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玉尊,竟也會如喪家之犬一般,搖尾乞憐,也不枉本尊特地來翠竹峰一道?!毙粗紳M血跡的雙手,黑色眼眸之中是難以抑制的興奮。嘴角輕微上揚(yáng),在黑夜之中散發(fā)著如紫羅蘭般危險迷人的氣息,玉尊冷眼看著眼前身著一身黑色玄甲的男子,雙手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長劍,劍夾直入地底,劍身上的紅色血痕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射收出森森寒意。
林干寒深知自己今日難逃一劫,但正依的臉面卻決不能夠折在自己的手里,拖著疲憊的身體,強(qiáng)忍著想要雙腿跪她的意想,大腿上的血水汩汩地往外冒著,小腿上的細(xì)長傷口,此刻已止住了血,紅色的血跡與雪白色的長袍交織在一處,形成了一副凄美又稍顯壯麗的風(fēng)景畫。
玉尊冷笑道:“天下正道,企是爾等能夠隨意催毀的,我翠竹峰弟子即使化為亡魂,也終將踏破你魔域,將你魔族斬殺殆盡?!奔词姑鼞乙痪€,也絕不向魔族低頭,是翠竹峰的峰川,同樣的也是自己對阿婉的承諾。
玄冬身為尊域的五長老,其修為之深世間難有敵手,所以玉尊早就料到自己會死,但是,只要阿穎和自己的徒弟們能夠活下去,那自己便不會向白犧牲。玄冬,魔界五長老,動手吧!”林干寒緩緩地合上了雙腿,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腦海中與阿穎和眾位徒弟相處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片刻后在看到那張自己思念了20多年的面容后,難過得像一個孩子似的,阿穎,以為你一個人要好好的,好好的話下去。
“沒想到,人界竟也有著如此有骨氣之人,也不枉我去冬日來一遭?!绷址f,木然地看著倒在血泊之中,一衣白衣終成白衣的人兒,緩緩地走了過去,輕輕地將人抱入懷中。
顫抖地說道:“爹爹,阿穎回來了,阿穎相吃爹爹做的蓮子粥、桂花糕、糖醋排骨、麻辣小龍蝦,爹爹你給我做好不好?爹爹,你不說話,阿穎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我
了,阿穎在蘭草閣里藏了好多好多的核桃,準(zhǔn)備好了過年時給你做核桃酥的,阿穎練習(xí)了好多次了,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感受著懷里之人逐漸僵硬冰冷的身體,林穎繼續(xù)說道:“爹爹,阿穎知道你現(xiàn)在有了累了,沒關(guān)系的,阿穎會好好的陪著爹爹……”
天色漸亮,玉清漓著急地找尋著女孩的身影,在看到女孩懷中抱著的人時,險坐沒有穩(wěn)住身形,蹣跚地向著雙腔洞的好像走去,緩緩地坐了下來。輕聲道:“師妹,你剛剛?cè)ツ牧?,師兄我了你許久許久,”女孩木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似在回應(yīng)著少年的問題,可那雙灰暗的眸子里卻無半點(diǎn)亮光,玉清謠強(qiáng)罵著口痛,大聲吼道:“師妹,你讓師傅入土為安吧!他已經(jīng)不在了?!?/p>
“嘭”地一聲,林穎感覺到了腦海中緊繃的琴弦斷裂的聲音,木然地轉(zhuǎn)過來,看著滿臉痛苦的玉清洛,痛哭道:“師兄,我沒有爹爹了,我沒有爹爹了,爹爹他不要我了,我到底該怎么辦,師兄,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么辦,啊——”玉清漓緊緊抱住林穎,任她的雙手捶打著自己的后背,眼眶中滿是猩紅,感受到懷中的人漸漸冷靜下來后,哽咽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