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我現(xiàn)在慌得一批。
拜托,試問哪個穿越者神志不清地過了一段時間后再次恢復清醒居然是被原裝救的,而原裝剛剛還說什么“這個名字是你的”,誰聽到了會不害怕啊。我被他這句話嚇得整個人一激靈,布列塔尼看出我的緊張,收回手,拍了拍肩膀。
“別緊張。雖然你占了我的身體確實很讓人惱火,但我把你抓進來不是為了問責的。”他盤腿坐到我身邊,看向這片空間遠處的無盡黑暗,我這才注意到這里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讓一個人一直待在這里的話是會發(fā)瘋的。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容我一個人忍受道德譴責,寫下悲劇的那一刻的爽感是一回事,悲劇的主人公坐在自己身邊又是另一回事。我忍不住看向他,抿了下嘴:“……是我讓你只能待在這里嗎?”
“嗯?”布列塔尼眼睛瞪大了些,眼里有疑惑,“……我并沒有打算回答這個問題……算了,好吧,既然你問了,那我的回答是:不是。雖然我有點奇怪你居然不知道這回事?!?/p>
“我真的不知道,抱歉?!碧孛吹乃遣皇鞘裁炊贾腊?,合著從頭到尾啥都不知道的人只有我唄。我忍耐住吐槽的念頭,語氣誠懇,“我已經(jīng)全部忘記了?!?/p>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到他臉上流露出了遺憾,“哦?!?/p>
“你不要露出這個表情,好像我做錯了什么一樣。”我又忍不住了,帶著心虛,畢竟造成他現(xiàn)在這樣好像確實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的原因,“你要知道來到這里占了你的身子并非我本意,我也不知道你被關(guān)在這里,我一直以為……我,我以為……”
布列塔尼早有預感:“以為我死透了,是不是?這很正常,不過你連這都忘了嗎?對于一個早就失去了對死亡的恐懼的人,待在這里也不過如此。我不怪你,但你要知道,你能這么順利地找到紐蒙迦德,這么廉價的攻擊那位可憐的看守,包括施展只有你才知道的法術(shù)如此輕松,都是受了誰的影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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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
瓊斯驚恐地質(zhì)問出聲。她站在整潔許多的大廳中央,死死盯著二樓臥室前站著的兩個老人。一位毫不在意的側(cè)頭,自上而下地打量過后一言未發(fā),而另一位,在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后就企圖先把她安撫下來。但她完全做不到鎮(zhèn)定,她恐懼地顫抖,內(nèi)臟像被用力擠壓的海綿里的水一樣。瓊斯聽不進去任何話,她抱著頭后退幾步,失聲尖叫:“離開我家!??!”
格林德沃迅速飛出速速禁錮,見空氣晃動一瞬,只留一灘血跡在瓊斯剛剛站立的地方。
鄧布利多眉宇間有愁容:“她分體了?!?/p>
“不重要?!彼栈啬д?,又看向那扇門,“你覺得他什么時候能出來?”
“在瓊斯再一次回來之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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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艱難地理解他話里的意思,“從一開始,我就不是在遵從我自己的意愿行動了?”
他看了我一眼,詫異的眼神看上去像在思考我是不是智商有問題,f**k。“當然不是,我可沒這么說。我是偶爾能夠看到你那邊的情況沒錯,你腦子里的聲音也確實是我造成的沒錯……哦,不好意思,我太期待我們今天的見面了,我的意思是,在你做那些事的時候,我會稍微影響一下你的思維,讓你容易下手一些?!彼⒉挥X得這有什么不對,“沒有我,你根本下不去手做那些事不是嗎?”
“如果你是指紐蒙迦德那個看守,”那時的冰冷感再一次涌上心頭,“……你是說,因為你,我差點……殺了他?!?/p>
“這不是沒死嗎?!彼p描淡寫地好像這是什么再正常不過的事一樣,“達成目標必要的犧牲罷了。再說了,一條人命而已,如果這能推進現(xiàn)如今這個居安思危的魔法界跑起來的話也不錯?!?/p>
想來也是,他前兩世的社會環(huán)境因為戰(zhàn)火鬧得全國各地水深火熱,但這不是他把生命看得如此廉價的理由。我真切地認為比起格林德沃或者鄧校,他更像格皇+伏地魔的結(jié)合體,一切只為心中的目標行進,無論對手是什么人,什么種族,雖然他嘴上說得冠冕堂皇。
佩服佩服,我?guī)缀跻呀?jīng)預見未來了,第一代黑巫師攪得歐洲大部分國家不得安寧,第二代黑魔王逮著純血巫師可勁霍霍,這位,未來可期的第三代更是有可能讓全球巫師麻瓜聯(lián)合起來,死前估計還得說上一句這盛世如我所愿!
“哦,所以,現(xiàn)在的魔法界怎么樣了?”布列塔尼歪著腦袋看過來,“巫師們有在向前進步嗎?”
“據(jù)我所知是沒有的?!蔽艺\懇地搖頭,“你怎么想的我不管,下一次不要再擅自影響我的思維就好,放過我脆弱的道德感吧……不過我們偏離主題了,我還是要問你,你大費周章地要我頻繁地用那些法術(shù),讓我暴露、引我來這兒,目的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