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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歷進去的時候就見屋內(nèi)穿著淺杏色繡花宮裝的柔美女子正坐在桌案前,她秀美的眉毛微微皺著,看著桌案上放著的東西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
弘歷荷兒在想什么?
弘歷淺笑著問道,榻上坐著的女子抬頭卻是一副不大想搭理他的樣子,弘歷心中帶著淡淡的失落,昨日她受了驚嚇這才在他身邊溫順了一些,今日卻又是恢復了從前的冷淡,不過弘歷就是愿意熱臉去貼冷屁股。
他不等清荷說話,便自顧自的在清荷的身邊坐了下來,伸手十分熟稔的環(huán)抱住了她的腰肢,清荷沒有躲閃,只是快速的將桌案上寫好的東西給收進了書冊子里面。
弘歷寫什么了?
清荷.沒什么。
清荷搖了搖頭說道,那漂亮的眼眸當中帶著心不在焉,弘歷順勢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攬住了清荷的肩膀。
弘歷我已經(jīng)查明了昨夜王欽之事,是嫻嬪讓蓮心將王欽引到慈寧宮附近的。
清荷.嫻嬪?
弘歷我已經(jīng)下旨降她為嫻嬪,罰她在延禧宮禁足思過。
弘歷輕聲說道,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這宮中接二連三的事情倒是應(yīng)接不暇,讓他有些疲憊了,唯有在清荷身邊聞著她身上的清香方覺得安心。
【清荷:罰的這么輕,看來狗皇帝還是顧念舊情了?!?/p>
【神域共主:輕不輕重不重的,雖是降了位份也禁足撤了綠頭牌,但人還好好的呢?!?/p>
【清荷:她算計了我,怎么能如此輕易的脫身呢?】
清荷在神識中說道,隨即微微垂下來眼眸裝著幾分失落和冷淡的模樣,抬手將弘歷放在她腰間的手給拍開了。
清荷.我昨夜被嚇得都沒睡好覺,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嫻嬪,她要這般算計我,如今她雖得了降位的懲罰,卻還能在延禧宮中安睡......
清荷.看來你的心中還是有她的位子的,既如此,為何還是不肯放過我?
弘歷荷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弘歷有些微怔的說道,隨即就見清荷那十分冷淡的眼睛里多了幾分厭惡和失望,弘歷想要伸手去抱她卻被躲閃掉了。
弘歷只好苦笑著,不是他不想重罰如懿,只是沒有一個恰當?shù)睦碛?,因為六宮之中只知道王欽偷食禁藥穢亂宮闈的事情,并不知道王欽是因為沖撞了清荷才引出了后面的事情。
弘歷不想將事情的緣由昭告六宮,擔心宮中會對清荷的清白有什么流言蜚語,這才無法用合適的理由嚴懲如懿,若突然嚴懲,怕是會惹來猜忌。
弘歷剛想解釋一番,就忽的撇見了一邊書冊子里夾著的那張清荷方才放進去的宣紙的一角,弘歷依稀看見上面寫的幾個字,忽的呼吸一滯,隨即抬手將那宣紙抽了出來。
清荷裝著有些慌亂的想要將那宣紙奪過來,卻被弘歷躲開了,弘歷怔怔的看著那宣紙上面的字,是清荷的手筆,字跡寫得格外的認真。
弘歷長相思兮長相依,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弘歷荷兒是在思念誰?
弘歷握緊了那宣紙問道,那雙眼睛忽的變得慍怒了起來,心頭的醋勁馬上就起來了,他心中猜到了清荷是想著誰寫下的這樣的詩句。
清荷.除了四郎還會有誰呢?
清荷低垂下眼眸輕聲說道,那語氣和神態(tài)之中帶著無盡的思念,讓弘歷心口的疼痛更深了幾分。
弘歷四郎......
弘歷雖也是排行老四,但他知道,“四郎”清荷對他皇阿瑪?shù)姆Q呼,這樣的親昵讓弘歷心里嫉妒的發(fā)狂,他抬手將那宣紙揉成了一團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弘歷你就這般愛皇阿瑪嗎......
清荷.四郎待我極好,無論發(fā)生什么都只相信我,從不讓我委屈......
清荷有些回憶般的說著,那眼底帶著深深的眷戀,同樣深深的刺痛了弘歷的心,他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是啊,他確實不夠好,只是降了如懿的位份,無痛無癢的。
【神域共主:你真的覺得那個啥四郎對你很好?】
【清荷:除了最后暗地里處死了烏拉那拉氏之外,其余的都不算最好,之前他還是會顧及很多事情,直到后面才獲得了帝王的真心,他也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韙殺了宜修立我為后。】
【神域共主:你這么說不會是為了氣一氣弘歷吧?】
【清荷:逆子就該鞭策鞭策?!?/p>
弘歷紅著一雙眼睛看著清荷,那眼里帶著深深的貪婪和占有欲,他每每想到清荷如今心里還愛著皇阿瑪,眼中的陰鷙就更重一分。
弘歷荷兒的心里可有我的一點點位子?
清荷.我要就寢了,你回去吧。
清荷連忙說道,隨即從榻上起身想要離開,卻被弘歷伸手那么一拉,將她整個人重重的拉進了懷抱里,清荷反復捶打著反抗。
弘歷直接微微俯身將清荷整個人橫抱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就抱著清荷往里寢里面走。
清荷.放我下來!
清荷.弘歷!
任由清荷如何反抗,弘歷還是神色陰郁的抱著清荷走到了床榻邊上,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弘歷就已經(jīng)將清荷整個人都壓在了床榻上。
她的發(fā)絲散落,烏黑的長發(fā)和潔白的被褥形成十分鮮明的對比,看著清荷有些抗拒的神色,不知怎的弘歷鼻頭有些微酸,可他不愿意放手,生怕他沒抓緊清荷就要離開他的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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