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難為時影一個男人要教朱顏怎么用月事帶,教的面紅耳赤,急頭白臉半晌才跟朱顏講明白用法。
朱顏在心里偷笑:對不住了師父,人家是小姑娘,什么都不懂才是正確人設(shè)嘛。
他匆匆熬好了紅糖水給朱顏,都不敢看她的眼睛,跑去洗衣服,還不忘頭也不回地囑咐道。
時影快點喝,趁熱,涼了就不能喝了。
朱顏捧著小碗,心里暖洋洋的。
朱顏知道了師父。
時影對了,這幾日的衣服你都不要洗了,讓我來洗,身體不舒服,你就休息幾日,等你好了再說。
朱顏那師父,我那個……用臟了怎么辦?
時影……
時影身子一頓,原本已經(jīng)恢復的面色又是騰一下紅了。
時影那個……扔,扔掉好了,我再給你做新的。
朱顏哦。
朱顏的嘴角是止不住的彎著。
時影則是心如擂鼓,臉色爆紅,一直不敢回頭。
洗完衣服,時影又匆匆去買了一匹布,親自動手給朱顏做月事帶。
做著做著他就有些懊惱,他一個男人為什么要做這個???可他要是不做,難道看著阿顏一個人縮在房里難堪嗎?那可是陪伴了他好幾年的姑娘,他怎么能那般狠心呢。
于是,一針一線細細的縫了起來。
這幾日里,時影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給朱顏縫月事帶,做補血益氣的飯食,修煉什么的,等朱顏睡下了,夜里他再補上吧。
等朱顏的月事過去,時影也提出了他一直想說的話。
時影阿顏,你長大了,九嶷山原本就是不收女弟子的,我已向赤王休書一封,很快他就過來接你回去了。
朱顏……
朱顏如遭雷擊。
朱顏師父,我不要回去,我不要離開你。
時影聽話,你知道九嶷山的規(guī)矩,當初你上山時就是因為你年幼,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要懂事,不可胡鬧。
朱顏知道自己不能無理取鬧,不能耍小脾氣,這個時候她是一定會被時影送回家的,九嶷山的規(guī)矩不容任何人觸犯。
朱顏可是師父,我舍不得你。
說著,她的淚就落下來了。
時影看了,沒來由的,心中也是一沉,這是他看著長大的姑娘,幾年相伴,隔三差五就說長大要嫁給他的姑娘,他也舍不得她啊,可是,他更清楚自己是九嶷山的弟子,不能因此壞了規(guī)矩。
他拿出了自己母后留下的玉骨遞給朱顏。
時影這是玉骨,取自碧落海鮫人都游不到的深海之中,長在鬼神淵的裂口處,被地火煎熬,海水侵漫,在,冰火淬煉之下,一百年方才長出一寸,乃是白薇皇后的上古遺物,世間法器中最珍貴的一種,威力巨大。
時影正好,這幾年你跟著我還未曾覓得一件趁手的法器,就送給你吧。
那是一支通體雪白,玲瓏剔透的簪子,頂端有一點朱紅,如琉璃寶樹,陽光下閃耀著如云的化光。
朱顏去接那只簪子的時候,心中對時影的感情又深了幾分,她知道這是白薇皇后的遺物,也知道這是時影母親留給未來兒媳婦的聘禮,時影將它送給她,這份情誼,她會一輩子都記住的。
朱顏師父,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朱顏喉嚨哽咽,看著時影的目光帶著水光。
時影呼吸有些重,他想說她還未走他就已經(jīng)開始想她了,但他不能,他是神官,終身不能娶親的出家人,怎好讓小姑娘為他得了相思病。
他只是露出一個微笑,最終在朱顏走的那日,他也未曾給一個答案。
朱顏看著山門前空無一人,忍不住的想沖過去找時影,可她不能害了時影,不過就分開幾年,正好,她會讓師父知道她不是騙他的。
直到馬車走遠了,時影才出現(xiàn),朱顏走了,他的心也像是少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