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間,鐵蹄已至,朱高熾與朱高燧身后的士兵們見來人是大明的軍隊(duì),手持金腰牌,上頭還寫著“如朕親臨”紛紛往兩邊退開,讓出了一條路來。
胡善祥二叔,三叔。
朱高煦你怎么來了?
朱高煦擰眉,他如今最不愿意見到的人就是胡善祥,胡善祥在軍中的聲望并不低,哪怕她只隨了一次的軍,然而就是那次隨軍,她殺了馬木哈,活捉阿魯臺(tái),成立了救援隊(duì),研究出了新藥,救活軍中士兵無數(shù)。
這樣的活命之恩,哪怕是打了這么多年仗的朱高煦也比不過。畢竟朱高煦的威望只對自己的舊部有用,可胡善祥的活命之恩,卻是全部的將士。
胡善祥爺爺讓我來的,他告訴爹,說這次的大營駐扎在匈奴龍城的舊址上,給爹帶了一枚匈奴的青銅帶扣,還是鳳鳥樣式的,他要爹繼位呢。
這話一出,朱高煦與朱高燧的面色就變了,畢竟當(dāng)初朱棣撿到那枚青銅鳳鳥的帶扣時(shí),他們就在朱棣的身側(cè),胡善祥說得十分仔細(xì)半點(diǎn)也不像編的。
朱高燧侄媳婦,爹啥時(shí)候回的北京,我和你二叔咋不知道呢?
朱高燧堆起了笑容,但是話里依舊帶著質(zhì)疑。
胡善祥沒回去,爺爺托的夢。
托夢這個(gè)說法,一般是已故之人對在世之人所為,胡善祥的話落音,不光是朱高煦與朱高燧的面色變了,就連朱瞻基的面色也變了,朱瞻基沒有想到胡善祥會(huì)將此事直接暴露出來。
胡善祥二叔,三叔,你們?nèi)缃裨谙胧裁?,你們明白,我也明白,在場的大部分都明白。但是,那是爺爺,是你們的親爹,爺爺打了一輩子仗,努力了一輩子,要當(dāng)個(gè)好皇帝,他應(yīng)有的榮譽(yù)不能少。
胡善祥我是爺爺和奶奶看著長大的,打我五歲那年進(jìn)了宮,爺爺就對我很好,所以不管是你們,還是他朱瞻基,都不能因著那點(diǎn)私心讓爺爺走得那么不體面。
朱高煦咬了咬牙沒說話,朱高燧的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了轉(zhuǎn),似是在想些什么,也沒有吭聲。
胡善祥看了他們一眼,又掃了一眼他們身后的士兵,道。
胡善祥這些都是我們大明的將士,大明將士的刀刃不能第二次對準(zhǔn)自個(gè)人了。既然是在軍中,就用武力說話吧,二叔三叔,你們各選五十人,和我打,我一人對你們一百多人,要是這都輸了,你們也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實(shí)力為尊。
聞言朱高煦依舊沒說話,只是上下打量了胡善祥一番,帶著些許的不屑,倒是朱高燧說話了。
朱高燧這賭注是什么,侄媳婦,你說我為什么要同你比???
胡善祥似笑非笑地看著朱高燧。
胡善祥三叔,咱們離得這么近,你覺得能贏?
這下子,朱高燧不說話了,他很有自知之明,這么近的距離,單挑的情況下,他的確打不過胡善祥。
朱高煦行,我同你打!
胡善祥來了后,朱高煦就知道自己想借著那三千營生事基本不可能了,三千營中,尤其是神機(jī)營,裝備全是胡善祥造的,比起朱高煦,他們更認(rèn)胡善祥,神機(jī)營的殺傷力有目共睹,可以說,胡善祥這個(gè)法子是朱高煦最后的機(jī)會(h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