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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觴闕就帶著侍女上門,還拿來了連夜為清荷的縫制月族的衣裳。
觴闕在噬仙閣門外等著,幾個月族侍女在里面為清荷穿衣梳妝,她們一個個的圍在了清荷的身邊。
侍女甲這畫冊上畫的水云天的人個個青面獠牙的,沒想到你卻長得如此貌美。
侍女乙那畫冊都是假的你也信,要不說人家叫仙子呢,自然生的美。
侍女丙不過仙子當真是我見過除尊上外最好看之人。
幾個侍女一眨不眨的打量的看著坐在梳妝臺前的柔弱女子,清荷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不過好在她們還記得東方青蒼的吩咐。
一個侍女給她梳頭發(fā),一個侍女給她換衣裳,一個侍女給她挑首飾,從頭到腳一條龍服務(wù)。
當噬仙閣的門打開時,觴闕站在門口下意識的抬眸去看,只見清荷穿著華貴的絳紫色月族長裙,一頭烏發(fā)披肩,雖說傷還未好面色還有些虛弱,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清荷.觴闕……
清荷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身后是月族的侍女,她的手輕輕攥著裙邊,觴闕眼底閃過一絲驚艷,隨即連忙低下了頭。
觴闕仙子今日……格外好看。
清荷.真的嗎?
觴闕觴闕從不說假話。
觴闕輕聲說著,那群月族侍女朝著觴闕行了一個禮之后就離開了,觴闕這才想起來了東方青蒼的吩咐。
觴闕仙子,我們走吧,尊上還在等著你呢。
清荷.好……
清荷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觴闕走在她的身前,清荷跟在他的后面,因著照顧清荷傷勢未愈,觴闕走得都比平時緩慢。
到地方之后正好迎面撞上了剛從里面出來的巽風(fēng),他看見清荷的那一瞬間明顯有些微怔。
觴闕見過巽風(fēng)殿下。
觴闕行禮道,清荷也連忙微微附身行禮,巽風(fēng)看著清荷淡淡的嗯了一聲。
她身上穿著是絳紫色月裙,上面有各種珍寶點綴,還有頭上戴著的流螢掛額發(fā)釵,巽風(fēng)記得那是靈寶閣里一件珍貴首飾,沒想到東方青蒼把這東西都翻出來給她了。
巽風(fēng)想著這絳紫色倒是襯她,白皙的膚色顯得更柔嫩,精致的面容加上首飾珠寶華服點綴更加的奪目。
巽風(fēng)你今日……
清荷.怎、怎么了?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
她有些堂皇的問道,眨了眨眼睛,局促不安的理了理身上的衣裙。
巽風(fēng)沒有沒有……我只是想說你今日穿著像是我月族子民。
巽風(fēng)挺……挺好看的。
清荷.真的嗎……我還從未穿過如此繁瑣的服飾。
清荷有些微怔的說道,白皙的臉頰上浮起了淡淡的紅暈,在一月族侍衛(wèi)的帶領(lǐng)下走了進去,觴闕和巽風(fēng)站在原地看著她走進去的背影。
周圍還殘留著她身上的清香,她提著裙擺往前走,柔順的黑發(fā)輕輕晃動著。
巽風(fēng)兄尊為了她倒是費了不少心思……
巽風(fēng)看著她的身影輕聲說道,語氣中有幾分試探,他想知道東方青蒼為何會帶她回來,還對她那么好,當真如宮中傳聞那樣是看上她了嗎?
觴闕似乎是沒聽出來巽風(fēng)的言外之意,他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
觴闕仙子沒有父族母族,在仙族人眼里是來歷不明之人,所以在水云天身份低微,平日只有素衣,連像樣的珠釵都沒有。
觴闕她住在寂月宮難免覺得不安,尊上為她多費心思也是應(yīng)當?shù)摹?/p>
觴闕輕聲說著,他其實是有幾分愧疚的,他和尊上知道清荷的真實身份,但卻不能表明,因為尊上和她還有同心咒,況且還有赤地女子的命薄未修復(fù)……
或許尊上也跟他一樣心有愧疚,也想著要竭盡全力去補償她吧。
觴闕仙子想回水云天,可因為尊上的緣故,水云天的人都視她為奸細叛徒,若她執(zhí)意回去,必死無疑。
觴闕所以尊上才命人連夜打造司命殿,想盡辦法想將她留下來。
巽風(fēng)想盡辦法將她留下來……
巽風(fēng)低聲呢喃著,鼻尖似乎還縈繞著她身上的清香,巽風(fēng)輕輕摩挲著指尖,他本應(yīng)該堅持已見,將水云天的人趕出蒼鹽海,但是聽到觴闕說那女子若是回去就必死無疑,他卻又不想要這么做了。
巽風(fēng)記得自己的私庫里有一些女子的物什,是這幾萬年不知從何處得來的,她今日就應(yīng)當住進司命殿,他就勉為其難去挑些好的送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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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被領(lǐng)了進去,穿過一條烏漆麻黑的走廊,就忽的被一個人拉住了手腕。
東方青蒼跟著本座。
東方青蒼說道,在黑暗中清荷被他拉著一直往前走,四周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
清荷.尊、尊上……你要帶我去哪?
清荷.這里這么黑,該不會……你要把我關(guān)在這里吧?
東方青蒼從今往后你就住在這里了。
東方青蒼說道,隨即轉(zhuǎn)身抬起一只手蓋住了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打了一個響指。
周圍的黑暗很久就褪去,露出了清澈的天空和腳下的司命殿。
待天全部亮了之后,東方青蒼才將手從清荷的眼睛處拿開。
清荷.這……這是……
她有些微怔的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東方青蒼那冷峻的眼眸里總算是帶上了幾分笑意。
東方青蒼你不是想司命殿了嗎?本座就命人修建了一模一樣的司命殿給你。
清荷.還有我的命格樹……
清荷提著裙擺走了上前,輕輕撫摸著命格樹的樹干,東方青蒼能感受到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逐漸愉悅了起來,她開心的話他也會開心。
司命殿的陽光明媚,所有陳設(shè)都和水云天的一模一樣,清荷提著裙擺就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連燭燈擺設(shè)的方向都是一致的。
清荷.可是你們寂月宮的工匠從未見過司命殿,怎么能建造的分毫不差呢?
東方青蒼司命殿的每一寸土地,本座都記得一清二楚,本座說有什么,他們就造什么。
東方青蒼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淡淡的說著,抬手忍不住想打一個困倦的哈欠。
他昨天可以連夜守在這里督促工匠們完成的,拼命的回憶司命殿的每一個角落,就連命格樹上有幾道劃痕他都想的一清二楚,就是為了給這小蓮花復(fù)刻一個一模一樣的家。
清荷.你從前在司命殿睡的地鋪都在誒。
清荷略有些欣喜的說著,指了指桌案后面鋪著的地鋪,隨即又有些疑惑的問道。
清荷.難不成你還要睡地鋪嗎?你在寂月宮不是有自己的房間么。
聽著清荷的聲音,東方青蒼明顯的一怔,抬手輕輕撫摸著下巴,他也沒想到自己下意識就讓人把他從前睡的地鋪也給布置了。
說起來他回到寂月宮之后,還有些睡得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床的緣故。
東方青蒼低頭看著那地鋪,他究竟是習(xí)慣了睡在地上?還是習(xí)慣了睡在清荷親手鋪的被褥上?
他蹙眉搖了搖頭,隨即裝作淡定的樣子說道。
東方青蒼笑話,本座堂堂月尊,豈能再睡地上?
清荷.你既不在,那我日后晚上睡覺就都將燭燈點起來好了。
東方青蒼轉(zhuǎn)過頭來,他差點忘了這小蓮花膽子小,最怕黑了,從前他在地鋪上睡的時候,她最多點一兩盞,有時候都可以不點燈,因為有人陪著她了。
東方青蒼握拳假意咳嗽了兩聲,隨即蹙眉淡淡的說道。
東方青蒼你若實在害怕,本座可以勉為其難的睡回地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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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后面部分劇情會和電視劇有些不一樣,但依舊是在原有框架上去走的,尤其是這個電視劇結(jié)尾部分我個人很不滿意啊,我結(jié)尾肯定不按照電視劇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