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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懷有身孕不便在寒涼的洞穴中久留,東華當(dāng)即就帶著清荷先回忘虛境了。
墨淵在青丘狐貍洞中不過才休養(yǎng)了幾日,便馬不停蹄的趕去了昆侖虛,白真和白淺也一道隨行。
昆侖山上仙氣騰騰,因為這昆侖虛本就是龍骨頂出去的仙山,如今察覺墨淵回來了,振奮地以龍氣相迎。
昆侖虛內(nèi)的眾弟子們,皆穿著昆侖虛弟子的道袍,分兩路立在石道旁。
時隔幾萬年再次相見,一眾人在大殿之上說了好些的話。
墨淵盤坐在上首,其他十幾個弟子們紛紛跪在下面。
墨淵既已歸來,白淺也就不再隱瞞著自己的身份,當(dāng)即就和師兄們坦白了關(guān)系,除了疊風(fēng)早知曉她的身份之外,其他弟子們都十分的詫異。
子瀾十七啊,我找了你這么多年,沒想到你竟然男扮女裝,怪不得我都尋不到你。
子瀾說道,當(dāng)年師父的仙身被司音帶走了之后,他和幾個師兄們游歷人間仙界四處尋找司音都沒找到。
不成想她不在人間也不在仙界,而是在青丘。
長衫難怪難怪……從前你便喜歡黏在小師妹身邊,不與我們住在一塊總愛往小師妹的寑殿跑。
長衫原來你并非男子,而是女兒身啊。
長衫笑了笑說道,小師妹嬌嬌軟軟生得冰雪可人,他們幾個弟子們都喜歡親近她。
可司音卻與她最是親昵,當(dāng)初可是讓他們幾個人好生羨慕嫉妒。
一提起來清荷,大家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令羽的眼眸帶著些許的懷念,他原本在遙遠(yuǎn)的北境云游,是得了疊風(fēng)的召喚這才趕回昆侖虛。
令羽說起來我也有好幾萬年沒有見到荷兒了。
子瀾小師妹當(dāng)年嫁于了東華帝君,聽說如今已然有了身孕了。
子瀾有些心不在焉的說著,當(dāng)時四海八荒的人都知道東華要和清荷成婚了,他也著實嚇了一大跳。
長衫小師妹是咱們幾個當(dāng)中歲數(shù)最小的,沒想到竟是最先成婚的。
長衫嘆了一口氣有幾分感概的說著,墨淵安安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
坐在一邊的白真聞言卻是輕笑了一聲。
白真若不是東華那老家伙不擇手段,荷兒怎會嫁了他?
白真輕哼了一聲說道,當(dāng)初清荷剛成婚的時候他確實心有不甘,如今倒也漸漸平復(fù)了。
事已至此唯有這樣安分的守在清荷身邊,東華不將他趕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算可以了。
其他幾個弟子們不敢像白真這樣直接說東華什么,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那里,白真是這些年在忘虛境住慣了,時不時和東華互嗆兩句也都習(xí)慣了。
長衫見墨淵一言不發(fā),遂抬起頭來問道。
長衫師父也許久未見小師妹了,師父不想小師妹嗎?
墨淵自然是想的……
墨淵的聲音低沉,長衫他們并不知道他已經(jīng)和清荷見過面了。
令羽不如咱們?nèi)ネ摼骋娨灰姾蓛喊桑?/p>
令羽十分欣喜的說道,幾個弟子們也紛紛點頭,就在這個時候忽的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清荷.諸位師兄……
眾人回頭看去,墨淵也抬眼看去,只見那抹俏麗的身影正從門口走了進來。
她身上穿著淺色的寬袖長裙,未施粉黛的一張小臉眉目如畫,那纖細(xì)的手輕輕托著那隆起的腹部。
令羽荷兒!
長衫小師妹!
疊風(fēng)等人紛紛從地上起身圍在了清荷的身邊,嘰嘰喳喳的喚著她荷兒或者是小師妹。
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女子溫柔淺笑,墨淵只坐在上頭看著,眉眼也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柔和。
清荷微微俯身行禮。
清荷.多年未見,諸位師兄風(fēng)采一如當(dāng)年。
令羽不成想我們都分別了這么久,荷兒如今都要做阿娘了。
令羽有些感概的說著,這些年他心里念著清荷,如今見面卻是心情平定下來了許多,自己多年來的深深情意也隨之壓進深處。
見她如今過得極好,令羽也就放心了。
白真從疊風(fēng)和令羽兩人中間穿過,自然而然的扶住了清荷那纖細(xì)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護著她的肚子。
白真東華呢?怎么沒見著他?
清荷.我沒讓他跟著我過來,也好方便和諸位師兄?jǐn)⑴f。
清荷淺笑著說道,白真腦海里想起來東華想跟著過來又被清荷勒令不許跟著的模樣,他吃癟的表情一定有趣極了。
幾個人圍在清荷身邊好奇的看著她那隆起的腹部,疊風(fēng)小心翼翼的抬手撫摸了兩下,看著白真攬著清荷腰肢那熟稔的動作,疊風(fēng)有些艷羨的收回了手。
疊風(fēng)待荷兒的孩子出生,我便將我西海水宮最好看的夜明珠取來贈予他。
白淺也不知是男是女,若是個女娃娃,我是定要做她的干娘的!
白真小五你最是頑皮,日后可別帶壞了荷兒的孩子。
白真將信將疑的說道,心里卻是已經(jīng)有了算盤,若是個女嬌娥,那便矜貴著養(yǎng)著。
若生下來是個男子,那便月初跟著墨淵學(xué)習(xí)十八般武藝,月中跟著他習(xí)詩詞歌賦,月末跟著他阿爹東華修習(xí)書法增長修為。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圍著清荷問著問那兒的,墨淵雙手背在身后從中間走了過去。
墨淵都別圍著了……荷兒如今懷有身孕馬虎不得,讓她先去殿內(nèi)休息吧。
疊風(fēng)師父說的是。
疊風(fēng)等人抬手握拳作揖道,他們紛紛退讓開來,中間留出來了一空道可供行走。
白真去里屋坐一會兒吧。
白真輕聲說道,清荷溫順的點了點頭,隨即便由白真扶著,由墨淵領(lǐng)路往里頭的寑殿走了。
墨淵寑殿里頭的陳設(shè)一如往昔,白真扶著清荷在石榻上坐著,墨淵坐在對面。
白真半跪在清荷身前,伸手動作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肚子,抬眼眼眸溫和關(guān)切的看著清荷。
白真孩子可有鬧你?
清荷.這段時日倒是乖巧得很。
清荷搖了搖頭說道,白真松了一口氣,抬手輕輕撫著她的肚子給她輸送靈力,這樣能讓她孕期更舒適一些。
墨淵瞧著白真的神情和一舉一動,倒像是孩子的父親一般呢。
墨淵荷兒這身孕懷了多久了?
清荷.約莫有五個月了。
白真神族懷胎都是要個幾百年的,只是荷兒是人族,都是十月懷胎。
白真在一旁說道,隨即輕輕的摸了摸清荷的肚子眼里滿是期待。
白真我和東華原先還擔(dān)憂孩子會是凡人,并不說凡人的身份不好,只是凡人的命數(shù)畢竟短暫。
白真不過還好,荷兒肚子里的孩子是帶仙氣神澤,一看便是隨了東華是神族人。
白真笑著說道,就算清荷懷的不是他的孩子是東華的孩子,也不妨礙他對這個孩子的喜愛,因為這是清荷辛辛苦苦懷的。
只要再過差不多五個月便能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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