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很看好那位百里小公子”
“或許日后學(xué)堂會多了位九公子”柳月半個身子隱匿在轎中慢悠悠的說道。
“小呆子上來”
星久一聽便知他這是干完事后犯懶了,依言上了轎子坐在他旁邊。肩膀猛地一沉,他靠在了她的肩上,手還環(huán)著她的腰,一只手揉著那白嫩的手,嘴里發(fā)出一聲喟嘆,舒舒服服地假寐起來。
星久放軟身子一動不動,腦海中想著盡是今晚要改善的食譜。
星久忘了五歲之前的事情,只記得自己餓著肚子醒來時便在柳月身邊,自那日起就開始對吃食果腹極其上心,以靈食入道,如今算得上世上第一個食修。
名劍山莊,天下第二的造劍坊,藏劍兩千三百柄,出名劍無數(shù),而三年一次的試劍會,將會把這三年來造出的好劍展示出來,江湖豪客都會紛紛前往山莊求劍。
今年是名劍山莊少莊主魏長風(fēng)主持劍林大會,劍分四品,一品高山,二品滄海,三品云天,四品仙宮。而仙宮之劍是真正的天外之劍,有沒有此劍全憑機緣。
百里東君為了能名揚天下,想要的自然是最為上成的四品仙宮,天外飛來之劍,取名不染塵。
一個紅袍俊俏劍客飛身上來取劍,劍法極快。
柳月坐直身子,懶洋洋的打開扇子,饒有興致的望著神劍陣上爭奪不染塵的少年郎。
“小呆子,你猜誰會躲得那把四品仙宮”柳月從她手中搶過最后一塊蓮花糕。
星久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得臉蛋都鼓了起來,還撇了撇嘴,默不作聲。
“生氣了”柳月笑兮兮的用指尖一戳她氣呼呼的臉,陷下一個小窩。
“他”星久輕哼,指尖一指,那位名喚葉鼎之的紅袍俊俏少年郎,從他露面的第一眼星久就對他心生好感頗為喜歡。
“先生這個月的碉樓小筑喝完了,我這個做徒弟的也該去孝敬孝敬他老人家了”柳月看著她眼中對葉鼎之的喜歡之意心生不悅,哪怕心知她情竇未開,不懂情之一字。
星久近日在研究酒釀丸子,用盡各種酒卻始終做不出自己想要的味道,唯獨未曾試用過碉樓小筑的秋露白,這個月的秋露白早已被先生要了去,只余最后一份額在柳月手中。
“那公子雖好,卻比不上我家公子,公子才是絕冠”星久捏著他衣袖,捧著笑臉討好。
柳月身心舒暢了,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臉。
百里東君縱身躍起,劍若游龍,步燦蓮花,百劍振鳴,似乎要脫鞘而出。
“這劍術(shù)……”
“傳說中的劍術(shù),西楚劍歌,問道于天”柳月掀開了轎中的一簾。
“劍就是劍,歌就是歌,為何只有劍,未聞歌”星久疑惑。
“唱歌的人死了,世間便只剩下一劍”柳月
“乘劍游九天……”百里東君的劍忽然停了下來。
他自顧自地舞起了這絕世劍舞。長袍飛揚,劍氣飛涌,偶爾喝一口壇中之酒,狂傲如仙人謫世,恍惚間,仿佛看到了一劍一歌對九千破風(fēng)軍的儒仙。
他們二人竟打了平手。
“不打了,無論多強的實力,在失傳的劍舞面前都不值得一提,得見完整的西楚劍歌乃我輩榮幸,不染塵是你的了”葉鼎之朗聲,眼里滿是相惜意與暢快。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百里這個姓和西楚劍歌放在一起就注定了無法平靜,江湖朝堂勢必又掀起一股浪潮,百里這一戰(zhàn)可謂是名揚天下了。果然,劍林中的劍客都紛紛想要追上百里東君。
四個轎夫抬著轎子現(xiàn)身,凌云于上空,五一不在彰顯來者身份。
葉鼎之和王一行也隨之現(xiàn)身攔住這些劍客,溫壺酒便急忙縱身帶著百里東君離開。
“學(xué)宮也要參與此事嗎?”。無雙城城主。
“城主此言差矣,學(xué)宮做事向來憑心而動”
“這劍既已有主,還請諸位劍客吃完這場宴席再自行離開”看了眼虎視眈眈欲要去追的劍客。
“諸位,請吧”星久眸光流轉(zhuǎn),笑意盈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