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九月,暑氣卻沒有褪去。
校園內,沸騰聲一片。
景洛穿梭校園小道,找到了她班級所在的樓 -智博樓。她的班級在二樓左邊第二個。她隨著一群人一塊上樓,周圍是不是有目光望向她。少女皮膚白皙,有著一雙大眼睛,很有神。她綁著簡單的馬尾 ,看著青春氣十足。
高一二班
到了教室,她隨便找了靠后的位置坐下。景洛前桌是一個短發(fā)女生,屬于可愛類型。她轉頭和景洛搭話。
“你好!我叫宋辭。”她嘴角微微揚起,伸出一只手來。景洛下意識伸手和她握住:“你好,我叫景洛。”“那,我們就算朋友嘍。我叫你洛洛好不好?”“好。”景洛從沒見過像宋辭這樣熱情的人。她很珍惜友誼,這是她來臨安之后的第一個朋友。
直到班主任來了,景洛旁的位置還是空的。
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拿著一疊書走上講臺,男人穿著普遍的條紋短袖,頭發(fā)稀疏。一看就經驗豐富。
他輕咳了兩聲:“同學們,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我叫王君,叫我王老師就行?!彪S后他拿起一支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一串數(shù)字
“這是我電話?!?/p>
景洛掏出一個小本子,認真地記著。以防萬一,說不定以后請假啥的。
“報告?!币坏赖统恋穆曇魝魅虢淌?。王君連帶全班人下意識朝門口望去。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男生,大約185cm。從景洛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他棱角分明,一雙桃花眼格外勾人。等等…!這不是那個混混哥嗎?!
“啊,你是…”王君查著名單。
“許風?!彼恢皇植宥?,另一肩上搭著一只灰色帆布包。
“啊,小風啊。嗯…你坐那吧?!蓖蹙龗吡艘谎?,指著景洛旁的空座道。
許風邁開腿朝她旁的位置走來,怎么辦!怎么辦!希望這位爺記性不太好。
他隨手把書包扔在桌上,發(fā)出很大聲響。惹得周圍人朝他望去。景洛趕忙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到一邊。
“好了,同學們。人既然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始上課吧。請同學們把數(shù)學書翻到集合1.1″王君自顧自的翻著書。隨手拿著一根粉筆在黑板上寫下集合二字。
“同學們,這一章是你們高中最簡單的一章,要認真聽課。高中和初中不一樣,你們要適應我的上課速度?!蓖蹙?。
景洛看著書上的內容,發(fā)現(xiàn)還是挺簡單的。她不敢掉以輕心,畢竟跨度有點大,高中的成績也可能一落千丈,如果她隨便學學的話。她在初中之所以成績優(yōu)異,和她的自律和刻苦脫不了干系。沒有人天生是天才,就算有,那個人也不可能不是她。她認真地聽課,發(fā)現(xiàn)王君講課的速度偏快,但還好。幸好她之前有過預習。不知為什么,她的目光突然轉移到她旁的許風。許風此時正趴著睡覺,方向是朝著她的。少年的睫毛很長,他鼻梁高挺,膚色算不上白皙,但對他的顏值沒有一絲影響。他的頭發(fā)短而利落,給他增添了一絲戾氣。純純小霸王啊。
下課后,旁邊那位仍在睡覺,班里亂嚷嚷的,但對他好像沒什么影響。前桌宋辭拿著水杯轉頭道:“洛洛,灌水去?”
“好啊?!本奥宕饝?。她從包里拿出水杯和宋辭手腕手去了離班不遠的飲水機。
因為是第一節(jié)課下課,所以也沒幾個人來灌水。
“洛洛,你知不知道許風的事?”宋辭道?!安恢腊??!本奥鍖λ氖虑閴焊桓信d趣。除了知道他是個小混混以外,還是個油男。她聯(lián)想起那天他叫她美女,語氣輕飄帶點漫不經心。
“我聽說啊,他原本大我們一屆,因為打架記了大過,然后留了一年?!?/p>
不過也是聽吳昊天說的,七分真,三分虛。
“吳昊天是?”景洛問道。
“我們班的 他可是外號小靈通?!?/p>
景洛點點頭。我們走吧,宋辭把蓋子擰好下意識挽住景洛的胳膊。
到班后,上課鈴聲也響了。許風卻不在座位上。他去哪了?直到下節(jié)課開始也不見他回來。翹課了吧。景洛不再想這事,專注的聽課。直到晚自習,也不見他蹤影。
晚自習,晚自習 。顧名思義就是晚修??窗嗬蠋熞彩前嘀魅瓮蹙?/p>
也是他發(fā)現(xiàn)許風不在教室,他讓大家停下:“許風從什么時候沒來教室的?”
“老師,他第二節(jié)課就沒在?!眳顷惶鞊屩卮?。
王君思考半刻道:“繼續(xù)自習吧?!?/p>
學校雖然管的不嚴,但是這種私自曠課的行為嚴重違反了校規(guī)。王君自開學前就知道了這位問題少年,他見怪不怪,像他這樣的很多。他還是不放心,找到他母親的聯(lián)系方式。
王君跑到教室外打電話給許風的家長,“喂,您好!我是許風同學的班主任。”
那頭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
“老師你好,我是許風媽媽,許風在學校又打架了?”許風媽媽似乎有些著急。
“老師他有闖禍了吧,這孩子太不讓我省心了?!?/p>
“許風媽媽,他沒有打架,他曠課了。聽班上同學說他第二節(jié)課救護在教室了?!蓖踯娊忉尩?。
電話那頭的頓了幾秒,又道:“好的老師,我了解了,我今天晚上問問他?!?/p>
王君道:“許風媽媽,打擾了。那我先掛了?!?/p>
“好的。”
嘟嘟嘟嘟……
那頭,王禾掛了電話。想了一下,她撥通一串號碼。
“喂,劉叔啊,許風在你店里嗎?”
“在啊,怎么啦禾子?!蹦腥说穆曇舸执值模宦牼褪侵心甏笫?。
“他跟你說他是翹課去你店的嗎?”王禾問道。“沒有啊,他開學了?”那頭男人表現(xiàn)的一臉懵。
“今天開學的?!蓖鹾探忉尩馈?/p>
“這小子,也不跟我說,我知道了。我讓他回家哈。你別擔心了?!?/p>
“嗯”王禾掛掉電話。
她想起十年前她和許仁杰那個混蛋離婚后,他把所有錢都拿走了。他們母女倆因為交不起房租,被房東趕出來。那時候她帶著許風遇到了劉強東,要不是劉強東讓她在自家飯店工作并幫她找房子,她們可能要流落街頭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小許風很懂事,暑假寒假都會到劉叔家?guī)兔?。他漸漸長大之后,劉強東也不把他當成個小孩了。他會按著天數(shù)給他工資。
一道鑰匙插入鑰匙孔的聲音傳入王禾耳中?!皨?,什么事???叫我回來干什么?”許風邊換鞋邊道。
“你今天沒上課?”王禾一臉嚴肅。
許風也不拐彎抹角:“嗯?!?/p>
“你打算一輩子這么混下去?你被記過留級了不知道?你怎么一點事也沒有一樣。你媽我能被你氣死?!蓖鹾虤獾媚樁紳q紅了。
“媽,我讀書不行,我干活還不行嗎?”許風道。
“媽不想你和媽一樣,沒文化只能干這種工作?!蓖鹾掏侣缎穆暤?。
“媽,我自己選的,我有數(shù)?!痹S風說完便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