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楓扔下莫華逸不管,和方美柔來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坐下,他說:“你耍我?”
“我只是想多些和你相處的機會,假如一開始和你見面的是真正的沈絢,你還會表現(xiàn)出對那些作品的欣賞嗎?”
那個欺負她心上人的組團騙子?開玩笑。
許安楓起身:“以后禁止手工社再舉辦任何形式的聯(lián)誼活動?!?/p>
“這件事和其他社員沒有關(guān)系?!?/p>
他不想再聽方美柔說話,某些社團的風(fēng)氣,確實需要好好整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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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華逸漫無目的地在馬路上行走,一輛轎車突然在他面前剎住,司機從車窗探出頭大罵:“沒長眼?。 ?/p>
他恍若大夢初醒,脫胎換骨,用手機轉(zhuǎn)給司機一筆錢,司機立即喜笑顏開,嘴里念叨著:“下次注意點就好?!?/p>
莫華逸坐在石階上撥通電話。
“喂,姑姑?!?/p>
“小侄子,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p>
爸媽只有他一個孩子,每次莫紫蕭叫他卻都要帶上“小”字。
“給我安排一份工作?!?/p>
“沒問題,你愿意接我的班,我高興都來及?!?/p>
“我沒說要接你的班。”
“那你想要什么工作?”
他沉思片刻,動唇:“影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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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綿懷正暢想著如何放飛自我,聽見有人叫她。
“尹綿懷同學(xué),麻煩你幫魏尋吟包扎下傷口?!?/p>
叫她的人是孟樸亮,她看向魏尋吟血淋淋的拳頭,問:“怎么弄的?”
魏尋吟說:“氣的?!?/p>
孟樸亮小聲對她說:“他和室友鬧矛盾,讓你見笑了?!?/p>
孟樸亮要照看突發(fā)頭痛的賀玄烈,無暇顧及魏尋吟,只能先把他交給尹綿懷。
她買來繃帶和藥水為他處理傷口,輕聲說:“上次療傷我和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
他默不作聲。
“還記得我在辯論賽上的陳詞嗎?那個我最好的朋友,為了一個小時候救過她的男孩,不惜千里迢迢跑到籬隱,甚至想要進入刑警部?!?/p>
他睜大眼睛:“你朋友可真奮不顧身?!?/p>
“說得不錯,她就是這樣一個人,撞了南墻也不知道回頭,而我的任務(wù)就是在她撞南墻受傷之后為她療傷,然后再看她繼續(xù)撞南墻,等到她意識到應(yīng)該放棄的時候,我再勸說,效果比你這樣事半功倍?!?/p>
“你這當(dāng)?shù)氖裁磁笥???/p>
“我尊重她的選擇,我相信你朋友一定有他的苦衷,需要你去理解?!?/p>
“如果你朋友撞南墻后直接死掉了,你怎么辦?”
“沒有萬全的把握,我不會放任她撞?!?/p>
籬隱那邊有妹妹尹純懷,她并不太擔(dān)心,只期望楊雪沫能早點認清現(xiàn)實,擺脫莫華逸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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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yī)院的路上,賀玄烈恢復(fù)如初。
孟樸亮:“搞了半天你裝病,是何居心?”
“你不覺得我們待在那里很多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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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絢洗完澡,拿起吹風(fēng)機吹頭發(fā),電話響起。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該來的還是來了,接通電話,方美柔責(zé)備的聲音傳來:“我怎么和你說的?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今天的事純屬巧合,還有,我們之間的利益關(guān)系就到此為止。”說完,她掛斷電話。
另一邊方美柔緊捏手機,沈絢,你好樣的,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