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何處?”李承澤問。
因為讀出了李承澤神情中的擔(dān)憂,范嫻柔聲道:“關(guān)押言冰云的地方。因為擔(dān)心有詐,所以我先去探了探虛實?!币贿呎f著,一邊解開了頭巾,露出了秀發(fā)。
“那接下來呢?你打算直接帶著使團的人去搶人嗎?”李承澤問。
“我自有法子,殿下放心便是?!狈秼挂贿呎f著,一邊將脫下的夜行衣收起來。
“范嫻。”李承澤喚道。
“怎么了殿下?”范嫻看向李承澤。
只見李承澤走到了范嫻的面前,目光復(fù)雜的看著她道:“我在上京城有兵馬,你無需去冒險?!?/p>
聞言,范嫻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并道:“巧了,我也有。”
這回,換李承澤愣住了。
“除了鑒察院全部的黑騎,我母親還給我準(zhǔn)備了五千影衛(wèi)、十萬兵馬?!狈秼拐f著,雙臂環(huán)住了李承澤的脖子?!按覀兓貞c之時,這些兵馬會分批以不同的路線向著京都開拔。”
“你的意思是?”李承澤雙眼微瞇道。
“意思是,我會看著殿下,君臨天下?!狈秼箍粗畛袧傻难劬?,神情認(rèn)真道。
月光下,宣窗上;人影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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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后。
【地點】:沈重的別院
只見范嫻一身勁裝,挾持著前來給言冰云送飯的沈重之妹沈青,大搖大擺的孤身一人走了進去。
(關(guān)押言冰云的房間)
見鐐銬已經(jīng)全部去除,言冰云卻依舊坐在椅子上不起身,范嫻玩笑道:“怎么?言公子是覺得沈小姐美人恩重,想留在這兒?”
“你告訴我,就你我二人,如何能逃得出去?”言冰云說著,看了沈青一眼:“用挾持弱女子的方式逃命,我言冰云做不出此等下作行徑?!?/p>
聞言,范嫻一臉的無語道:“我?guī)藖砹?,人都在外面?!?/p>
她沒騙言冰云,她的確準(zhǔn)備了足夠與沈重一拼的人手,但并不準(zhǔn)備用到現(xiàn)在。
但她也騙了言冰云,因為她今天賭的,就是那天在大殿上沒有讀錯那個男人的眼神。
沈重到底是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說話間,已經(jīng)推門而入。
“范小姐不愧是南慶鑒察院的提司,好手段?!鄙蛑卣f著,還向范嫻比了一個大拇指。
“沈大人過譽了?!狈秼蛊ばθ獠恍Φ溃骸拔覒c國以按約將肖恩和貴妃娘娘送回。言冰云你們早晚也得交還給我們。何必?zé)o謂拖延呢?”
“人你們可以帶走,但不是現(xiàn)在?!鄙蛑氐溃骸拔艺f過了,除非他將南慶在上京的諜報網(wǎng)交出來?!?/p>
“看來是沒得談了?!狈秼蛊ばθ獠恍Φ?。
“我也這么覺得?!鄙蛑卣f完,便高聲道:“來人!”
話音未落,就只見幾個穿著盔甲的士兵手持長刀沖進了屋內(nèi)。
“沈大人在這兒對我動手,是想兩國之間再起戰(zhàn)事嗎?”范嫻臉不變色心不跳的語氣淡定道。
聞言,只見沈重嗤笑一聲后道:“誰知道你在這兒?”
說著,奪過一個士兵手里的長刀就準(zhǔn)備往范嫻的脖子上架。
“沈大人好大的口氣??!敢動本王的王妃。”
隨后,只見李承澤在謝必安的陪伴下閑庭信步的走了進來。
沈重丟下手里的刀去屋外一看,原先他的人馬如今已經(jīng)全部都躺在地上成了尸體。
再回頭,只見剛才進了屋子里的幾個也已經(jīng)被一刀了結(jié)。
“就算你們今日帶走了言冰云,你們以為,你們就能安穩(wěn)離開我齊國嗎?”輸人不輸陣。沈重依舊梗著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