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打響,奕奕神采他喪失大半,她去哪兒了?
放學(xué)后,他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合租公寓。
剛開門便條件反射般地接住被室友魏尋吟扔過來的手柄和劈頭蓋臉砸向他的聲音:“C位,過來陪哥打游戲?!?/p>
元以潮把手柄放在鞋柜上:“沒心情。”
繼而又問:“玄烈呢?”
室友孟樸亮躺在沙發(fā)上,仰起頭往嘴里塞薯片,邊嚼邊回答:“他在房間里。”
元以潮接了杯水,魏尋吟晃蕩到他面前,帶著欠扁的笑:“有什么傷心事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唄?!?/p>
元以潮不想搭理他:“你懂個屁?!?/p>
看到元以潮連拳頭都無心在意,魏尋吟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心情真不好???”
孟樸亮拿過鞋柜上的手柄,拽著魏尋吟:“走,打一局?!?/p>
元以潮走到賀玄烈房間敲門:“玄烈,我能進嗎?”
沒有回應(yīng)。
他又敲一遍,還是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他擰動門柄,未鎖的門被打開,床上的賀玄烈裹在被子里。
他掀開被子,賀玄烈緊緊抱著頭,表情十分痛苦,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
他急忙問:“玄烈!你怎么了?”
聽到喊聲,魏尋吟和孟普亮都來一探究竟。
見到此幕,魏尋吟鎮(zhèn)定地說:“他老毛病犯了,把他扶到我背上,我們?nèi)メt(yī)院?!?/p>
迷迷糊糊中,賀玄烈在下樓的顛簸下恢復(fù)些清醒意識,身下的魏尋吟焦急地說:“樸亮,你先去叫輛出租車,告訴司機直接去最近的醫(yī)院?!?/p>
聽到“醫(yī)院”,賀玄烈更加清醒,用盡全力發(fā)聲,語氣虛弱但堅決:“不能去醫(yī)院……”
刀子嘴豆腐心,魏尋吟冷著臉回敬:“要是你在亂葬崗發(fā)病,鐵定沒人送你去醫(yī)院,鬼都懶得管你,只等你拋尸荒野?!?/p>
賀玄烈摸索著抓住元以潮:“以潮,我有藥,上次去學(xué)校醫(yī)務(wù)室落在那兒了,你幫我拿回來,吃了藥我就會好?!?/p>
孟樸亮勸說:“玄烈都這么說了,還是帶他回公寓吧?!?/p>
魏尋吟默不作聲,繼續(xù)朝出租車走去。
賀玄烈雙手按住魏尋吟肩頭:“魏尋吟,如果你帶我去醫(yī)院,我將見不到明天的太陽?!?/p>
像是突然受到刺激,魏尋吟停下,低聲說:“知道了,出了事,你自己承擔后果?!?/p>
賀玄烈道:“自然?!?/p>
魏尋吟轉(zhuǎn)身折回公寓,身后留下孟樸亮向司機解釋道歉。
元以潮問:“能堅持嗎?”
賀玄烈笑:“我會拿命開玩笑嗎?快去吧?!?/p>
元以潮以光速飛跑到醫(yī)務(wù)室,找到賀玄烈說的藥正欲離開,角落里蜷縮在床上的熟悉身影格外引他注目。
他慢慢走近,斷斷續(xù)續(xù)的哭泣聲傳入耳中,看見床上的人,他有些驚訝:“許若渠,為什么你會在這里?”
許若渠翻身,元以潮見她面色蒼白,滿臉淚痕,問:“你怎么了?”
不說還好,一說許若渠像孩子一樣哇哇大哭起來。
他趕忙安慰:“別、別哭啊,有什么事憋在心里更難受,不如說出來讓自己好受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