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過紙巾,邊擦拭臉上殘余的淚痕和鼻涕,邊說謝謝。
他不好意思地說:“不用謝,其實我也沒做什么?!?/p>
他的話之于她,如溺水時的稻草,重病時的良藥,寒冷時的溫暖,大旱時的甘霖,在她心間汩汩流淌,煥發(fā)希望。
她覺得元以潮好像有種神奇的魔力,能夠讓她敞開心扉,如釋重負。
“不,你是第一個愿意傾聽我的人,所以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她燦爛的笑容瞬間融化了他的心,
他唇角大幅度上揚:“這可是你說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以后我就叫你渠,我的名字是元以潮,你也要叫我潮,一個字,明白嗎?”
許若渠點頭:“嗯?!?/p>
元以潮推著輪椅送許若渠回醫(yī)務室,她再次向他道謝。
他故意湊近她的耳畔,溫柔地說:“真想謝我就趕快好起來回來上課。
她臉頰微紅,羞澀回應:“嗯?!?/p>
夜風縈繞在元以潮周圍,月亮傾灑銀輝,幾株柳樹在月下?lián)u曳,如同舞臺上身著華美演出服扭動柔軟腰肢跳舞的曼妙少女,亭亭玉立,婀娜綽約。
他忽然想起賀玄烈,急忙馬不停蹄披星戴月地趕回公寓。
室友們早已熟睡。
他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翻來覆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接近凌晨,他才被困意漸漸席卷。
次日,他早早起床,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來到廚房,賀玄烈早已為室友精心準備好豐盛的早餐。
元以潮問:“好點了嗎?”
晨光映襯下,賀玄烈顯得清瘦,但眼睛炯炯有神,笑答:“好多了,來吃飯吧?!?/p>
飯香吸引來饑餓的孟樸亮,他直接用手抓起一塊肉片,正準備入嘴,賀玄烈拿筷子敲他:“先去洗手?!?/p>
魏尋吟從房間走出,單薄睡衣凌亂,發(fā)著牢騷:“吵什么吵?大清早的還讓不讓我睡覺?”
他屬于那種睡覺時需要絕對安靜的人。
嘴上這樣說,腳卻帶動身體先行坐下開始吃飯,他揶揄贊揚:“木頭保姆做的飯,可媲美五星級酒店。”
四人同坐一張桌吃飯,個個人間絕色。
魏尋吟拋出話題:“元以潮,昨晚讓你回去拿藥,你讓別人替你跑,老實交代干什么了?”
元以潮說:“昨晚的事我甚至不確定真假。”
孟樸亮打趣:“夢到美女了?”
元以潮伸出食指來回搖動:“美這個字不足以形容她,說了你們也不懂。”說完起身去學校。
人與人之間無論多親密,彼此都會留出一條界限,賀玄烈從不逾越,但魏尋吟和孟樸亮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兩個商量今天放學后對元以潮實施跟蹤。
賀玄烈埋頭喝湯,祈禱元以潮自求多福。
健康回歸,許若渠走在回學校的路上,幾個女生在旁高談闊論。
“運動會快到了,你們打算參加什么項目?”
“我還沒想好,或許跳遠比較適合我?!?/p>
“今年藝術節(jié)在運動會之后,兩大盛事一起舉辦,應該要比往年更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