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喬越本就膽小懦弱,被張浦這么一嚇,想到邊州如今的實力,再想到若是失敗后會有什么樣的下場,便也怕了,只道。
喬越那邊州女君不是還給了我們一些時日嗎?倘若她真的能夠取下巍國和良崖,便是投靠她又如何?
喬越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邊州和巍國以及良崖打得兩敗俱傷,那么他正好坐收漁翁之利,可如果邊州將巍國和良崖收入手中,那么便會是實打實的天下霸主。到時候,他攜焉州歸附邊州,也不算是太晚,而且他的侄女與女婿如今都得蘇娥皇重用,晚些也沒事兒。
這么想著,喬越把自己說服了,冷靜了不少,道。
喬越那便坐觀其變吧。
在喬越坐觀其變的時候,陳盛打下了武山國,一路疾馳前往巍國,形成了包圍圈。
巍國本就糧產(chǎn)甚低,如今一爆發(fā)內戰(zhàn),又遇上了干旱,百姓過得苦不堪言,這下子,無論是魏劭還是魏典,都能算得上民心盡失了。百姓們在飯都吃不飽,活不下去的時候,是很難去懂什么天下大義的。
尤其是魏劭和魏典都是巍國人,而他們的士兵也都來自巍國,因為分屬不同的領將便要父子兄弟親人相殘,何其殘忍?這讓巍國的不少人都恨上了魏典與魏劭。
隨著戰(zhàn)爭越來越激烈,最終,魏典到底是遜色了魏劭這個原本的“氣運之子”一籌,被魏劭生擒。
魏劭哼,不過如此!
好不容易打了一場勝仗的魏劭心中的郁氣稍緩,畢竟像他這樣的自傲的人,是很難忍受自己一直比別人差的。
公孫羊恭喜主君,奪回漁郡。只是有一件事,恕在下冒昧,這魏典不可殺!
公孫羊也不是想給魏劭潑冷水,而是他怕自己說完了,魏劭就把魏典給噶了。
公孫羊一來,這魏典畢竟是主君的堂叔,乃血緣至親,可囚禁,可暗殺,卻不可命殺。倘若光明正大地殺了他,定會令魏家族老宗親人心惶惶,再起事端。倘若主公留魏典一條命,族老宗親們便會安心許多,畢竟魏典主公尚能寬宥,何況他們?
魏劭冷著一張臉,他并不想放過魏典,畢竟魏典的話太過誅心,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公孫羊見狀,怕魏劭又死犟,立刻長鞠一躬。
公孫羊為今要事,非救出太夫人等人最為重,還請主公顧全大局啊!
公孫羊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魏劭就算是再不愿意,到底還是聽了公孫羊的話,不情不愿地說道。
魏劭我暫且不殺他,留他一命!
得了魏劭的保證,公孫羊松了一口氣,又請魏劭給族老宗親下帖,邀族老宗親一聚,欲化解過往嫌隙。
然而,第二日,獄卒來報,魏典死了,死狀凄慘,不僅身體中有毒,尸體更是被砍成幾段,裝進了箱子里,非常有魏劭的下手風格。
而魏氏的族老宗親果不其然地都得到了這個消息,頓時議論紛紛,很快,族老宗親們聯(lián)合在一起,也反了,還有一些人,不僅反了,還當了一回帶路黨,瞬間,魏劭再次被邊州的各路大軍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