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面粉廠風風火火趕來的明臺闖進了包廂。
三個人之間并沒有道明各自的身份,但卻也都心知肚明。
“明臺,這位是王先生。從南京來,和我們談筆買賣。打個招呼?!泵鳂堑馈?/p>
明臺順從明樓的介紹,看向王天風道:“王先生,你好?!?/p>
“你兄弟看上去人不錯?!蓖跆祜L難得從善如流的順著明樓的話道:“看上去溫文爾雅,頗有儒將之風?!?/p>
“我們明家家教嚴明,子弟各個安分守法;這是自然?!泵鳂强粗跆祜L意有所指的說完,又看向明臺道:“過來坐?!?/p>
明樓說著,站了起來,將明臺拉過來坐在了他原本坐著的位置上。
“你來替大哥打一局。若是贏了,想要什么都行。但你要是敢輸……”明樓“微笑”著,沒有說后話。而是看向一旁一直站著的荷官道:“你下去吧?!?/p>
將荷官打發(fā)出去后,明樓自然而然的接過了荷官的工作,開始洗牌。
“明臺,賭場如戰(zhàn)場。可別讓我們明家的聲譽掃地?!泵鳂且贿呄磁?,一邊再次暗示明臺道。
“說得好。賭場如戰(zhàn)場。從來都是名師出高徒?!蓖跆祜L也意有所指道。
機鋒打完,賭局正式開始。
王天風在看過底牌之后沒有說話,便胸有成竹地押上了籌碼。
但坐在他對面的明臺卻并沒有看過底牌,而是王天風一押籌碼他就跟。
“果然,年輕人啊,就是愛冒險。”王天風故作感嘆道:“可打牌靠的是技術(shù),不單單是運氣?!?/p>
“不單單是運氣,那就是也有運氣的成分?!泵髋_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賭自己鴻運當頭?!?/p>
說著,再一次押上了和王天風相同的籌碼。
……
五張牌很快便發(fā)完了。
終于,攤牌的時刻來臨。
王天風先是將手邊所有的籌碼推出,隨后亮出了底牌方片Q。
三個J一對Q,他的牌是福爾豪斯。
“我不信你是同花順?!奔词寡垡娒髋_公開的牌面是清一色的黑桃,但王天風的語氣還是很自信?!傲恋着瓢??!?/p>
明臺先是同樣押上了全部的賭注,隨后當著王天風的面,亮出了最后一張底牌——黑桃7。
7、8、9、10、J,黑桃同花順。
王天風的臉上先是一閃而過的難以置信,隨后看向明樓道:“牌洗的真好?!?/p>
“愿賭服輸?!泵鳂堑哪樕想m然難掩得意,但還是只說了這四個字。
“放心。你的胃口再大,我也輸?shù)闷稹!蓖跆祜L看向明臺道。
“好了明臺,你可以先出去了。”明樓道:“我和王先生,還有些生意要談?!?/p>
明臺聞言,看了看大哥明樓,又看了看老師王天風,隨后從座位上站起身,向王天風微微鞠躬道:“王先生,再見?!?/p>
說完,便離開了包廂。
待明臺離開后,王天風再次向明樓道歉。他很抱歉,自己選擇了明臺做為計劃中的死棋。
但他愿賭服輸,表示死間計劃還有別的方案,詢問明樓想如何改變計劃。
可是這一次,改變主意的人是明樓。
“就像你曾經(jīng)說過的。我們都可以死,憑什么就我兄弟不能死?”
這一刻,兩名一直固執(zhí)己見但卻始終堅信抗戰(zhàn)必勝的特工終于正式達成了共識,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