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善廣邀宗主舉辦清談會,凡是修真界有頭有臉地人都來了,金光善與幾位附屬家族的宗主義憤填膺地大罵魏嬰。
指責(zé)他以溫家修士練就傀儡,又大傷督工,帶著五十多位溫家修士上了亂葬崗,山下設(shè)下層層障礙,無法進(jìn)入,魏嬰便在薛重亥的伏魔洞里住下。
罵聲一片,全然忘記了魏嬰曾經(jīng)救過他們的命,以及在射日之征中立下的汗馬功勞。
如今只成了"不過立點(diǎn)功勞",明里暗里地嘲諷江澄,言語間盡是除之而后快。
江澄臉色鐵青,拳頭緊握。
容嫣晚吟,莫怒
偌大廳中,竟無人為魏嬰說一句話。
容齊清冷的鳳眸輾轉(zhuǎn)思量,他還需要魏嬰,有些事情,旁人做不到,只有魏嬰能做到,既然他能煉制陰鐵,那么……
容嫣斂眸不語,她為魏嬰所做的,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如今仙門容不下他,那明哲保身,容嫣也不好為他辯解。
因?yàn)闊o論怎么說,他們只會堅(jiān)持自己的觀點(diǎn)。
容齊只覺得他們嘰嘰喳喳地討人厭,尤其是那幾個只會說大話拍馬屁的。
容齊既然姚宗主如此深明大義,不如去亂葬崗殺了魏無羨
龍?zhí)?/a>這……容宗主,我哪有這個本事,您不是難為我嗎?
#容齊既如此,你還廢什么話
容齊起身,拉著容嫣離席。
#容齊金宗主,還有諸位,若是他日有了對策再去幽都傳信,我一定會盡力而為,你們繼續(xù)
直到容齊和容嫣離開良久,金光善捏緊拳頭,卻還是笑著說道:
金光善容宗主少年心性,爽朗直接,真是不含糊啊
以容齊如今的實(shí)力,放眼修真界幾乎無人是對手,再加上幽都容氏強(qiáng)大,無人敢得罪他。
況且,容齊也留了話,若是他們真的決定了什么對策,再找他也不遲,的確挑不出什么錯來,也無人敢挑錯。
宴會結(jié)束,江澄回到金麟臺安排的住處,毫無疑問地,被諸位宗主圍地水泄不通,向他討要說法。
他為了江氏的事務(wù)忙得焦頭爛額,又被這群老東西搞得煩不勝煩,便帶著容嫣回了蓮花塢。
容嫣待在云夢代他處理宗門事務(wù),江澄帶著一隊(duì)人馬去了亂葬崗。
回來的時候,江澄失魂落魄,一句話也不說。
晚飯也不吃,眉眼透著深深的疲憊。
容嫣晚吟,怎么了?
江澄手中拿著一個酒壇,待在自己房間外的院子里,坐在臺階上,悶聲不坑地喝酒。
江澄一把抱住她,聲音悶悶,眼角泛淚。
江澄阿嫣,魏無羨居然要為了那些溫氏余孽,叛逃出云夢江氏,他說保不住 便棄了他
江澄他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江澄實(shí)在太累,這些天來,自己為了江氏忙碌不休,魏嬰上了亂葬崗,各方宗主讓他除了魏嬰,回到家里,姐姐只會問魏無羨回來沒有,江厭離每天摧他接魏嬰回家。
好似沒有人考慮他的感受。
容嫣晚吟,不哭了
容嫣微怔,像是哄哭不停地小孩子一樣,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溫柔地說道:
容嫣我知道晚吟辛苦不易,也明白你承擔(dān)了太多
容嫣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墨色沉重的黑夜,樹影婆娑隨風(fēng)輕響,孤寂地少年得了陪伴,灼熱地溫度從指尖蔓延到心頭,骨骼都在訴說著愛意。
今后他心有賴以依靠的牽掛,是冬里的一點(diǎn)火星,暖得煨燙至心底。
江澄阿嫣
江澄心緒緩和,低沉輕柔地喚了一聲。
江澄我愛你
容嫣嗯?
江澄呢喃含糊不清,低低地一聲,容嫣沒有聽清,也看不出少年眸中熾熱的愛意。
江澄沒什么,你快點(diǎn)去睡吧
江澄低笑一聲,他何其有幸,能擁所愛之人入懷,只是這愛意不敢宣之于口。
緬邈歲月,繾綣平生。
只是每每一看到少女,溫瀾潮生,柔情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