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很痛,難得的失眠了,鏡子里面的自己,臉像鬼一樣白,窸窸窣窣的起床聲,驚起了睡眠質(zhì)量不好的班建木
“哥哥,你怎么了…”
班建木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向班堯,“沒事,建木你睡吧,我出去一下”班堯沒有給班建木說話的時間,急匆匆的的就走出了房間
“可是哥哥…現(xiàn)在才凌晨三點啊…”
班建木的聲音落在房間,但班堯已經(jīng)走遠(yuǎn),他很擔(dān)心自己“唯一”的親人,但是除了在原地不給班堯添麻煩,他什么也做不了
……
“阿姨,這個怎么賣”
班堯拿起一瓶安眠藥問,藥店的員工看了看
“你有醫(yī)院的證明嗎”
“沒有”
“不賣不賣,你走吧”
現(xiàn)在是夏季,還是入夏不久的時候,班堯覺得冷,他有點難受,心臟疼,但他又沒有心臟病,他覺得自己好奇怪,開始質(zhì)疑自己為什么活著,每個人都有自己活下去的目標(biāo),或者是每一個人出生都帶有一個家庭的期待,他沒有感覺到,就像一團(tuán)本來該停留在垃圾車?yán)锩娴睦蝗朔胚M(jìn)了另一個干凈一點的,帶有證明的垃圾車?yán)?/p>
“呼…我想撕開自己的肚子…把里面的腸子打成肉結(jié)…然后在把肚子縫起來…會很疼嗎?應(yīng)該會吧?無所謂啦…哈哈,要是腸子爛在肚子里了怎么辦…嗯…也許我可以在肚子里面養(yǎng)蟲子…?哈哈哈”
班堯蹲下身子,他近乎病態(tài)的自言自語著,他想殺了自己,但是他怕疼,很怕很怕,怕到僅僅只是擦傷,他也會難受很久
“要不…跳樓吧,如果砸到人了…哈哈哈那他們會不會讓我一個死人負(fù)責(zé)?”
他站起身來,慢慢向前方走去,他要去城南,那有個12層樓高的酒店,在他還小的時候,外婆就在哪里做工,回來因為人們的誣陷,外婆不得不回家養(yǎng)老…
班堯走的很慢,慢到不算太長的路程,他拖到了快要天亮,當(dāng)他站在房頂,太陽正面著他,50多米的高度,只要從這里跳下去,他就可以走的徹徹底底,他張開手,想向前走一步,但身體卻停留在原地
…他是個懦夫,他怕疼,也不敢死,總活著自己的自我催眠中
陽光打在他的臉上,他慢慢退出了高臺,向?qū)W校走去,沒人知道這個可卑的少年,剛剛經(jīng)歷了生死,但這個少年依然黑暗
他就像是黑暗中的蛆蟲,憎惡著一切,無法取悅他人,也沒有辦法騙過自己,自私的活著,像一只狗一樣貪婪的呼吸著,對他而已周圍的人們就像那披著一層層皮的獵人與蠢才
誰都明白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但誰都不說,龜縮在陰暗的角落,看著那些所謂的新人一步又一步的重蹈覆轍
班堯很累啊,但除了適應(yīng),他別無他法,在這樣一個寫滿了道德與對錯的世界,他沒有辦法評激任何人,每個人都是狗,每個人又但是對錯,每個人都是正義與邪惡,他能做的,只有努力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