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圻永善在韓府彈奏一曲后,關(guān)于她的言論就如傾盆大雨一樣打在她身上。
“小姐,你也不去解釋一下?!?/p>
圻永善淡然的說“這有什么好解釋的,這是事實(shí)啊?!?/p>
“可是她們說的也太過分了!”
圻永善知道這些也只不過是一時(shí)的,她也無力辯駁。
“好啦,不過是世家后院取樂的話題罷了,不影響我的生意。”
韓府。
此時(shí)韓府的飯桌上也正談?wù)撝哂郎啤斑@圻家四姑娘被滅門了,也不知道安分點(diǎn)!”
“母親說的是,跑到骯臟之地勾搭男人,真的丟了我們大家的臉!”
“畢竟是被滅門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p>
“從前她家父親兄長在朝堂上處處與你父親作對(duì),落得這個(gè)下場(chǎng)也是活該。”
“就連管家都不愿提及,說是山賊搶劫草草結(jié)案?!?/p>
“明眼人誰不知道,圻家是世家之爭(zhēng)的犧牲品?!?/p>
韓夫人放下手中的筷子“韓府的飯桌上什么時(shí)候輪到小妾和庶女誰三道四了!”
說罷,韓夫人轉(zhuǎn)身就走,只留下小妾母女咬牙切齒。
“夫人莫生氣?!?/p>
“她不過就是仗著主君的寵愛,在飯桌上說三道四,真當(dāng)自己是當(dāng)家主母了!”
“夫人說的是。”
“我看她和那個(gè)圻永善是一個(gè)貨色,都是靠勾搭男人上位。”
韓夫人越說越氣“我請(qǐng)她來演奏就是想告訴她得罪我韓府的下場(chǎng),她倒好還真敢來!”
“夫人息怒!”
“怎么沒見到公子?”
“公子一早就出去了,應(yīng)是去翰林院拜謝老師去了?!?/p>
聽到婢女這么說,韓夫人的心里得到了一絲安慰“罷了,你先下去吧!我歇會(huì)?!?/p>
婢女行了禮推出了房間。
“公子,我們還是回去吧,要是被夫人知道我又要受罰了?!?/p>
韓墨雨不耐煩的擺擺手“你都說多少遍了,只要你不說母親就不會(huì)知道?!?/p>
韓墨雨聲身邊的小廝默默閉上了嘴巴,隨著他走進(jìn)了玉滿樓。
張媽媽看見來了這么俊俏的公子趕緊上前迎接“公子來這是想喝茶,還是聽曲?”
韓墨雨四處張望,卻不見圻永善的身影“請(qǐng)問圻姑娘在嗎?”
張媽媽一聽眼睛滴溜地轉(zhuǎn)動(dòng)“在,奴家記得公子并沒有提前告知要見圻小姐?!?/p>
韓墨雨立刻就明白了張媽媽的意思“我可以出雙倍的價(jià)格,只求可以馬上見到圻小姐?!?/p>
“我馬上讓他們安排,不知公子這么著急見韓小姐做什么?”
少年隨口答了一句“送糖葫蘆?!?/p>
張媽媽一頭霧水但也沒說什么,招呼來一個(gè)婢女“帶這位公子去見圻小姐?!?/p>
圻永善起初并不知道是誰,但聽說是給她送糖葫蘆就猜到是什么人了。
韓墨雨一身青衣,規(guī)矩的站在房門外等著圻永善開門。
“公子,請(qǐng)進(jìn)吧?!闭f完心兒就帶上門出去了。
圻永善看見少年手中的糖葫蘆“看來你真的是給我送糖葫蘆的。”
圻永善看著眼前這個(gè)少年一直呆在原地,便一把拿過他手中的糖葫蘆“公子,怎么不說話?”
韓墨雨回過神“你不記得我了?”
“記得,搶小孩糖葫蘆的人。”
“姑娘誤會(huì)了,那個(gè)小孩是我妹妹韓念,她有蛀牙,大夫說不能再吃甜食了,所以我才搶了她的糖葫蘆?!?/p>
“這么說來你還是個(gè)好哥哥了?!?/p>
韓墨雨見圻永善快他,就像吃了蜜糖一樣甜滋滋的。
下一秒圻永善就下了逐客令“誤會(huì)解釋完了,你可以走了?!?/p>
少年慌了神“別別別,我叫韓墨雨,是今科狀元?!?/p>
圻永善剛想開口,卻被韓墨雨搶先一步“我知道,你叫圻永善,這幾日我家后院總有人提起你?!?/p>
圻永善一聽這話,心里和你不痛快:這些世家背后議論我還不夠,找個(gè)人當(dāng)面羞辱我!
“公子請(qǐng)回吧!”
韓墨雨見狀趕忙說“我們家那些大人說你是什么滅門之女,勾搭男人上位……”
圻永善怒火中燒,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夠了!她們說的就是事實(shí),你們滿意了吧,羞辱完了公子可以走了!”
看著眼前的圻永善,少年慌了“不是,你別誤會(huì)?!?/p>
淚水順著圻永善的臉頰流淌下來,打濕了她的衣衫。
這是繼圻府滅門之后她第一次哭,她受了天大的屈辱,卻沒有人再為她出頭了。
韓墨雨愣在原地,只是慢慢撫摸著圻永善的后背,希望能起到作用。
哭過之后,圻永善擦拭著眼角的淚花“抱歉了韓公子,改日再約?!?/p>
韓墨雨看著圻永善,滿眼心疼“心情不好,吃點(diǎn)甜的?!闭f完便不舍的離開了。
圻永善拿起桌上的糖葫蘆,咬了一口“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