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病幾日,安子矜怕安合士擔(dān)心,所以她聽話的待在太傅府。
顧離每次醒過來,安子矜不是在書房就是在去書房的路上。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一個月之久,顧離在后院木劍都劈斷三把。
同樣的日子難免乏味,不過顧離的性子懶散,她到不是很在意日子是不是重復(fù)。
劉??恐贿h(yuǎn)的大樹已經(jīng)睡了過去,安子矜在熟悉之前的武術(shù)先生教的招式。
說到武術(shù)老師,還是安子矜磨了安合士許久才得到的機會,當(dāng)然,想練的劍的是她。
安子矜只對書房的一堆書感興趣。
招式還在回憶,身后突然有人快速靠近。
顧離眼睛往后一撇,她腰肢后懸,木劍劃過面門往后,本來以為會正中來人,沒想到被人擋下。
顧離對于長劍并沒有短兵器那么順手。
拿著木劍幾個來回,她最終敗下來。
“你這半月,劍法倒是精進許多。”
來人頭戴玉冠,身著玄衣,眉目明朗清爽,身軀挺拔。
“牧大人雅興,到有時間來著陪我練練劍了?!?/p>
顧離收了劍,走到一旁的桌邊給男人倒了一壺茶。
男人名牧炎,是邊疆牧大將軍之子,之前是她爹的學(xué)子,現(xiàn)在關(guān)系也很好,有問題都是往太傅府邸里面跑的。
“我是有事情來向先生請教的。”
牧炎接過茶喝了一口,抬頭看著渾身被汗水包裹的人。
“順道過來看看,你這劍法如何了?!?/p>
牧炎眸子帶著笑意。
他不是經(jīng)常待在太傅府,但是近月來,他都發(fā)現(xiàn)安子矜在學(xué)武了。
以前的印象中,安子矜是一個文弱的書生樣,面對自己也很生疏,沒這般隨意。
“我這劍法,自是不如牧大人?!?/p>
顧離飲了一口茶,長劍比不過武學(xué)世家的牧炎,但短刃,顧離覺得自己不會比牧炎差多少。
“你到很有自知之明。”
牧炎見人自我調(diào)侃,他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
“對了,還有幾日便是鐘離國到大陳貢歲的時間了?!?/p>
“朝堂之事與我何干?”
顧離撇嘴,她爹可沒讓她摻合到朝堂上去。
“他們帶了和親公主,之前你與九皇子的事情,壞了九皇子的親事,這次,皇上可能會先想到九皇子?!?/p>
牧炎看著安子矜的神色,外界皆傳太傅獨子迷戀九皇子。
“那九皇子成親便是。”
顧離不在意,但安子矜的情緒,波動的很大。
一種失落是她都能察覺的。
低頭,顧離飲茶遮住眸子。
牧炎與她閑聊一會,太傅回來后他便匆匆去了太傅的書房。
安靜下來后顧離拍著悶悶的胸口。
“不是還未成親嗎?說不定是牧炎那家伙信口雌黃?!?/p>
她低聲呢喃。
安子矜沒有回應(yīng)她,但通過身體的感受,顧離覺得安慰沒什么用。
她真不懂安子矜喜歡那個小皇子那里?
自古皇家無情。
她若與那小皇子有半分可能,便是要把自己搭進那渾濁的泥潭中。
跟何況,小皇子對她無意。
顧離是個看得開且只看自己利益的人,但安子矜顯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