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計時,七天:
今天是我確診的第一天,我到現(xiàn)在還沒能接受這件離奇的事情。
也是,誰突然遇上這種事能平靜下來啊,不瘋的已經(jīng)算好的了。
早上,我是被一陣猛烈的咳嗽驚醒的。
那陣咳嗽的源頭,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但更讓我震驚的是,從我的口中,咳出了兩片滿天星的花瓣!雖然很小,但我還是看見了。
天知道我當時有多震驚,忙不迭地戴上口罩,奔出了家門。
到了醫(yī)院,我其實已經(jīng)漸漸平靜下來了,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現(xiàn)了幻覺。
大概是出現(xiàn)幻覺了吧,沒必要再看醫(yī)生了。
我暗暗想著,琢磨著要不要轉(zhuǎn)身離開。
正站在掛號排隊的隊伍里時,我又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起來,兩片小雛菊的花瓣落了下來。
“吐……吐花癥?。。。 ?/p>
“天吶!你還不快點走開!不知道會傳染嗎?”
“好可憐,得了這種病,好像只活得了一個星期啊,太可憐了。”
吐花癥?什么東西?什么一個星期?
我一臉懵逼地站在那里,還沒等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就被幾個穿防護服的醫(yī)生搬上了擔架,拖進了一間很嚴實的隔離間。
離譜,真的很離譜。
完了,我現(xiàn)在真的越來越語言混亂了!
我居然在日記本里用到了感嘆號!這在以前是根本沒有的!
不對,現(xiàn)在應該不是糾結(jié)標點符號的時候。
?。。。。。。?!太離譜了!?。。。。。。?!
進了隔離間以后,我被摁在了屋里的一把椅子上。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感覺怎么樣?”
一個有點年紀的大夫穿著嚴嚴實實的防護服,悶悶的聲音從口罩下穿出。
“醫(yī)生,我叫溟,今早突然開始咳嗽,咳得挺厲害,但咳出來的不是痰,而是一片片的花瓣。”
我趕忙將我的癥狀一五一十地將給大夫聽。
“真的嗎?你……你最近咳出來的是什么?”
大夫在病歷上寫字的手頓了一下,問道。
“早上咳出來的是滿天星的花瓣,剛剛咳出來的是雛菊花的花瓣?!?/p>
“還好你來的早,這才是剛剛開始的癥狀?!?/p>
大夫像是松了一口氣,又嚴肅起來,
“你得了吐花癥,若是不治療的話,七天后便會咳血而亡。”
“那醫(yī)生,這病該怎么治啊?”突然被安上了一個“絕癥”,我的腦子都“嗡”的一下就亂了。
“向你愛的人表白吧,若是得到了他最真誠的吻,你便會痊愈?!?/p>
“愛的人嗎……”
腦中浮現(xiàn)出的臉龐分外清晰,似乎一直以來都是那個笑著的漂亮人兒。
但那是不可能的吧?他愛的人,早在他的身邊了,比我早到了十五年。
“謝謝醫(yī)生,那我就走了?!?/p>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黑得純粹,不摻一絲雜色。
今天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大起大落,我看著手中的花瓣,感到渾身無力,像是被壓垮了,沉重的喘不過氣來。
我想……再去看看月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