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烏拉....”
美利花說完最后一個音的下一秒，整個E.G.I.S乃至整片大地都突然劇烈搖晃了起來。
悠花沒有想到最先打破寧靜的會是這么短短兩個音節(jié)，等晃動結(jié)束她再一抬眼的時候，美利花已經(jīng)不在E.G.I.S里了。
悠花皺起眉頭:“這下麻煩大了。”
作為宇宙中的傳說怪獸，烏拉是能夠吞噬一切能量體的存在，托雷基亞將它稱為“全宇宙都害怕的東西”倒是一點也沒錯，但這一步棋他或許走得太極端了。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映襯著大屏幕中人類的聲討聲，優(yōu)幸火急火燎地推門跑了進來。
“美利花突然不見了。”阿譽回答說。
這時候一旁的可奈卻站了起來，她神色有些凝重，目光掃過大屏幕最終定在優(yōu)幸他們身上:“有一件事情我現(xiàn)在必須告訴你們，那已經(jīng)是七年前的事了......”
聽完了美利花身世的故事，悠花單手托著腮，盯著電腦屏幕想了好一會，然后才抬頭看了眼大屏幕中的報導:“我想，她是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了?！?/p>
“悠花你的意思是...”可奈垂下眼睛想了想，“那塊隕石？”
“顯而易見不是嗎？”悠花站起來，繞過美利花的桌子走向了大門，“好了，我去找她。”
悠花當然不會知道美利花此時在什么地方，但她跨出大門后腦中最先浮現(xiàn)的人——是霧崎。
循著那塊隕石的方向以及空氣中殘余的微弱的氣息，悠花還算順利的找到了霧崎，還有美利花。她站在橋頭沒有過去，雖然還有些距離，但也足以聽清他們之間的對話。
“那個時候其實我只要動動手指就能把你摧毀，不過，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那么做嗎？”霧崎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后笑得更加張揚，“因為現(xiàn)在更有意思?。 ?/p>
“有意思？”
“你如果繼續(xù)對烏拉放任不管，地球就會毀滅，要想阻止她的話你必須犧牲自己，無論選擇哪一個都是悲劇。”
“我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悠花能看到，美利花垂下的雙手一直緊緊握著。
“我壓根沒有什么目的，目的和希望這種無聊的東西，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考慮過，能把一切光明和黑暗都摧毀就行了，亮閃閃的一定很漂亮吧，到最后什么都不剩了，一切的答案都是虛無。”霧崎靠在欄桿上，他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沒有目的嗎...
悠花的睫毛顫了顫。
“你錯了，那只是因為你的周圍一無所有，”美利花忽然笑了，“我的身邊有很多朋友，還有伙伴。”
霧崎偏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了美利花一眼，他一時間沒有答話。
“可你也錯了，美利花，”聽到這，悠花終于邁開步子走了過去，直到霧崎身邊才停下，“他并不是一孤身一人?！?/p>
“悠醬....”
頂著美利花的目光，悠花輕輕嘆了口氣，她從美利花的眼神中讀到了太多。于是，她走近了一步，伸出手抱住了美利花。
“沒事的，你永遠都是我們的美利花，所以，放手去做吧，我知道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p>
“嗯....我是美利花，旭川美利花。”
結(jié)束了短暫的擁抱，美利花最終帶著笑容邁開了離開的步伐，而她將以E.G.I.S的旭川美利花這一身份來完成她的使命。
“真是動人的一幕啊，悠花。”霧崎有些諷刺地笑著鼓起了掌。
“你做得過火了，托雷?！庇苹粗F崎，小嘆了口氣，然后側(cè)過身倚靠在欄桿邊，視線最終停留在海平面上的那一片極光:“美利花她是個很勇敢的人，比我們都要勇敢得多，但只可惜，我們終究不會是一路人?！?/p>
悠花收回遠眺的目光，微微仰起頭注視著他:“事已至此，那就讓我看看你所精心策劃的這一場派對是如何開場的吧?！?/p>
霧崎對上悠花的視線，他揚了揚嘴角，隨后拿出了那枚蘊含著加拉特隆力量的怪獸光戒。
伴隨著光戒散發(fā)出的光芒，天空中逐漸凝聚出一輪六芒星光陣，文明裁決者加拉特隆從中緩緩降落的同時大肆破壞著城市。也是不出意料的，泰迦率先被召喚了出來與之戰(zhàn)斗。
“它倒是變厲害了不少?！笨粗鴨螒{手中一把斧狀的武器就抵擋住了泰迦的斯特利姆爆沖甚至令他陷入苦戰(zhàn)的加拉特隆，悠花戳了戳霧崎，繼續(xù)說道，“讓我猜猜，他只是個誘餌？”
“作為誘餌，那也得足夠誘人才行啊。”霧崎偏過頭朝悠花眨了眨眼。
在加拉特隆用軀體接收住連接了賽羅力量的泰迦艾梅利姆爆沖后的下一秒，他的半個身體突然陷入地面，停頓一會后又整個被拽入了地底。
天空中的六芒星光陣微弱地凝聚在一起，隨著爆炸的產(chǎn)生完全消散。而在濃煙中隱約可以看到烏拉的身影，以及她口中加拉特隆的殘肢。
“這就是烏拉啊?！庇苹ú[了瞇眼睛，隨手虛擋了下空中爆炸引起的塵土。
身旁的霧崎嘴角微微上揚著，就連悠花也看不出這究竟算是怎樣的神情，他只是雙手背在身后，望著烏拉的方向說道:“早上好，餓肚子的怪獸。那家伙是給你的一點點早餐?！?/p>
悠花注視了霧崎好一會，才將視線放回了場上的戰(zhàn)斗。就算是三重斯特利姆形態(tài)的泰迦，面對烏拉也很難招架住，他的三重斯特利姆射線直接被烏拉全部吞入腹中，然后又被她咬住手臂吸盡能量解除了變身。而后的烏拉也重新鉆回了地底。
“原來是這樣，一切的能量體自然也包括奧特戰(zhàn)士本身的光能量，”悠花捏著下巴想了一會，“麻璃亞的母星應該就是被烏拉所吞盡能量而毀滅的吧...果然是個能讓全宇宙都害怕的生命體?！?/p>
霧崎向前跨了一小步，他雙手搭在悠花兩肩上，然后俯身湊近了她的耳旁:“怎么，害怕了嗎，悠花？我可以把我的胸膛借給你哦?！?/p>
“我真的有理由懷疑你是巴巴爾星人假扮的，托雷基亞?！?/p>
“那你可要失望了，悠花?！?/p>
說話間，剛剛鉆入地底的烏拉又突然沖出了地面，朝著一旁那兩座天然氣罐的方向跑去。
也就大約過了不到一分鐘的樣子，正在吸食天然氣能源的烏拉突然停下了動作。
“是美利花嗎...？”悠花不自覺抿了抿嘴唇。
“哦呀，是那個機械人偶，看來她進入烏拉體內(nèi)了呀，”霧崎揚了揚眉毛，眼神中卻沒有任何情感的波動，“好吧，那就請你盡情釋放絢爛煙花吧！”
出于想要拯救美利花的決心，優(yōu)幸又一次變身成了泰迦與烏拉戰(zhàn)斗。
“你的眼神中總是藏著期待，托雷。”
“是么？”霧崎偏頭看了一眼悠花，隨即又看向了泰迦，“那么泰迦，你要怎么做呢？”
盡管泰迦極力牽制著烏拉，但還是逃不過被她一頭撞倒在地，然后咬住手臂吸盡能量解除變身的覆轍。
看著這樣的場面，霧崎有些無趣地一擺手，隨即轉(zhuǎn)過身向前走著。
幾步過后，他回頭問道:“怎么了，悠花？不一起嗎？”
“不了，托雷基亞...我要回去E.G.I.S?！庇苹ㄍ犷^對他扯了一個笑，停頓幾秒后，她略微加快了步伐走到霧崎面前，然后踮起腳，順勢環(huán)上霧崎的脖頸，最后微微仰頭吻上了他的雙唇。
這一吻深邃，但她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何種意味的吻，僅僅只是很想吻他。
“隨你便吧。”
悠花回到E.G.I.S的時候，除了美利花，所有人都在，就連佐倉也罕見的出席了。她抬手輕拍了下阿譽和優(yōu)幸的肩，隨后繞過他們走到了佐佐木可奈的身邊。
“悠花，美利花她....”
“我都知道，但現(xiàn)在也只能相信美利花了，不是嗎？”
“是啊....”
一時間，整個E.G.I.S都好像陷入了一種沉悶壓抑的氛圍中，除了大屏幕上新聞對烏拉行徑的報導，沒有人再說些什么。
而緊接著，大屏幕突然開始閃爍，隨即美利花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屏幕中。
“我現(xiàn)在在烏拉的內(nèi)部，到這里后，我接觸了烏拉的內(nèi)心才發(fā)現(xiàn)，它只是肚子餓了而已，并沒有任何惡意。自它誕生以來就一直飽受饑餓折磨，所以才在宇宙中仿徨，希望尋求別人的幫助，可它的饑餓永無止境，在吞噬了其他星球文明的同時也吸收了憎恨和厭惡的負面情緒，最后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p>
悠花看著屏幕愣了愣神，隨后垂下眼簾小聲呢喃了一句:“這就是...烏拉么...”
講述完了這一切之后，美利花笑著說出了她的愿望，“伙伴們，我想要幫助它、拯救它，所以拜托大家了，助我一臂之力吧，只要讓它不再感到饑餓，讓它的內(nèi)心得到滿足。那之后的日子里，我會一直陪著它?！?/p>
“她是讓我們一起終結(jié)這一切嗎？”佐倉也有些動容地將目光在悠花和可奈之間打轉(zhuǎn)。
“她們的相遇，也許本身就是一種奇跡，”悠花環(huán)起手臂走到她的轉(zhuǎn)椅上坐下，轉(zhuǎn)而對美利花說，“故而，也只有小美你才是最理解烏拉內(nèi)心的人?！?/p>
“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幫它！”
美利花話音剛落，大屏幕上的影像就戛然而止，轉(zhuǎn)而出現(xiàn)的是“NO SIGNAL”的標識。
可奈轉(zhuǎn)過身沉下了眼眸，隨后她抿了抿嘴:“各位，我想幫助美利花實現(xiàn)她的愿望?！?/p>
悠花聽著可奈給眾人講述著為幫助烏拉他們目前所面對的問題，微微揚了揚嘴角。她毫不意外可奈會這么做，作為E.G.I.S的社長，作為所有人的摯友，她是不會拋下任何一人的。
正當佐倉為可奈的想法而震驚的時候，兩道及其不符合當下情形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船到橋頭自然直。”
“你們好?！?
悠花偏過頭看了眼，馬格馬星人和馬擎多星人此時正并排站著，說起來他們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
“我們一起合作下怎么樣？”
“你們這是吹得什么風?。俊保肮?？”
對于馬格馬的提議，其他人都是一臉的不明所以，但悠花倒是并不怎么意外，要是就這樣放任烏拉吞噬地球，對他們這樣的外星團伙來說應該也不會是一樁好買賣。
在之后的時間里，悠花一直不作聲地翻著雜志，偶爾假裝不經(jīng)意地抬起頭看看他們關(guān)于計劃的探討，直到馬格馬星人又是突然間地冒出一句。
“我們的機會只有一次，那么你要怎么做呢，七瀨？”
悠花翻雜志的手停了下來，她頓在那想了想，然后才轉(zhuǎn)過身回答道:“或許我會幫忙吧，在必要的時候?！?/p>
“Good?！瘪R格馬星人比了個大拇指，隨即又被悠花一記眼刀給悻悻收了回去。
“你可別搞錯意思了，我也僅僅....只是為了小美?！?/p>
“所以...引它出來，發(fā)射輔助導彈，然后讓黑洞暫時失去作用，最后就是想辦法填飽怪獸的肚子了?！卑⒆u一面說著，馬格馬星人在旁邊一面附和著。
“光靠馬格馬光波肯定是不行了。”馬格馬星人力不從心地一攤手。
悠花又看了眼馬格馬，隨后轉(zhuǎn)而看向了優(yōu)幸，她隨手托住腮，反問道:“只要光線的能量夠強不就行了？”
“沒錯！我們還有泰迦呢?！笨赡瘟⒖绦纳耦I(lǐng)會似的揚起了她標志性的充滿希望的笑容。
伴著佐倉“可是我們要怎么告訴奧特戰(zhàn)士這個作戰(zhàn)計劃呢？”的發(fā)問，可奈走到優(yōu)幸身邊拍上了他的肩:“那就拜托你了，優(yōu)幸。”
悠花看見此時的可奈眼神中有光，她的這位社長將全部的希望寄托給了優(yōu)幸，也寄托給了泰迦。
看著最終在佐倉和馬格馬星人摸不著頭腦的目光下離開E.G.I.S的優(yōu)幸，悠花攥緊了本身捏著雜志頁面的手，紙張緊皺成一片隨后又慢慢舒展開，她丟下手中的雜志，站起身跟了出去。
“優(yōu)幸！”
“悠花？怎么了嗎？”
優(yōu)幸停下步子回過了頭。三人小隊則是整整齊齊地漂浮在他身旁的半空中，只有風馬一個勁地給她揮著手。
“優(yōu)幸，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與惡，要如何去定義他們，就看你自己了?！?/p>
“誒？”優(yōu)幸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他顯然是沒有想到悠花會說這些話。
沒等他發(fā)問，遠處的樓宇就因為烏拉的活動開始大規(guī)模下陷。
悠花抬手拍了拍優(yōu)幸的肩，隨后扯了一個笑:“嘛，加油吧優(yōu)幸，為了我們的美利花?！?/p>
“是！”優(yōu)幸猛一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這片區(qū)域。
隨著可奈的發(fā)令，阿譽和馬格馬星人操縱的飛船朝著地面發(fā)射了馬格馬光波。幾秒過后，烏拉就從地底沖了出來，大口吞食著馬格馬光波的能量。
悠花在那一眾激烈聲討外星人的人類附近看到了霧崎，此時的后者正雙手背在身后，滿是一副看戲的樣子。
她站在霧崎身后的不遠處沒有過去，隱去了自身的氣息之后，悠花抬頭望了望天際，輕聲呢喃道:“下一步該是輔助導彈了。你會怎么做呢，托雷？”
在輔助導彈進入烏拉體內(nèi)成功發(fā)揮了作用后，優(yōu)幸也按計劃召喚出了泰迦，而此時的的聲討聲已然轉(zhuǎn)變?yōu)閷μ╁鹊闹С致暋?/p>
“泰迦，你看到了吧，這就是地球人，奧特戰(zhàn)士也是外星人啊?！膘F崎的聲音充斥著厭惡，卻又有種若有若無的興奮意味，他環(huán)視了一圈眼前的人類，繼續(xù)說著，“你們明明一直在排斥外星人，可是卻支持奧特戰(zhàn)士，就因為他為了保護你們而打擊怪獸和惡人?！?/p>
人總是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一方，這就是人性的本質(zhì)，無關(guān)乎是光明還是黑暗，也無關(guān)乎是正義還是邪惡。
“太棒了，這才是真正的混沌??！”
悠花只看見霧崎那毫不掩飾的癲狂的神情，他幾近瘋狂地笑著，然后在他的笑聲中拿出了托雷基亞之眼變了身。
悠花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這種感覺，也許他從始至終都只是在探尋光明與黑暗的本質(zhì)，但在這所謂追求真理的道路上，他似乎已經(jīng)越陷越深了。她緊皺著眉頭，不自覺地向前跨了一步。
在泰迦的光線即將命中烏拉的時候，托雷基亞一個側(cè)踢瓦解掉了泰迦的光線。
“托雷基亞！”
“我來見證你們最后是如何掙扎的。”托雷基亞的笑聲依舊充斥著嘲諷的意味，他不屑地歪了歪頭，然后一腳踢開了朝他攻擊的烏拉。
無數(shù)的磚石從空中砸向地面。
悠花在頭頂化出一道屏障，然后繼續(xù)關(guān)注著上面的情況。
面對托雷基亞，泰迦顯然還是心急了些，幾招過后他就被托雷基亞一腳踢中胸口，然后換了風馬上場。相較之前，風馬的攻勢凌厲了不少，他靠著自身的速度接連躲過了托雷基亞幾乎是下了死手的射線。
“這小子到底還是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啊?！庇苹▏@了一口氣，她有些無奈地按了按額頭，垂在身側(cè)的那只手卻是緊緊攥成了拳。
但風馬與托雷基亞之間的戰(zhàn)斗比悠花想象的還要迅速，場上很快就由風馬換成了泰塔斯，繼而又換成了切換了煜坤形態(tài)的泰迦。
而緊接著，悠花的聯(lián)絡器里就突然傳來了馬擎多星人和佐倉的聲音。
“還有幾分鐘白洞就要消失了。”
“不妙啊，一旦黑洞重新出現(xiàn)，那就完蛋了?！?/p>
.....
悠花垂著眼眸側(cè)頭聽了一會，等她回過神，泰迦已經(jīng)被擊倒在了地上，托雷基亞似乎也已經(jīng)準備結(jié)束這一場游戲了。他凝聚起了能量，黑紫色的閃電匯聚在掌心，這是他慣用的托雷拉·亞魯?shù)奂庸饩€。
隨著光線的命中，煜坤形態(tài)被強制解除。泰迦跪坐在地上，胸前的能量指示器閃爍起了紅燈。
“真是不錯，好好嘗嘗無能為力和失敗的感覺，再次墮入黑暗之中吧?！蓖欣谆鶃喸俣饶燮鹆四芰?。
悠花視線掃過烏拉，隨后抬手摘下聯(lián)絡器放進了制服的口袋里，在托雷基亞的光線即將再一次擊中泰迦的那一瞬間，她變了身。
幻化出的光盾擋開了迎面襲來的光線，悠花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托雷基亞，余光所及之處她看見了他那一瞬的宕機。
“托雷基亞就交給我吧，”悠花抬手拍上了泰迦的肩，然后朝著烏拉的方向偏了偏頭，“你可還有更重要的事，泰迦。”泰迦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站起來很是鄭重地一點頭。
“你都在干什么啊，悠花？不要擅自打攪這一重要的時刻啊。”托雷基亞偏了偏頭，聲音中隱隱透著不悅。
悠花回過身望著托雷基亞，她眼燈閃了閃，繼而說道:“我也在完成我該做的事?！?/p>
“悠花，玩鬧也要有個限度，現(xiàn)在不是你該插手的時候?！蓖欣谆鶃唽㈦p手背在了身后，透過他的猩紅色的眼燈背后，悠花能看到他壓抑著的怒氣。
“不?！庇苹ㄊ种新没龉鈩?，她深吸了口氣，“其實我早應該察覺到的，托雷，你常說光明與黑暗都是虛無飄渺的東西，這無可厚非，但你已經(jīng)在你所謂追求真理的道路上越陷越深了，甚至已經(jīng)偏離了原來的道路。托雷基亞，難道這一切真的是你內(nèi)心真正所渴望的嗎？”
“怎么？連你也開始說教我了？”托雷基亞嗤笑了一聲，他歪著頭向她張開雙臂，“所以你現(xiàn)在是要站在他們所謂正義的那一邊了是嗎，悠花？”
“....是?！?/p>
“哈哈哈真是諷刺啊，什么‘我的世界早已不再孤獨了’，話說得可真夠好聽的?！蓖欣谆鶃喲鄣椎膽嵟辉僖种?，他向前跨了幾步，伸手攬住悠花的后頸，再俯身湊近了她的耳旁，“悠花，你的背叛真讓我寒心?！?/p>
“我們也該做個痛快的了結(jié)了，托雷?！庇苹ňo皺著眉向托雷基亞舉起了手中的光劍。
“那便如你所愿，親愛的?！?/p>
而當托雷基亞的光線從手中釋放的時候，悠花突然笑了起來，隨后她松開了手，手中的光劍應聲掉落在地上，下一瞬，托雷基亞的光線就徑直穿透了她的身軀。
身后的烏拉化為了溫暖的光芒在天空中散開，但托雷基亞無暇顧及，此時的悠花倒在托雷基亞懷里，湛藍色的光粒子不斷飄散。
悠花輕咳了一聲，她抬起手碰了碰托雷基亞的面具:“要理解何為光明，你就必須要知道何為黑暗，我很抱歉托雷，最后還是讓你一個人了?！?/p>
在悠花話音落下的那個時候，她的身軀也完完全全化為了湛藍色閃著星光的光粒子，穿過托雷基亞的指間隨風飄散。
而在下一秒，所有的光粒子都凝聚在了一起，它們環(huán)繞了托雷基亞一圈，最終化為一縷煙花于空中綻放出最為絢麗的花火。
托雷基亞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仰望著天空，甚至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也許這就是是名曰“愛情”的痛吧。
一剎花火，存在的意義也不過是為了綻放這短暫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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