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垚一推開雅間入眼便是這一幕,只見何昭君眼眶通紅,不停的用手擦淚珠,手上的血和淚水交融在一起,桌上的酒壺東倒西歪的擺放著。
自從兩人因燈會那場意外后,兩人已經好幾天沒見了,本想著今日去何府,不成想剛到何府下人便說自家女公子去了程家。還未到程家便收到程家娘子送過來的消息。
適才急急忙忙趕來,卻也沒成想會見到這樣脆弱的何昭君,她看過來的眼神可把樓垚驚了一跳,那是一種心如死灰,目光空洞的眼神。
一時間,樓垚的心突然疼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為何一個整個何家嬌寵著的女娘會有這么悲痛的情緒,樓垚只能小心翼翼的上前,放輕聲音商量道“昭君,是我阿垚,別怕,你手受傷了,我為你包扎可好?”
此時的何昭君因著酒精神志已不太清醒了,她好似被困在前世里出不來了,就在她極力想逃離黑暗時,一聲溫柔的嗓音突然出現在她的世間里就像光一樣照亮了自己的世間,讓自己不自覺的追逐著那束光的來源。
“唔…”是阿父阿兄來找自己了嗎,何昭君聽著這暖意的聲音,便迫切的睜開雙眼,她好似看見樓垚了,一個小心翼翼給自己包扎手指,還怕自己疼時不時給她吹吹的樓垚。
她…這是…在做夢嗎,何昭君迷茫的下意識伸出一只手想去撫摸他的臉,“別動,你手還要不要了,在動你就要留疤了”樓垚鄒著眉看著眼前這個受傷還不安分的女子。
何昭君聽到樓垚的訓斥后,在酒精的作用下,她也不說話就是委屈的看著樓垚,眼淚從眼眶流出,這可把樓垚給嚇壞了,從小到大何昭君都是一副老大的樣子時常趾高氣昂叫自己干著干那的,那里見過她這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唉,昭君你別哭啊,你看看你自己一個女子獨自在這里喝酒還把自己給弄傷了,我是怎樣都說得你的,你就算去找何伯父告狀…也是我有理”樓垚一邊手忙腳亂的為何昭君細膩的擦眼淚又一邊忍不住想要訓斥何昭君,但是又怕她沒有醉會醒來罵自己只能小聲嘀咕。
何昭君看著忙著為自己擦淚的樓垚,越發(fā)覺得自己就是在夢里,既然阿垚在夢里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柔意,那自己是不是讓他抱抱自己,這個念頭剛在腦海里閃過身體就已經做出反應,她軟軟的喊到“阿垚,我好難受,你抱抱我好不好”
樓垚見著眼前眼眶通紅向自己要抱抱的何昭君,見鬼的往后退了退,沒得到回應的何昭君也不鬧,就是倔強的向樓垚伸著手,仿佛自己不上去抱她就是做了傷天害理的大事一般,樓垚一臉黑線的看著眼前詭異的場景,看著何昭君又要哭的表情,嘆了一口氣,只能上前把何昭君擁在懷里。
“阿垚,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別和…別和阿父阿兄一樣丟下我好不好,我…我…找不到阿父阿兄了”何昭君哽咽的說道。
樓垚從未見過如此難過的何昭君,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點什么,只能無措地靜靜的抱著她,一下又一下安撫般的拍著何昭君的背。
……
許久過后,何昭君終于哭累了就著在樓垚的懷里睡著了,樓垚只能認命的收拾好殘局,微微彎下腰把何昭君抱起來準備送她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