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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清荷……
東華的聲音忽的響起,白真的話被打斷了,他回頭便見一身紫衣的東華正朝著他們二人走了過來。
方才在宴席上白真就覺得東華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了,如今他更是冷著眼看著他走來。
白真帝君。
白真抬手作揖行禮道,東華淡淡的嗯了一聲,他回頭眼眸平淡的睥睨了白真一眼。
隨即從白真身邊走過拉起了清荷纖細(xì)的手腕。
東華該回去了……
清荷回頭看了白真一眼,隨即便被東華拉走了,白真怔怔的往前走了兩步,東華施法帶著清荷消失在了原地。
太晨宮內(nèi),東華拉著清荷的手腕不由分說的走進(jìn)了大廳,許是心情不大好,手上的力氣也沒個(gè)輕重的。
清荷.帝、帝君,你放開我……
聽著她略帶著抗拒的言語,東華的心情更是不好了,他轉(zhuǎn)頭看著她,卻不肯松手,依舊固執(zhí)的拉著她的手腕。
東華我若不拉著你回來,你應(yīng)當(dāng)是要跟著白真一起去青丘了。
清荷.疼……
眼前的女子有幾分委屈的說著,她那好看的眼眸剎那間就紅了,她不安的動(dòng)了動(dòng)手腕。
東華這才松開了緊握著她手腕的那只手,微微低頭就見她那細(xì)白的手腕上已經(jīng)有了一道紅痕,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的醒目。
她用另一只手輕輕揉著那手腕,紅著眼睛委屈的看著東華。
東華身上的氣焰瞬間就消失了大半。
東華是我手上沒個(gè)輕重……
他有些愧疚的說著,隨即動(dòng)作輕柔的拉著她的手讓她在軟榻上坐著。
她的眼尾還是泛紅的,那漂亮的眼眸里帶上了些許的水霧。
東華以為她還疼著,遂抬手握著她那手腕施法讓那紅痕淡化消失。
清荷.方才都還沒來得及和白真道別……
東華為何又提起他來?
東華微微蹙眉說道,他原以為在大殿上清荷拒絕了和白真的婚事,分明是對白真沒有情意。
但如今看清荷的模樣又有幾分猶豫。
清荷.方才在大殿上天君說要為我和白真定下婚事的時(shí)候,我是有些被嚇著了,以為是天君誤會了白真喜歡我,便先回絕了……
清荷.宴席結(jié)束之后白真來尋我,原來并非是天君誤會,他當(dāng)真是心悅我。
清荷輕聲說道,東華看向來清荷,她那清澈明亮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懵懂和遲疑。
清荷.我對他尚無男女之情,將他視為好友,亦是不忍心拒絕他。
清荷.說起來從前我也是極期盼姻緣的,和帝君的初次相見便是詢問帝君姻緣府的方向……
清荷.我總該是要成婚的……
清荷輕聲說道,東華在聽到她說自己該要成婚的時(shí)候,心中涌現(xiàn)了些許的慌亂。
她那雙好看的眼睛有些懵懂和迷茫。
東華成婚?你說的可是白真?
清荷.我與他相識甚早,他又心悅于我,倒是良配……
清荷思索著說道,她淺笑著看著東華,似乎是在想著若嫁給白真應(yīng)當(dāng)也是不錯(cuò)的。
清荷.帝君肯收留清荷兩萬年,清荷感激萬分,卻也不能永遠(yuǎn)留在太晨宮中一直叨擾帝君。
清荷委婉的說著,東華如今卻是以為清荷對白真尚且存有好感,這才會提及了成婚一事。
東華唯有三生石上有你們二人的名字,方能成姻緣修正果。
東華蹙眉說道,軟榻上坐著的少女忽的一愣,隨即微微垂下眼眸有幾分失落的說道。
清荷.我曾去姻緣府看過,三生石上我的名字旁邊并無旁人的名字。
清荷.我今生無父無母,最在乎的師父也離開了我,或許我就是這樣的命數(shù)……
東華我說過了,太晨宮便是你的家,你也可以把我當(dāng)成……
東華當(dāng)成最在乎的人看待。
東華輕聲說道,那語氣輕柔卻是堅(jiān)定的,他害怕日后太晨宮會沒有清荷的存在。
那一刻,他的心無比動(dòng)容。
東華你若和白真在一起,那便是孽緣,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清荷.當(dāng)真會如此嗎?
清荷迷茫的抬起眼眸說道,那雙眼睛不自覺的泛起了紅色,似乎是十分的失落。
清荷.可我終究是天族的外人,不能一輩子都待在帝君身邊的。
清荷忽的說道,她紅著眼睛搖了搖頭,隨即就繼續(xù)說道。
清荷.近日天宮也傳有流言,說帝君對我有情,這怎么可能呢?
清荷.不如我早些嫁了人,也好保全帝君的清譽(yù)。
東華這并非是流言。
東華卻忽的說道,軟榻上坐著的柔美女子一怔,東華微微嘆了一聲氣,隨即緩緩的在她身前半跪了下來和她的視線平行。
東華我對你有情,這是真的。
清荷.帝君……
她怔怔的喚道,那眼眸有些閃躲的逃避他直視的目光 隨即想要從榻上起身,卻被東華拉住了手不讓她起身離開。
東華我并非全然是因?yàn)槟珳Y才對你這樣好,只是因?yàn)槟阍谖倚闹胁煌T了。
東華太上忘情已久,我這些年亦是分不清對你是何種心思,直到今日才知曉。
他半跪在清荷的面前說著,身上那綢緞紫衣錦袍隨意的鋪在地上,再?zèng)]有了風(fēng)華綽約,在清荷面前放下了身為帝君的所有威儀。
東華聽到天君要將你賜婚的時(shí)候會不情愿,聽到你讓天君收回成命的時(shí)候會歡喜。
東華你讓我知曉了……我原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清荷.在清荷心里,帝君亦師亦友,更是如同兄長父輩一般的存在,我實(shí)在、實(shí)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十分惶恐的說著,似乎是難以接受東華突如其來的坦白,她掙扎了幾許想要從東華的手里掙脫出來。
東華卻握得更緊了,那往日平淡的眼眸中多了幾分自嘲,他雖容顏不老,可卻是比清荷大了好幾萬歲。
東華你要走了?要去哪兒?青丘?要去尋白真么……
東華一連問了好幾句,語氣帶著十分的不安,他拉著清荷的手拉得更緊了,那雙眼眸帶著些許的紅色緊張的看著清荷。
東華能很明顯的感受到她那細(xì)白的手正微微顫抖著,似乎是極為抵觸和害怕他的模樣。
清荷.帝君你別這樣……
東華答應(yīng)我……不離開太晨宮好嗎……
東華紅著眼睛問道,語氣雖是小心翼翼的詢問,可手卻是固執(zhí)的拉住了她纖細(xì)的胳膊。
清荷.三生石上沒有帝君的名字,帝君也并非是我的姻緣,我們也是不能在一起的,帝君這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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