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地點(diǎn)】:驛館,李承澤的房間
“昨晚肖恩已死,一會兒我們便啟程回京都,以免夜長夢多?!狈秼挂贿吽藕蛴猛暝缟诺睦畛袧墒凇羰?,一邊道。
“他做的?”李承澤問。他相信,范嫻明白這句話中的他指的是誰。
“作為交換,我借給他一小部分勢力,助他徹底掃清太后在朝中的殘余?!狈秼固寡缘馈?/p>
見李承澤不說話,范嫻又繼續(xù)道:“此番啟程回京都,沿途必定會遭遇比來時(shí)更多的危險(xiǎn)?!币贿呎f著,一邊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李承澤。
“這是何物?”李承澤一邊接過一邊問。
“迷藥,毒不死人。但就算是大宗師中了,也得暈上一會兒。若敵人來襲時(shí)我和謝必安分身乏術(shù),殿下可以此物退敵?!狈秼菇忉尩?。
“你是擔(dān)心沈重?”李承澤問道:“必安說,他不過就是堪堪七品。”
“他雖不是對手,但他手下不缺亡命之徒;所以還是小心為上。”范嫻道。
“都聽夫人的便是?!崩畛袧烧f著,露出“邪魅”一笑。
聞言,范嫻回贈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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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服氣不服氣,女人的直覺它有時(shí)候就是準(zhǔn)確的不講道理。
剛出上京城不久,使團(tuán)就遇到了攔路虎。
漫山遍野的黑衣人飛躍而下,沈重更是手持長刀一馬當(dāng)先。
……
眼看著使團(tuán)騎兵死傷殆盡,范嫻終于拿出了壓箱底的武器——巴特雷M82a1狙擊槍。
一番掃射,黑衣人瞬間全部命喪當(dāng)場。
沈重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問范嫻這使的是什么“妖術(shù)”,也同樣倒在了一堆尸體當(dāng)中。
確認(rèn)除了自己、李承澤、謝必安和王啟年之外,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徹底死了之后,范嫻吹響了脖子上特制的哨子。
……
很快,“煥然一新”的使團(tuán)車隊(duì)重新出發(fā)。
【地點(diǎn)】:馬車上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范嫻說著,給李承澤和自己分別倒了一杯茶。
“那東西,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李承澤問。
他雖無緣得見葉輕眉的真容,卻也知道這個女人創(chuàng)造了許多慶國原本沒有的東西。
“是?!狈秼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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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儋州抵達(dá)京都后沒兩天的一個晚上,范嫻適才想起五竹叔交給她的箱子。
而正當(dāng)她抱著箱子左瞧右瞧的時(shí)候,突然!一個機(jī)械聲響起:指紋匹配,解鎖成功。
“我去!指紋鎖?!”
帶著難掩的驚訝,范嫻檢查起了箱子內(nèi)的東西。
她相信,母親留給自己這么一個大箱子,絕不可能只是裝著一打開后肉眼可見的一封信。
終于,打開箱子中間的隔層后,底下是一把巴特雷M82a1狙擊槍,以及整整齊齊十個彈夾。
范嫻數(shù)了一下,一個彈夾里十發(fā)子彈,一共一百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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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故意讓使團(tuán)的人被沈重殺盡,才出手的。”李承澤用肯定句道。
畢竟是這樣的秘密武器,自然不能讓任何有可能泄露的人活著。
“怎么?現(xiàn)在突然才發(fā)現(xiàn),我原來是個蛇蝎心腸是嗎?”范嫻故意笑著道。
“如此,才像是我的女人?!崩畛袧舌咧镑鹊男σ?,輕撫著范嫻的臉龐道:“況且從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絕非是那只知相夫教子的尋常女子。只有你的野心,才能配得上我的野心?!?
聞言,范嫻由衷的笑了:“我與殿下,英雄所見略同?!?/p>
其實(shí)他們都不知道,到底究竟是從何時(shí)起,命運(yùn)的紅線就將他們緊緊的牽在了一起。
但他們知道并且確定的是,對方和自己是同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