣了撣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她正想著該怎么把陳華丟出院子,就見丁程鑫和左航走了回來。
柳凝歌你們回來的剛好,左航,勞煩你幫我把這個礙眼的東西丟的遠(yuǎn)些。
丁程鑫看了滿身是血的陳華一眼,擰眉道
丁程鑫怎么回事?
囡囡:
囡囡公子,這是陵京里的富商,幾次三番找姑娘麻煩,這次還帶著人來想要強(qiáng)迫姑娘。
強(qiáng)迫!
這兩個字,無疑是犯了丁程鑫的逆鱗。
他眼底蒸騰出了濃烈的殺意,柳凝歌未免真的鬧出人命,上前一步道:“
柳凝歌該教訓(xùn)的都教訓(xùn)了,無需為這種人氣惱,直接丟出去就是了。
丁程鑫凝視了她須臾,怒意逐漸收斂,側(cè)臉對左航吩咐道:
丁程鑫照著凝歌的話做。
左航是,主子。
左航將死狗般的陳華提了起來,大步走了出去。
院內(nèi)地上沾滿了血,看著就糟心,囡囡去打來了一盆水仔細(xì)擦洗,丁程鑫則帶著柳凝歌回了房中。
丁程鑫他有沒有傷到你?
柳凝歌淺笑,
柳凝歌沒有,憑他還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