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統(tǒng)江山之后,宇文護并沒有驕傲自滿,而是更加的勵精圖治。
以富國為首要目標,輕徭薄賦以解民困。在確保國家賦稅收入之同時,穩(wěn)定民生。
而獨孤月瑤作為皇后,隨著年歲的增長,也一點一點的從后宮漸漸走到了前朝。
不止將宮中瑣事打理的緊緊有條,也更多的對建設(shè)女子學(xué)堂、準許女子經(jīng)商行醫(yī)等宇文護的政令積極建言獻策。
帝后二人形影不離,攜手同進同出。
與此同時,兩人膝下的五子五女,也在名師的悉心教養(yǎng)下各個皆是名副其實的人中龍鳳。
在自己五十歲的生辰當天,宇文護正式下旨,將皇位傳給了他與月瑤的長子宇文乾嘉。
隨后便帶著月瑤離開京城,準備去走遍大周的大好河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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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走遍了大周的每一寸土地之后,宇文護帶著月瑤在一座原屬于兩人母族波斯的小城【伊月】城里落下了腳。
象征性的置辦了幾處產(chǎn)業(yè)后,兩人就像一對平凡夫妻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除了他們自己知道,兒子派出的暗衛(wèi)們一直在不分晝夜的保護著他們之外。
在伊月城當?shù)匕傩盏难壑?,他們就只是一對外鄉(xiāng)來的商賈夫妻。
為什么是商賈夫妻呢?因為兩人很明顯是老夫少妻。
……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憑著待人豪爽的灑脫性子和樂善好施的行徑,漸漸在小城中也有了一定的名望。
當然,為了方便隱藏身份,如今的二人早已是當?shù)匕傩湛谥械内w老爺和趙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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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的長河滾滾向前。
時光飛逝,宇文護和月瑤也迎來了成婚六十年的紀念日。
一起用過晚膳后,兩人在院子里窩在躺椅上看星星。
“瑤兒?!庇钗淖o輕喚了一聲。
“嗯?”窩在宇文護懷中的獨孤月瑤應(yīng)了一聲。
“你應(yīng)該不知道,其實在大覺寺,你用花枝砸中我的那次,并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第一次見你,是那年和宇文覺一起,去到獨孤家的馬場。正好,意外看到你殺馬的樣子。笑的那么燦爛,出手卻又是毫不猶豫的狠絕。當時我就幾乎淪陷了。卻沒曾想哥舒打探完之后告訴我,你居然是個還沒及笄的黃毛丫頭。”
“若那時的我已經(jīng)及笄了,阿護該當如何?”月瑤問。
“那我定然會用盡手段要了你?!庇钗淖o在懷中妻子的耳邊低語道。
聞言,倚在他懷中的月瑤頓時只覺得臉頰發(fā)燙。
如今已經(jīng)九十三歲的宇文護雖然不再能行動自如,但聲音對于月瑤來說卻還是一如當年的那般勾魂攝魄。
……
(兩人不言不語的相依著,又過了一會兒之后)
“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當初在大覺寺,我并不是在卜花枝時意外砸中你,而是別有用心的故意砸你?!彼詾檫@個秘密自己會帶進墳?zāi)?,但今天也不知怎么地,就決定說出來。
“為何?”如今上了年紀的宇文護,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就像后來我告訴過你的,我不想被逼著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痹卢幍溃骸翱晌蚁雭硐肴?,若是尋常人總是無用的。除非,是你這個當時就權(quán)傾大周的太師。我打聽到,每年那日你都必定會去大覺寺敬香,所以才特意跑去。而且……”
“而且什么?”宇文護耐著性子問。
“你雖然長我十七歲,但長得還是很英俊的。若是能嫁給你,我也不虧?!痹卢幉恢赖氖牵丝趟f這句話的聲音,聽在宇文護的耳朵里也是一如當年那般的俏皮。
聞言,宇文護笑的一如當年那般的張狂:“我早就知道,你這丫頭,絕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么天真單純?!?/p>
“你不生氣嗎?”月瑤問。