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晚自習,傅沅走回家,看到右邊那家房門開著,里面有燈亮著。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家一直在招租,好久沒人住了。
難道是租出去了?
大半夜,傅沅有些膽小,也不敢往里看,飛快地進了家門。
到家后,傅沅就去洗澡,洗完澡出來,才聽到隔壁乒乒乓乓的,一陣大動靜。
看樣子是有人搬進去。
傅沅沒再多想,趴在桌子上看今天講的卷子,看得昏昏欲睡,突然又聽到外面有敲門聲。
她猛一激靈,站起來,看著門口。
敲門聲繼續(xù)。
這種敲門聲是那種柔柔的,慢慢的,每次三下,大半夜的,屬實嚇人。
傅沅不想開,也不想理,干脆拿著東西跑回臥室里,不聽為凈。
好不容易敲門聲沒了,傅沅長舒一口氣,準備睡覺,手機又彈出一條消息,居然是來自學校表白墻的:
傅沅,你在家嗎?
她往上翻,上一條聊天記錄還是一個問號,她心虛沒有回復,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今晚的事情接二連三,這么荒唐。
她也回了個問號。
表白墻:
開個門唄。
這真是同學啊……
難道是姜坤?
但是姜坤有自己的QQ啊,怎么用表白墻的QQ號呢。
想到姜坤,傅沅就沒那么害怕了,她起身去,打開貓眼謹慎地往外看。
偏圓的眼睛,俊挺的鼻子,瘦削的下巴上有顆痣。
那是……馬嘉祺……
傅沅打開門:“馬嘉祺?你怎么在這?”
馬嘉祺看起來還有些狼狽,身上的校服皺皺巴巴,像是干了什么苦力活似的。
“你被拐賣了?”
“你才被拐賣了,”他看著心情不太好,但跟傅沅說話,還是有模有樣的,“幫我個忙唄?!?/p>
“哦,好的?!备点涓R嘉祺到了隔壁,“你是今天搬進來的嗎?”
馬嘉祺點點頭,想了想,又解釋道,“不是,我是之前就定了這里,一直沒來得及搬東西,正好趕到月假了,趕緊把東西搬搬。”
“哦,”傅沅看起來是信了,“那需要我?guī)褪裁疵?”
馬嘉祺支支吾吾,想把她拉到臥室。
傅沅掙開他的手,警惕道:“你干什么?。俊?/p>
他噗嗤一聲笑了,手叉腰,一副你這人想得還怪多的表情:“我說你怎么思想這么邪惡呢,我又不對你做什么?!?/p>
傅沅依舊很警惕。
“好吧,就是我不會套被罩,想找你幫個忙。”
“哦?!备点渥哌M臥室,果然,床上皺皺巴巴的一坨,估計馬嘉祺這么狼狽,就是一直在套被罩。
“早說唄?!闭f著,傅沅扯過被子的角,“你去把那兩個角扯住。”
“哦,好?!?/p>
馬嘉祺去扯住另外兩個角,傅沅隨便扯了兩下,就把被子塞進去了,讓馬嘉祺扯好,自己又三下五除二,把這邊扯好。
兩個人抖抖被子,就套好了。
“這么簡單?”馬嘉祺不可置信地看著平鋪整潔的被子。
“是呀大少爺,是不是最近學習太刻苦,用腦過度反應不過來啦?”傅沅揶揄道。
“還好,還好,哈哈?!?/p>
傅沅走出來,馬嘉祺這整個家都很亂,東西散亂得到處都是,完全像是匆匆忙忙搬進來的樣子。
傅沅笑了笑,不自覺地開始收拾桌子。
馬嘉祺確實沒有什么學習的東西,不是煙盒就是打火機。
說起來,她好像還沒怎么見過馬嘉祺在她面前抽煙。
一塊放到茶桌下面的抽屜里,傅沅拿過垃圾桶,把桌面上一些廢棄的塑料袋之類,扔進垃圾桶里。
混亂之中,一個四四方方藍色的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看起來有點像是外賣的一次性手套的包裝袋。
這少爺,還真是,沒有一點生活自理能力呀。
傅沅拿起來,正準備扔進垃圾桶,無意間瞟到了上面的字母。
Du…rex?
“馬!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