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探無果，四人一籌莫展。蘇辛遲膽小，碎碎念叨：

蘇辛遲怎么會這樣呢？到底是誰干的？又是怎么做到的？不會真是……龍王吧？

秦章二人同時(shí)回頭，道：

秦青雨啊？

蘇辛遲閉嘴。

章邯摸著下巴道：

章邯王老四居住之處地勢平坦，并無可積水之處，而他家附近也無河水溪流，兇手是怎么把水引到他家里去的呢？

秦青雨難不成是先將他溺死，再弄回家里？可是沒有這必要啊。

章邯點(diǎn)頭：

章邯的確如此。

兩人沉默片刻，達(dá)成共識：

秦青雨先去問問那個(gè)地|痞陳。

地|痞陳上了些年紀(jì)，有點(diǎn)駝背。

秦青雨先問道：

秦青雨昨日夜里你在何處？

“酒館?！?/p>

他身上一股酒味，形容也似宿醉未醒，此話的確可信。

秦青雨你可記恨王老四？

一聽“王老四”三字，他斜著嘴角笑得可怖，道：“恨啊，怎么不恨？但是你們也別瞎猜，我之前雖不是干正經(jīng)事兒的，但現(xiàn)在有了媳婦，我早不干了?！?/p>

秦青雨繼續(xù)激他：

秦青雨可不是嘛，媳婦都成了別人的媳婦。

地|痞陳臉上怒意一閃而過，又道：“你再怎么說，老子都沒有殺人。”

章邯見狀換了個(gè)問題，道：

章邯你可知道王老四可還與什么人有仇？

地|痞陳思索片刻，道：“這我可不知道了。不過這人素來好賭，有時(shí)候一晚上能輸輸好幾十兩，不過這人就和我從前一樣，不干什么正經(jīng)的，也不知道他哪里來這么多錢。”

章邯略一點(diǎn)頭，打發(fā)地|痞陳離開才與秦青雨道：

章邯只怕是王老四在外欠了什么債或是得罪了什么人。你可曉得咸陽城里有什么賭坊？

秦青雨挑眉，道：

秦青雨你還真當(dāng)我是什么地方都去的紈绔子弟了。

章邯不語，似是默認(rèn)。秦青雨嘆氣道：

秦青雨還真被你猜對了，我真知道一處。

咸陽城中大大小小賭坊不少，都是地下的暗樁，明面上做小生意小買賣，暗中卻是賭徒常聚之所。

秦青雨帶章邯去的是城中最大的賭坊，老板沒讀過什么書，賭坊取名叫如意。

此時(shí)天色尚且未暗，賭坊中人數(shù)稀少。老板見來人是新面孔，迎了過去。

“幾位這邊請?！币娬潞o皺眉頭，不由道：“這位……”

秦青雨湊過去，摸出片金葉子塞在老板手里，低聲道：

秦青雨你別看他長得正經(jīng)，其實(shí)他什么都干過，就是裝裝樣子而已。

老板點(diǎn)頭，又見蘇辛遲懷里的秦狗蛋，大驚道：“怎么還有孩子？”

秦青雨苦笑：

秦青雨我家小妹，放在家里一個(gè)人不放心，沒辦法就帶過來了。

老板又點(diǎn)頭，這才引他們?nèi)ヒ慌钥兆郎稀?/p>

秦狗蛋忽然抽了抽鼻子，拉住章邯的衣領(lǐng)，道：

秦狗蛋你聞到?jīng)]有？

章邯被扯得后退兩步，又仔細(xì)嗅了嗅，道：

章邯什么？

秦狗蛋被蘇辛遲舉在懷里，目光能與章邯平視，她道：

秦狗蛋有一股很熟悉的香味，像是草藥的味道。

章邯一驚，心說小秦子年紀(jì)不大，懂的還不少？草藥這種東西，是她這么個(gè)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姐該接觸的么？

秦狗蛋見他不信，道：

秦狗蛋是真的，你們聞不到嗎？這個(gè)氣味師傅曾經(jīng)給我聞過……只是我一時(shí)想不起是什么了。

章邯好奇：

章邯師傅？

秦狗蛋瞥他，老沉道：

秦狗蛋不該問的別問。

秦青雨繼續(xù)與老板聊得火熱，有的沒的套起近乎，秦狗蛋閉目沉思片刻，忽然想起些許，掙脫蘇辛遲，拔腿往外跑。幾步過后復(fù)又折返，拉過章邯的衣袖，道：

秦狗蛋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