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齻€互相介紹了一下。這個一身肌肉的漢子叫趙澤凱,據(jù)說以后想當(dāng)職業(yè)拳手。而那個坐在桌前學(xué)習(xí)的眼鏡叫錢晨,聽說他以后是要去清華的。
我走到錢晨旁邊,將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哥們你好,我叫云鋒?!?/p>
“啊——你——你好——”錢晨的聲音拖得有些長,聽上去顯得略有些呆板。
“他就這樣,別介意,別介意啊。”趙澤凱走過來沖我們笑道。
“對了,話說你們知道嗎,咱們隔壁一班有個賊可愛的小蘿莉。那臉型,那身材,都快比上洋娃娃了?!?/p>
一聽趙澤凱這話,肥球的眼睛頓時亮了:“真的假的,你說那小蘿莉就在一班?”
“千真萬確,不信你明天自己到一班看啊?!?/p>
看著肥球那一臉豬哥樣,又看了一眼向肥球繪聲繪色描述的趙澤凱。尼瑪,這倆人還真是臭味相投啊。
我們?nèi)齻€又聊了一會兒,然后叫上錢晨朝食堂走了過去。
此時的食堂里人滿為患,來打飯的學(xué)生也已經(jīng)排成了好幾條長龍。
我們四個找了一個人相對較少的窗口排上了隊。一邊等著打飯,一邊又相互打起屁來。
要說我們四個人里面最能聊得開的也就屬趙澤凱了。據(jù)說他老家是東北的,怪不得人這么豪爽。
趙澤凱和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過大多數(shù)話題都是他提起的。
說白了,這家伙其實就是在胡吹。什么上初中時在田徑比賽拿過頭獎啊,初中畢業(yè)時有幾個妹子給他表白啊之類的。
而后,他又伸出他那滿是肌肉的手臂,在肥球面前晃了晃。
“怎么樣,想練成我這樣然后去征服妹子嗎?要不要哥們幫你一把?”
“真的?”肥球雙眼瞪得溜圓,一臉羨慕地看著趙澤凱胳膊上大塊的肌肉。
“那必須啊。我跟你說,你要是能練成我這樣,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妹子去給你遞情書呢?!?/p>
我是一陣的無語啊。我去,這兩個家伙怎么走到哪兒都想聊聊妹子啊。
就在這時,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女生端著飯盤朝我們迎面走了過來。趙澤凱一見,立刻用手捅了捅肥球。
“看見了嗎?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一班的小蘿莉,可愛吧?”
“我勒個去,還真是個小蘿莉啊?!狈是蚰坎晦D(zhuǎn)睛地盯著這個女生。那樣子就好像狼見到獵物一樣,雙眼放光,蓄勢待發(fā)。
很快,這個女生就走到了我們的旁邊。
可當(dāng)她路過我身旁時,我明顯看到她腳下一滑。隨后,她的身體一下子就向后仰了過去。
“小心!”我猛地向前跨出一步,伸手抓住女生的手臂將她拉了回來。
只是我的力氣有些猛,這個女生在被我拉回來時,臉正好貼在了我的胸口上。
而她手上的飯盤也是“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飯盤里的菜撒了一地。
“同學(xué),你沒事吧?”我看著被我拉住的女生問道。
“沒事……謝……謝謝……”
被我拉住的女生看著我,聲音里帶著羞澀。隨后她撿起掉在地上的飯盤,快步離開了。
我的心里是暗自慶幸,還好哥們我眼疾手快。要不是剛才我拉住了那個女生,我估計那個女生一定會摔到后腦。
可是當(dāng)我回頭看向肥球三人時,三人都是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肥球更是笑得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
“小鋒,你小子可以啊,剛來學(xué)校第一天就抱了個小美女。怎么樣,那小蘿莉身上什么味兒啊?”
“去你的,整天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你敢說剛才那小蘿莉的臉貼在你胸口上時,你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肥球白了我一眼,“除非你不是男人?!?/p>
我去,我是被肥球說的一陣無語啊。哥們我一向清廉正直,從來不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剛才我只是本能地上去拉了那個小蘿莉一下,真的沒往那方面去想。
現(xiàn)在倒好,我竟然被肥球硬塞了一個不是男人的罪名,這讓哥們兒我怎么能不無奈呢?
我們四個又等了好一會兒才打到了飯。吃過飯后,我們四個立刻跑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以后,我抱著《陰陽術(shù)》坐在床上讀了起來,肥球則是趴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
而趙澤凱依舊一個又一個地舉著啞鈴。至于錢晨,仍然坐在桌子前一道一道地刷著數(shù)學(xué)題。
我們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十點。直到宿管吆喝熄燈的聲音傳來后,我們?nèi)齻€才上床睡覺。
躺在床上,我不由得長嘆一口氣。今天真是操蛋的一天,明天又要開始軍訓(xùn)。我去,這還讓不讓人歇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正躺在床上和周公聊著天。突然,一聲嘹亮的沖鋒號把我給吵醒了。
隨后我就聽到宿舍門被人推開的聲音:“趕快起床到操場集合,準(zhǔn)備軍訓(xùn)?!币粋€男人朝我們宿舍里喊道。
我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我去,早上六點。這么早就叫人起床,這也太不人道了吧。
沒辦法,我只能從床上爬了下來。然后我走到趙澤凱和錢晨的床邊,把他倆給叫醒了。
可當(dāng)我走到肥球的床邊叫肥球時,我卻發(fā)現(xiàn)我怎么都叫不醒他。
“趙澤凱,錢晨,你們等會兒收拾好之后幫我叫一下肥球,我先過去了。”
我沖著他倆說完,拿起外套就跑出了宿舍。
十分鐘后,操場上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趙澤凱和錢晨也已經(jīng)到了。
兩人走到我旁邊站好,然后互相看了一眼對方。
“怎么回事,肥球呢?”我沖著兩人問道。
“啊——我們兩個叫不醒他——那家伙——太能睡了——”錢晨拖著長音說。
“我們兩個怕遲到——然后——就提前過來了——”
這時,只見一個教官拉著肥球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老李,這是你帶的班里的學(xué)生,起床鈴響了三遍還不起床?!?/p>
那個教官將肥球帶到了站在我們前面的一個教官面前:“你看這要怎么罰?”
“這才第一天軍訓(xùn)就遲到,太沒有時間觀念了!”被叫做老李的教官瞪著肥球說,“一百個俯臥撐,做完歸隊。要是做不完,你這一周都別想回隊里了?!?/p>
尼瑪,一百個俯臥撐,要是讓肥球這小體格做,那還不得把他給累死。
于是,我立刻站了出來:“教官,是我今天早上沒有把他叫醒,我能不能替他受罰?”
“想逞英雄,可以,但你要做一百五十個。”李教官斬釘截鐵地說。
“我告訴你們,我最看不上眼的就是沒有時間觀念的人。你們給我記住了,以后的這幾天誰要是再敢遲到,后果和他一樣。”
隨后,他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我:“你不是想替他做嗎?出來做?!?/p>
我大步走到肥球面前,拍著他的肩膀說:“沒事,不就一百五十個俯臥撐嗎?哥們兒幫你做?!?/p>
其實我說這話一點都沒有吹牛。經(jīng)過一個暑假的訓(xùn)練,我現(xiàn)在的體能已經(jīng)又增強了不少。
雖然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能做多少俯臥撐,但我估計一百五十個應(yīng)該還是很輕松的。
我將身子趴在地上,一個一個地做了起來。我一邊做,嘴里一邊還數(shù)著數(shù)。
很快,我便做完了一百五十個俯臥撐??墒俏也]有停下來,而是繼續(xù)一個一個地做著。
我一直做到兩只胳膊酸軟無力方才停了下來。當(dāng)我站起身時,那個李教官正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你小子行啊,竟然一口氣做了三百個,厲害厲害?!?/p>
李教官此時看著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仿佛發(fā)現(xiàn)了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我去,三百個,這還是人嗎?”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個人昨天還在食堂救了我們班的一個小蘿莉呢?!比巳褐幸粋€戴眼鏡的男孩說道,
“他好像是二班的,好像叫什么……云鋒……”
聽男孩這么一說,人群里不少妹子都向我投來崇拜的眼神。我被這一堆眼睛盯著,心里著實有些發(fā)怵。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趕忙拉著肥球,走到了趙澤凱和錢晨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